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
余晚舟答应一声,笑眯眯又看向顾一笙,“亲爱的小公主,请进。”
这么多年不见,他依然是这个性子,顾一笙‘噗嗤’一声笑出来:“早就不是公主了,别这么叫。”
余晚舟一本正经:“在我这里,笙美人儿就是永远的小公主啊!”
厉南城冷着脸:“没听到我的话?先看伤!”
“啊,对对对,看伤,看伤,走,这边先做个检查。”
余晚舟识时务,马上引着顾一笙走了,片刻,他自己又回来,身上的白大褂脱掉,去冰箱拿了瓶啤酒扔给他,“厉总,来一个吧!话说,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搞定呢?我刚刚瞧着笙笙的意思,她好像对你,有点误会啊!哟,这还挨打了?笙美人打的么?想想也是,要是换个人,你不早就炸了。”
面对余晚舟的幸灾乐祸,厉南城没吭声。
呵!
她对他有的,岂止是误会?
那是恨不得要逃离他身边的决心吧!
只是,他若不同意,她就别想。
手机扔到桌上,厉南城没管自己的脸,拿过啤酒打开,先喝了一口:“她的伤怎么样?植发要慢慢来,但脸上的伤,不要留疤。”
“放心好了,留不了,不过我倒是好奇,这谁呀,下这么个狠手?这是把人往死里打啊,这是多大的生死之仇。”
余晚舟也震惊。
好好一个姑娘家,瞧给打成什么样了……若不是厉南城领着她,若是她单独来,他怕是真的要不认识了。
“她母亲打的。”
厉南城捏着手中啤酒,慢慢喝了一口,“疯颠这两年,也该清醒了。有些事,逃避是没用的,但是迁怒,似乎更没用。”
自己有心没胆,不敢复仇,只敢把怒火发泄到女儿身上,以达到安慰自己的目的……这样装傻充愣又如烂泥一般的母亲,有还不如没有。
哦,原来是这样啊!
那这陈年旧事说起来,真让人窒息。
余晚舟跳开这个话题:“那,你跟笙笙的事怎么办?檀姨要是醒了,这门婚事,她是绝对不同意的……”
厉南城暂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顾一笙是个听话的姑娘……他刚刚只是试探性的说了几句檀欢的坏话,就挨了一耳光。
可想而知,檀欢的清醒,对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绝对是一个最大的变数。
“总之,还是早做考虑吧!”余晚舟一脸同情的说,一罐啤酒喝完,听得检查结果出来了,他又去忙。
厉南城静静的坐着,诊所内的灯光明亮而干净,他一身黑色衬衣,修身又肃冷,显得他不近人情,不好接近。
只是衬衣有点宽松,空调的风,从钮扣的缝隙间吹进去,把一侧的肌肉吹得紧窒,另一头的衬衣内侧兜了风,显得鼓鼓囊囊的,挺接地气。
“厉总。”
检查完伤口,顾一笙先出来了,厉南城拿过桌上饮料递给她,“现榨的,尝尝。”
饮料是常温的,顾一笙不喝冰的,她肠胃一向不好,冰的容易胃疼,厉南城知道她这个毛病后,以后凡是有他在的地方,所有一切冷饮,都是常温。
“谢谢,我正好口渴了。”
顾一笙说,把饮料接过去,小口小口喝着。
余晚舟出来的时候,刚巧看到两人这么不客气的,把他的现榨果汁喝完了,立时无语:“你们两个可真行,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那你也不是外人嘛。”顾一笙笑嘻嘻的,“大不了,我赔你橙子。”
“还是别了,我也不缺你这俩橙子,反正也是给你准备的。”
顾一笙愣住,厉南城打断,换了别的话题:“伤口怎么样?”
“跟医院那边的结果一样。伤口需要养,但周期较长,毕竟,成年人的指甲里满是病菌,一般挠出的伤口,比较难愈合。头上缺了一块头皮,后期需要植发。”
哦!
亲生的母亲,这跟仇人有什么区别?
往死里打?
余晚舟同情,但无法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