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词儿写得,真真儿是妙啊!”
一位身着鹅黄衣裙的小姐,名唤柳如烟,一手拿着戏词,一手掩着嘴,眼波流转,掩不住的兴奋。
“瞧瞧这句‘奸佞当道,忠良蒙冤’,写得多解气!”
另一位小姐,赵婉婷,则指着另一句说道:“还有这句‘雪落无声,寒梅傲骨’,真是把五皇子妃的坚韧不屈写活了!”
她说着,看向姜茯谣,眼神里满是崇拜,“五皇子妃,您真是才华横溢!”
姜茯谣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谦虚地笑了笑:“不过是些胡乱涂鸦之作,当不得真。”
“五皇子妃太谦虚了!”柳如烟将戏词宝贝似的揣进怀。
“这戏词要是能让我爹爹看到,他肯定也会喜欢!”
“就是就是,”赵婉婷附和道。
“这戏文写得比那些酸腐书生写的好多了,我都想自己写一出戏了!”
姜茯谣闻言,眼睛一亮,鼓励道:“这有何难?若诸位小姐有兴趣,我可将写戏文的一些技巧分享给大家。”
小姐们一听,顿时来了兴致,纷纷围着姜茯谣,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
姜茯谣便将写戏文的一些技巧和心得倾囊相授,从如何构思剧情,到如何刻画人物,再到如何运用语言,都讲解得十分详细。
小姐们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赞叹声。
接下来的日子,女学里刮起了一股“戏曲风”。
小姐们不再只关注琴棋书画,开始尝试创作戏文。
姜茯谣也时常去女学指导她们,有时还会一起讨论剧情,修改台词。
“五皇子妃,您看我这出戏怎么样?”
柳如烟拿着自己新写的戏词,兴冲冲地递给姜茯谣。
姜茯谣接过戏词,仔细翻阅起来。
这出戏讲的是一个被家人抛弃的孤女,历经磨难,最终成为一代女侠的故事。
剧情跌宕起伏,人物形象鲜明,语言也颇为生动。
“写得不错,”姜茯谣赞许地点了点头,“只是结尾有些仓促,可以再润色一下。”
柳如烟听了,欣喜若狂,连忙追问该如何修改。姜茯谣便耐心地给她讲解,指出不足之处,并提出了一些修改建议。
在姜茯谣的指导下,小姐们的戏文越写越好。
戏文甚至被一些小戏班子看中,排成了戏曲,在京城里小范围地上演,竟然也赢得了一些好评。
京城里,一处不起眼的茶楼里,容瑄正阴沉着脸听着手下的汇报。
“殿下,那群女学里的丫头片子,竟然真的写出了几出戏,还在一些小戏班子里上演了!”手下战战兢兢地禀报着。
“废物!一群女人能写出什么好戏!”
容瑄怒喝一声,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都是些不入流的玩意儿!”
“可是…可是…”手下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听说…听说那些戏文,还挺受欢迎的…”
容瑄闻言,脸色更加阴沉,他猛地站起身,咬牙切齿地说道:“姜茯谣!又是姜茯谣!她还真是阴魂不散!”
他原本以为,只要控制住戏班子,就能阻止《清白谣》的传播。
可他万万没想到,姜茯谣竟然另辟蹊径,让那些女学生也参与进来。
如今,京城里到处都在传唱那些新戏文,他的名声更是雪上加霜。
“殿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手下小心翼翼地问道。
容瑄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
“既然她们喜欢写戏,那就让她们写个够!”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本王倒要看看,她们能写出什么花样来!”
他招来心腹,低声吩咐了几句。
心腹领命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数日后的京城,戏曲市场再起波澜。一家名为“百花班”的新戏班,如同春日里破土而出的嫩芽,悄然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它不仅拥有实力雄厚的演员阵容,嗓音清亮圆润,身段婀娜多姿,更兼排演的戏目别出心裁,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与女性的细腻,甫一亮相便引来了大批戏迷的追捧。
茶楼酒肆,街头巷尾,人们纷纷议论着这支横空出世的戏班,好奇着他们的来历,赞叹着他们的表演。
而这些新颖的戏目,正是出自那些在姜茯谣指导下创作的女学子们之手。
她们的文字,被赋予了生命,在舞台上绽放出绚丽的光彩。
“百花班”的出现,无疑为原本就热闹非凡的京城戏曲市场注入了新的活力,如同烈火烹油,更添了几分沸腾。
原先那些耳熟能详的传统戏码,似乎也因为这股新风的到来而显得黯然失色。
女学子们更是欣喜若狂,自己的作品能够登上舞台,被如此多的人欣赏,对她们来说是莫大的鼓励和肯定。
姜茯谣看着这一切,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流。
她当初只是想引导女学子们找到一个抒发情感的出口,却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之举,竟能引发如此巨大的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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