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阿尔托莉雅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臂，自从被枪兵打伤后，她这只手一直在隐隐作痛。

但陈启那只恶魔一般燃着蓝色火焰的骨手，只是轻轻触碰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所有的疼痛感便都消失不见。

“现在，你可以使用你的对城宝具了！”陈启淡淡道。

没错，陈启说的就是Saber的经典大招，誓约胜利之剑，戏称EX咖喱棒（英文叫法谐音）。

由于之前阿尔托莉雅在跟枪兵对决的时候，中了枪兵的宝具，导致她的左手受伤，无法使用这个强大的对城宝具，而现在她的手被陈启治好了。

“这件事，要告诉我的御主吗？”阿尔托莉雅问道，毕竟在她看来陈启和切嗣之间的合作，切嗣隐隐占据主导，因为之前的会议中陈启全程一句话不吭。

“你自己判断吧，有时切嗣的判断也不一定会对！”陈启说道。

阿尔托莉雅低下头沉默了片刻，似是有什么话想要问陈启，但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有什么事尽管问吧！”陈启说道。

阿尔托莉雅犹豫了片刻，然后说道：“关于切嗣，我知道你之前想要跟他谈什么交易，但据我所知，切嗣并没有听从你的建议，那你为什么还要帮助他？”

“因为我确定他会后悔！”陈启斩钉截铁的说道。

阿尔托莉雅皱起眉头，不知道陈启说的是什么意思。

“Saber，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是听你的故事长大的！”陈启说道。

阿尔托莉雅更加疑惑了，不知道陈启为什么忽然又说这个。

只听陈启继续说道：“毕竟亚瑟王的传说不论在那里都很出名的！”

“不过，你知道你的故事为什么会这么出名吗？”陈启说道。

Saber仔细思考了一番，然后认真回答道：“想必，是因为这段历史的史诗性吧！”

陈启摇了摇头说道：“在大多数人的观点里，亚瑟王的传说甚至可能是捏造的，根本谈不上什么历史！不要太低估自己的存在感，Saber，亚瑟王传说这个故事之所以出名，就像是这个传说的名字一样，是因为亚瑟王本身，也就是你，Saber！”

听到这个答案，Saber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又使劲要拉摇头，否定道：“不，不论如何，我都只是个失败的王罢了，即使是参加圣杯战争，也是为了改变这个结果！”

“没错，失败！”陈启说道：“你之所以如此出名，之所以在别人眼里的你如此伟大，正是因为你的失败，以及这段历史的悲剧性！”

阿尔托莉雅对此感到疑惑。

“没错，不列颠在你的统治下走向灭亡，你所承担的责任，在最后都灰飞烟灭，但你已经尽力了，不是吗？这件事不需要去论证，历史已经将这段史诗记录了下来，人们都看在眼里，他们知道你已经尽力了，所以才会把你传唱为英雄！”

“这是人们对命运的反抗，他们认为，即使注定会走向悲剧，但仍然不愿意放弃对命运的抗争，即使失去了一切，也不会纠结于过去，而是将目光投向未来！”陈启对阿尔托莉雅耐心说道。

陈启的话，让阿尔托莉雅渐渐回忆起了从前的一幕，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地上堆满了尸体，根本不知道哪些是友军哪些是敌军的，而身为亚瑟王的她，孤身一人，穿着沾满鲜血的铠甲，撑着自己那残破不堪的身体，独自站在尸山之上。

这是她亲手塑造的辉煌，却也是她亲手早就的悲剧，不列颠在她的手下繁荣，却也在她的手下走向结束。

阿尔托莉雅将思绪回到现在，然后向陈启问道：“那这跟你和切嗣之间的交易又有什么关系？”

她总感觉陈启刚刚是故意转移话题来着。

“我之所以愿意继续帮助卫宫切嗣，是因为我知道，在最后一步，他一定会后悔，然后再次重拾与我的交易！”陈启解释道：“我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Saber，他其实......和你是一类人！”

这句话让Saber险些当场破防，她压制住情绪，对陈启说道：“我并不这么认为，御主就跟其他魔术师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根本没有什么骑士荣誉！”

“现在已经没有骑士荣誉这一说了，Saber！”陈启解释道：“你所谓的骑士道，是建立在冷兵器的时代，而热武器的出现，已经让所谓的骑士道彻底出局了！”

“可是......”阿尔托莉雅还想反驳。

陈启则继续说道：“Saber，即使骑士道在你的那个时代是很重要的东西，但它毕竟是这个时代所没有的，别说是切嗣了，即使是一个真正正直无比的人，也不会理解你的骑士道的，所以你用所谓的骑士道来评判卫宫切嗣这个人，实在是很不公平！”

陈启的话让Saber沉默了下来，这句话她确实无法反驳。

“那你跟我说，御主跟我是一类人，又是什么意思？”saber问道。

“你之前说过，你是为了挽救不列颠才想要得到圣杯对吗？”陈启问道。

阿尔托莉雅点了点头。

陈启继续道：“切嗣也一样，只是他想要拯救的不仅是一个国家，而是整个世界，嗯......虽然听起来有些幼稚！”

阿尔托莉雅反驳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为什么不愿意让我主动出击Caster，他现在就在外面杀那些无辜的孩子啊！”

“对他来说，他想要拯救的不只是几个孩子，他必须要确保圣杯战争的胜利，从而让他得到向圣杯许愿的资格，来拯救这个世界！”陈启说道。

“可是......”

“关于他牺牲少数来拯救多数的观点，我们在这里暂且不论其对错，毕竟这种火车难题是亘古不变的，无法论证的难题！”陈启说道：“但是，我们有理由相信，有这种理想的人，绝对不是你嘴里的卑鄙小人！”

阿尔托莉雅无法反驳。

“那么问题来了，他拼尽全力，甚至失去一切，以及很多无辜人所唤来的胜利，到最后发现圣杯并无法实现他的愿望，反而会引发更大的灾难，那么他会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