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倒不是不行,只是……”
“既然没有不行,那你便先行回去,我等下就到。”
“哦哦好……”诗雨呆愣愣地点头,还不忘叮嘱:“那庆兰郡主,您一定要来啊!千万要来啊!否则,真的要出事……”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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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诗雨离开,谢庆兰便转身走进院内,并顺道关上了远门。
“来人。”
她话音出口,当即便有穿着墨蓝色衣裳的人出现在院内,并规矩地跪在她面前。
“郡主……”
谢庆兰视线落在紧闭的房门上,沉声吩咐道:“守好这院落,不许任何人进来,务必,要保证云大人顺利为莲儿小姐诊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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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庆兰一路往外走,刚到前院,便听见外头的吵嚷声,等绕过照壁来到府门前时,还未打眼去瞧,便察觉有东西朝自己飞过来,她本能的闪躲,就听见“啪”地一声,她抬眸,一眼便瞧见被砸到照壁上的臭鸡蛋。
谢庆兰气笑了。
很好!
她活了十多年了,还是头一回,有人敢这么挑衅她!
她目光从照壁上移开,落到外面乌泱泱的人头上。
嗯……
更好了!
从台阶下的人群到府内的照壁,差不多三丈远,可刚刚那鸡蛋飞来时带着的劲风,怎么看都不像是寻常百姓能扔出来的……
“无良女官!不拿孕妇当人,不救治可怜的孕妇,不配为人!”
“对!无耻云芷,不配为人!”
震耳欲聋的叫喊声落入谢庆兰耳中,她再度气笑了。
她原以为,她已经够不讲理了,没成想,有人比她还不讲理!
“你们……你们无耻!都说了那是质蛊,我表姐不懂,解不了,你们不去怪那下蛊之人,反而怪我表姐,你们也太不讲理了!”
杜茹玥气的直跳脚,为跟那些人讲理,她已经吼得脸红脖子粗。
诗雨一直翘首以盼的等着谢庆兰,见她来,忙跑到她跟前,“郡主,您可算是来了,外头的人越来越多了,这可怎么办啊?”
“凉拌!”
谢庆兰丢下这两个字后,便略过她往外走。
云府的下人见状自动给她让出一条路来,期间,有人不长眼地朝她扔臭鸡蛋,谢庆兰眼尖,一把攥住那臭鸡蛋,朝那人扔了回去。
那是一个看上去相貌普通、身材却壮实的男人,眼看着臭鸡蛋砸回来,下意识想躲,奈何,周遭人太多,压根躲不开!
“啪!”地一声,臭鸡蛋在男人左眼裂开,那男人当即闭着眼睛哀嚎一声。
谢庆兰不理会闹事的众人,一把抽出红色长鞭,朝那人甩了过去。
“啪”地一声,长鞭的劲风将周遭人抽到之后,落在那男人身上,而后,直直将他卷了回来。
“唔……噗……”
男人被长鞭卷携回来,又被摔倒云府门前的地上,一个没忍住,吐出一口血来。
原本闹腾的众人,瞬间静了音。
谢庆兰神情冷漠,冷厉威严的眼眸扫过众人。
“我乃德亲王府,庆兰郡主,尔等敢拿腌臜之物偷袭我,怎么?这般辱没皇室威严,一个个的,是不想活了吗?!”
此话一出,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后开始陆续跪了下去。
“郡主饶命,我等草民,以为出来的是枉顾人命的云院使,不知道是郡主您哪!”
眼看着在场的人全都跪倒在地,谢庆兰冷哼,“怎么?出来的是云院使,就能任由你们折辱了吗?”
“不、不,郡主,草民不是这个意思。”
“是啊,郡主,我们……”
“啪——”地一声,红色长鞭抽打在地面,溅起一人多高的泥水。
谢庆兰站在府门前的台阶上,那些泥水自是溅不到她身上,但,跪在前面的百姓们,可就有福了。
一个个的,头上、脸上、后背上,全都溅满了泥点子。
冬日寒冷,雪饶是化,也不会改变其冰冷的事实,那些人一个个的,又冷又惊,却是敢怒不敢言!
“质蛊一事,本郡主亦知晓,此事,乃是皇帝伯伯亲自处置,那些妇人的家眷,在宫中时,也未曾表示过有任何不满,甚至,还感恩皇恩深厚,如今,有关那些妇人的封赏刚下来,你们就来此闹事,怎么?是那些官员收买你们,让你们来的吗?”
闻言,众人纷纷摇头。
“不,不是的,郡主,我等,是自己要来的。”
谢庆兰冷哼一声,看向说话的妇人,“怎么?你对皇帝伯伯的处置不满?”
“不、不是。”那妇人脸色苍白地摇头。
“那是不满那些妇人得了封赏?”
“不,也不是。”
“哦,那就是嫉妒那十几户人家得到了皇帝伯伯的夸赞?”
“不,不,民妇没有。”
谢庆兰脸色沉了下去,厉声道:“既都没有!那你来闹什么?!”
“民、民妇是为那些孕妇抱不平,她们可全都是一尸两命啊!云大人见死不救,这……”
“放肆!”谢庆兰厉声打断她的话,“众所周知,精通巫蛊之术的,只有南疆和西域,我大安素来不善此道!”
“云大人虽善医术,却并不懂蛊虫!你们让一个只学过医术的人,来皆天下无人能解的禁术质蛊,怎么?你们竟是这般瞧得起她吗?”
“哦,不对,你们这是瞧得起咱们大安传承上万年的医术!既如此,你们该去那些五六十岁的御医家里闹!毕竟,他们比云大人多活了几十年,想来,面对质蛊这种邪术,应该是手到擒来!”
“哦,对了,你们若是知晓哪位御医能解此蛊虫,别忘了来告知本郡主,如此,本郡主也好入宫面圣,在陛下面前给你们求个封赏,当然,也好知晓我大安,究竟是哪个御医,这般无耻,明明擅巫蛊之术,却对孕妇们见死不救!”
“届时,我一定叫皇帝伯伯治他们一个欺君叛国之罪!”
谢庆兰说到此处,垂眸扫了眼跪在前排的几人,“刚刚你们几个叫的最欢,肯定是知道这质蛊有人能解,或者,你们自己就会解,既如此,不如同我说说,你们中间,究竟是谁会解这质蛊?”
几人闻言,瑟瑟发抖。
谢庆兰面色冷厉,缓步抬脚走下台阶,来到几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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