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冷鹤让徐则安忘掉江鸢这个人,现在却是徐则安让她不要再叫他云初。
情势逆转,冷鹤却无法像徐则安一样冷静,她不想接受这样的结果。
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哄人,只能一个人在心里难过。
“虽然我不能抓住那个人,但是至少不会让她再伤害你,你......你先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说完这句话冷鹤就去处理那个刺客了。
那刺客没想到冷鹤不仅没有撤走暗卫,还加了一队人马守在这里,这样的情况下他连徐则安的面都没见到就被抓了。
冷鹤也没有拷打他,因为她已经很清楚这个人是谁派来的,她和刺客之间对此都心知肚明。
“冷将军居然违背王爷命令,是何居心!?”
“本将军只听陛下的命令。”
“你!徐则安此人极其危险,真的放任此人到陛下身边,产生的后果无法想象,冷将军这时候不该想想自己楚国臣子的身份吗!?王爷也是为了楚国为了陛下,你这样阻拦究竟为了什么?”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我只给你两个选择,自尽或是我了结了你。”
“那就不劳将军动手了,死前我只希望将军不要被小人蒙蔽了双眼。”
说完那刺客就自尽而亡,冷鹤看着他的尸体,闭眼道:“葬了吧。”
处理完刺客冷鹤没有回去休息,而是一个人登上城楼吹冷风,若英拿了件披风来到她身边。
“将军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吹冷风?”
“若英,我心里好难过。”
“发生什么事了?自从那位夏国公子来了以后您就魂不守舍的。”
若英当时看到冷鹤因为徐则安中毒而慌乱不已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点什么,毕竟冷鹤从不曾因为别人如此激动过。
冷鹤知道自己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一直跟在她身边的若英。
“你还记得我曾经随陛下去夏国吗?”
“记得,莫不是您那时候与这位公子相识了?”
“是,那时候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他也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们度过了一段很快乐的日子,若英,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我也从来没见过您为了一个人如此神伤。”
冷鹤问若英:“如果我伤害了一个人,该如何挽回呢?”
冷鹤都这样问了,若英哪能不知道冷鹤说的是谁,她笑了笑道:“将军,其实男人很好哄的,只是要找对办法。”
冷鹤眼睛微微睁大:“真的吗?要怎么哄?”
若英凑近冷鹤耳边说了些什么,冷鹤脸一红,却还是点了点头。
“那我明日试试,可若是还不行呢?”
“一次两次不行,次数多了说不定就奏效了呢,夏国男人都喜欢温柔似水的女子,您若是将情绪都闷在心里不说的话,他怎么能知道您的心呢。”
“你说的也有道理。”
“不过,您还是要小心一些,不能被其他人发现端倪,若是被陛下知道了可就......”
阮迟和程知节两人都是人精,若是太明显了他们定然会起疑。
好在冷鹤平日里不近男色、铁面无私的形象足够深入人心,他们倒是也没有起疑,只当她对徐则安的在乎是负责任的表现,毕竟是女帝钦点她护送徐则安去上渊的,若是出了问题她自然难逃责罚。
“我知道,我只是想挽回他的心,让他原谅我就好,以后我会做一个沉默的守护者,只要看到他能平安度日就好,我不会和他发生些什么的,否则也是害了他。”
“您能想清楚就好。”
黎凰本就对冷鹤喜欢徐则安的事心知肚明,只要冷鹤与徐则安保持距离,她是不会对冷鹤怎么样的,黎凰不是公私不分之人。
所以去上渊的这段时间,是冷鹤为数不多能和徐则安相处的日子了,等到了上渊,他们一个在前朝一个在后宫,想见一面都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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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冷鹤来见徐则安却被无言拦在了房间外。
无言不好意思地说道:“冷将军,公子说他中毒了需要静养,谁也不见,若是启程去上渊的时候再叫他。”
无言和冷鹤也是老熟人了,两人之间说话还带着几分熟稔的感觉。
冷鹤知道徐则安是不想见她,只能失落地问道:“他的身体好点了吗?”
无言摇头:“没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公子昨晚好像哭了,到现在眼睛还是肿的,想必是因为这个不好意思见人吧。”
听到这里冷鹤心里更愧疚了。
所以他也不过是在说气话而已,昨晚怕是因为自己难受了一整晚,唉。
周珂:“公子是不是想家了?唉,昨晚一想到我爹我也哭了。”
无言:“也许吧,公子是个念旧情的人,也许是在想家,也许是在想人,总之他现在心情不大好不想见人。”
冷鹤:“那你们好好照顾他,让他再休息一日,我们明日再启程回上渊。”
无言:“多谢将军体谅。”
等冷鹤走了以后,周珂眨了眨眼道:“这楚国的将军人还挺好,虽然看着冷冰冰的,做的事倒是挺有人情味。”
无言和王不臣对视一眼,露出一个笑容。
雪幽此时也看出了什么,这楚国的冷将军该不会是对徐则安有那种意思吧?
她看了看躺在床上休息的徐则安,心里对他更加尊敬了。
这个人操控人心的本事实在让人骇然。
这才一天居然就让这位冷将军对他生出了爱慕之心,真是......蓝颜祸水。
第二天上午冷鹤再次来到驿馆,今日他们要启程去上渊,,冷鹤带着军队在马车旁边等徐则安。
徐则安出来的时候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径直上了马车。
冷鹤心里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一般,郁闷至极。
云初从来都没有用这样冷漠的神情对过她,她一点也不想看到他与自己形同陌路的样子。
之后冷鹤一直骑马跟在徐则安的马车旁边,时不时地就往马车里望一眼,可那车帘一次也没有撩开过。
马车里,无言低声问道:“少爷,你打算一直这样对她吗?”
徐则安靠在冷鹤特地准备的软枕上淡声道:“笑脸给多了,也该冷一冷了,不让她体会一下失去的感受,怎么懂得珍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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