她尝试着转移注意力,将心思都放在研究那些古老的咒语和预言上。
可姜茯谣的身影却总是毫无预兆地浮现在她的脑海中,搅得她心神不宁。
“该死!我这是怎么了?”
阿妍烦躁地将桌上的书本拂落在地,精致的眉眼间满是焦虑之色。
她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在意姜茯谣。
她只是想前来辅佐姜茯谣,帮助她完成复仇大计的。
她们之间,除了这层关系,便再无其他了。
可为何,一想到姜茯谣可能会遇到危险,她的心就会不受控制地揪紧?
阿妍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的焦躁不安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强烈。
最终,她还是没能忍住,决定去探望姜茯谣。
她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姜茯谣已经多日没有召唤她了。
她担心姜茯谣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然而,当阿妍来到姜茯谣的院子外,却看到了一副令她心口一窒的画面。
姜茯谣正站在院门口,笑靥如花地送一位男子出来。
那男子身形颀长,面如冠玉,一身玄色衣袍更衬得他贵气逼人,不是容珩又是谁?
阿妍脚步一顿,下意识地躲到了一旁的树后,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涩。
只见容珩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锦盒,递给姜茯谣,柔声道:“这是我特意为你寻来的南海珍珠,做成耳坠定然好看。”
姜茯谣笑着接过锦盒,打开一看,只见里面躺着一对莹润剔透的珍珠耳坠,在阳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真漂亮,谢谢你,容珩。”姜茯谣的眼中满是欣喜。
她抬起头,踮起脚尖,在容珩的唇上轻轻一吻。
容珩顺势搂住姜茯谣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躲在树后的阿妍只觉得心中像是被针扎了一般,一阵阵的刺痛。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难受,明明这本该是她乐见其成的画面——姜茯谣和容珩关系越好,对她的复仇大计就越有利。
可为何,她的心中却只有苦涩,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
容珩走后,姜茯谣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她轻轻摩挲着手中的锦盒,指尖却感受不到丝毫暖意。
太后的教诲犹在耳边。
容珩温柔体贴,总让她忍不住沉溺其中。
“你在想什么?”
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姜茯谣回过头。
看见阿妍站在不远处,夕阳的余晖将她清丽的侧脸勾勒出一道金边。
却掩盖不住她眉宇间的疲惫。
“阿妍,你怎么来了?”
姜茯谣掩饰性地将锦盒收进袖中,脸上重新绽放出笑容。
阿妍缓步走到她面前,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才淡淡道:“几日不见,你的气色倒是好了不少。”
姜茯谣心中一紧,强笑道:“是吗?许是最近在慈宁宫陪太后说话解闷,心情好了不少吧。”
“是吗?”阿妍淡淡地回应,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她走到石桌旁,姿态优雅地坐下,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石桌表面,仿佛在抚平心中翻涌的情绪。
桌上放着一杯茶,早已凉透,水面平静无波,倒映出阿妍清冷的面容。
她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放下茶杯,阿妍深吸一口气,将翻滚的情绪压抑下去,语气尽量平静地说道:“我今日回去翻阅古籍,偶然发现一套通经络的按摩手法,据说可以舒缓疲劳,强身健体,你要不要学?”
姜茯谣心中满是疑惑,阿妍平日里除了研究那些古老的咒语和预言。
对其他事情一概不感兴趣,怎么会突然关心起她的身体?
这套说辞,未免太过拙劣。姜茯谣心中暗自思忖,阿妍此番前来,恐怕另有目的。
“好啊,”虽然心中疑惑,但姜茯谣还是点头答应下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我最近的确觉得有些疲惫,正好可以试试。”
阿妍点了点头,从宽大的袖中取出一本泛黄的古籍,书页边缘微微卷起,显然是经常翻阅的缘故。
她翻到其中一页,指着上面的图解,开始讲解道:“这套按摩手法讲究的是穴位和力道,需得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
她讲解得十分认真,每一个穴位的位置,每一处力道的运用,都讲解得清清楚楚。
然而,姜茯谣却听得有些心不在焉,阿妍周身散发着淡淡的疏离,仿佛一堵无形的墙,将她隔绝在外。
“阿妍,”姜茯谣打断她的话,目光直视着她,“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阿妍讲解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姜茯谣,四目相对。
姜茯谣从她眼中看到了一丝慌乱,一闪而过,快得几乎捕捉不到。
“没有,”阿妍很快便移开目光,语气恢复如常,仿佛刚才的慌乱只是姜茯谣的错觉。
“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所以才想教你这套按摩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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