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新苑忍不住仰头大笑:“一个靠人施舍的兵长,竟然也敢教我们一群百骁骑做人的道理?”
他一把将手中的酒杯给摔碎在地,厉声道:“我以百骁骑身份命令你,夏兵长,给我跪下!”
其余将领都冷眼旁观,漠视新苑欺辱夏轻尘。
只是,夏轻尘比谁想象中都要淡定得多,一言不发的独自饮酒。
“你他妈找死!给你几个嘴巴子,就知道乖了!”新苑一脚踩在饭桌上,踢翻桌上的饭菜。
一片碎裂的瓷片,刚好炸裂向夏轻尘所在方向。
但,不见夏轻尘有任何动作,那瓷片靠近夏轻尘三丈时,竟不知遭受何种力量,突然被弹开,并顺着原始轨迹,以更快速度倒射而去!
新苑吃了一惊,好在身为军人,历经厮杀,非温室花朵可比。
双脚弯曲,原地弹跳而起,堪堪躲开瓷片。
他平稳落下后,双目暴突,暴喝一声:“以下犯上,军法严惩!”
唰——
他取出身上的三节棍,此棍打在人的身上,不会出现血痕,但会造成相当痛苦。
这样,公孙无极回来,也无法察觉到夏轻尘受过虐待。
除非夏轻尘告状!
但,他有这个脸吗?
“打死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公孙无极抡起三节棍,狠狠砸向夏轻尘肩胛。
一道黑乎乎的残影,狠狠砸落而来。
夏轻尘却淡然处之,直到三节棍来临时,才轻描淡写的抬起手中的筷子,轻轻一挥。
砰——
看似只是简单一挥,其中却饱含玄妙力量,竟牵引着三节棍反击回去,正中新苑的面门。
一声闷响,新苑的脸面中央便留下了一道鲜艳无比的棍痕!
其口鼻之中全都是鲜血流淌!
这下,彻底把新苑给激怒。
他堂堂百骁骑,教训一个兵长,竟反而令自己受伤。
同僚当面,他以后如何做人?
“你找死!”新苑暴怒:“兄弟们,这个兵长不服管教啊!我们应该怎么教他做人?”
其余将领们纷纷摔杯起身!
夏轻尘耽误他们前途,已经是旧恨,现在还敢公然和他们为敌,根本不将他们在做的放在眼中,乃是新仇!
旧恨新仇一起,焉能轻饶这个姓夏的白眼狼?
“放肆!”
“十三战团当面,岂由你一个小小兵长放肆?”
八位百骁骑一同动手,丝毫不顾身份的群殴。
夏轻尘徐徐放下筷子,淡淡道:“早这样不就好了?能用武力解决,何必多动嘴?”
啪——
众多攻击来临之际,夏轻尘双掌一拍饭桌,人弹跳而起!
同时,连修为都懒得全部释放出来,仅仅只压制在中星位三化。
“地气归天!”甚至连武技,都使用废弃不用的。
可对付几个百骁骑,绰绰有余!
不,是完全碾压!
一道气流漩涡出现在他周围,但凡攻击而来的,均被吸进气流漩涡。
跟随着漩涡,不断旋转,不断彼此重重撞击。
一时间,惊恐声,痛呼声连成一片。
“滚!”夏轻尘轻描淡写一喝,漩涡炸开,将他们一行人全部炸飞三丈外,各自撞击在饭桌或者是包厢墙壁上。
刹那间,酒菜洒满大地,哀嚎遍地。
新苑倒吸一口气,他们一群百骁骑,居然被一个兵长给教训?
夏轻尘的实力,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混迹于天月岭那等偏远地带,毫无远见的井底之蛙吗?
实力怎么这么强?
回过神后,新苑转而怒斥:“放肆!你一个兵长,敢殴打我们百骁骑!反了!彻底反了!!”
“走!去军法堂告状!这种以下犯上的东西,西北军区不能留!”
其余百骁骑亦被打出真火,纷纷附和。
“以下犯上在西北军区可是大罪,你等着被挑断手脚筋,开除军籍吧!”
一群人抖了抖身上的酒菜,无不愤恨道。
他们固然实力不如夏轻尘,但军职高于他,夏轻尘的行径必定遭受重罚。
“尽管去。”相较于满地狼藉,夏轻尘纤尘不染。
军营之外,都是便装出行,并无职位在身,何来的以下犯上?
更何况,退一万步来讲,一群百骁骑,要告状千骁骑以下犯上?
军法堂的人,怕是要笑掉大牙!
“我们走!”新苑捏紧拳头。
说实话,情况已经超出他掌控,本想闷不做声的给夏轻尘一点教训。
结果闹得如此大!
公孙无极那里怕是瞒不过去,无法交代!
不过,公孙无极自身难保,他那里,不回去也罢!
新苑早就在考虑另投它门,只是还未下定决心,经此一事,只能硬着头皮和公孙无极决裂。
正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刻,一个贼眉鼠眼的青年,快马加鞭的上二楼。
他自然是帮助夏轻尘跑腿,前去办理好千骁骑军职的马远哲。
抵达夏轻尘所说的包厢,发现包厢被撞烂,里面一片狼藉。
他不由得愕然走进去,刚好瞧见一群将领对夏轻尘大呼小叫。
再看将领,均是百骁骑这些小将领。
他不由得为这群人捏了一把冷汗,真是半夜找阎王啊!
居然动到太岁头上!
刚刚夏轻尘还杀了一位城西王家族人呢!
不过,他看出来,似乎夏轻尘懒得和一群低阶将领计较。
其眼珠一转,立刻揣摩到夏轻尘心意,暗道,这不正是自己表现的时候吗?
他一改贼眉鼠眼之色,纨绔本性毕露:“你们几个,都他妈的活腻了?”
突如其来的厉喝,令新苑等人怔了怔,纷纷扭头望过去。
无人认识,均是一脸陌生。
“看什么看?不认识你马远哲马大爷?”马远哲抄起一根棍棒,朝着最近的一个百骁骑就是一棒子。
后者修为不如马远哲,想躲没躲开,愣是被挥了一棒子。
“马远哲?”在场的百骁骑居然都认识,脸色变了变。
最近西北军新来的几个新兵剌头,马远哲就是其中之一,不仅实力高于大多数百骁骑,背景还很大。
他们根本招惹不起。
挨了打的将领立刻敛去怒意,绷着脸道:“马公子,不知道我们哪里得罪你,还请明示!”
“明你妈个头!”马远哲爆粗口道:“对我家夏爷指指点点,还问怎么得罪我?”
怎么,马远哲跟夏轻尘熟悉?
新苑家世也不小,并不畏惧马远哲,哼道:“那我劝你最好离姓夏的远点,他一个兵长目无上级,打伤我们,马上就要受到军法堂处置,不享受累的话有多远离多远!”
闻言,马远哲怔了怔,好一会忽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良久都未停歇。
“笑什么?你以为我们办不到?”新苑哼道,他在军中多年,能量总是会有一点的。
谁知,马远哲呵呵一笑:“兵长?你知道,站在你们面前的夏爷,到底是什么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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