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维歌！”

檀欢冷了脸，冲着言维歌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我还是一家三口，有夫有女，一家人过得幸福。现在，我是寡妇！我没男人，没钱，没势，也更没地位。我唯一的女儿还要跟她的杀父仇人在一起。你让我怎么办？”

“是，我是扭曲了，但那是我愿意的吗？依厉南城的本事，我根本动不了他，我报不了仇，我惹不起他……但我不甘心！我也更不服气！我动不了他，但我还能动得了自己的女儿！”

“我现在话就放在这里。只要我一天活着，只要我一天不死，她顾一笙就不可能跟厉南城在一起！她要是不听话，我就打断她的腿，我毁了她，我杀了她，然后我跟她一起去死。”

“厉南城不是手段狠吗？我也要让他尝尝，永远失去所爱之人的滋味！”

檀欢嘶声怒叫，甚至步步紧逼，把言维歌当成了那个她惹不起的厉南城。

“檀欢！”

言维歌低低一声喝，目光极冷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这个女人，“你冷静一些。过去的事情不能改变，但你要强行逼着笙笙也来接受这份仇恨，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毁了她。”

“檀欢，虎毒尚且不食子。从前那个温柔善良，走路都不忍踩死蚂蚁的女子去哪儿了？现在的檀欢，恶毒，偏执，疯狂，你是觉得全世界欠了你吗？”

“是，厉南城是手段狠了些，打压顾氏，又收购顾氏，你的丈夫受不住压力，跳了楼。可在这之前呢？难道不是你顾氏率先出手，害死他的父母吗？”

“檀欢，你在做，天在看，一报还一报。你们做的事情，比厉南城的手段……更加恶毒！你又有什么资格，去怪他厉南城？”

“从前做的孽，眼下是要还的。顾文成跳楼死了，你疯了，你又可知这一年中，笙笙是如何活下来的？她原本该是被家人娇宠在手心里的公主，可就因为你们……她过得连个流浪儿都不如！她为了救你，从狗嘴里抢过食，跪下来求过人，也被人堵在巷道里差点出了事。现在，她好不容易活得有个人样了，你又有什么资格去横加干涉插手她的人生？”

“檀欢，我不允许！你这样做，会毁了那个孩子。笙笙是个好孩子，你这样做，更对不起她。更甚至，你差点逼死她，你忘了吗？你是她的母亲啊，你的心，不该这么狠。”

言维歌一字一句说，目中有痛苦，有无奈，更有深深的……缠绵之意。

他一直喜欢的姑娘，怎么就变成如此面目全非了呢？

“言维歌，你指责我？你骂我？可是，你又凭什么骂我！顾一笙是我的女儿，我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还是说，你言维歌现在也变得无耻下溅了，居然喜欢上一个能当你女儿的姑娘了？呵！要真是这样的话，我也不是不同意，只要不嫁厉南城，她嫁个乞丐我都愿意的！这样吧，一个亿，我把她卖给你……”

啪！

一记耳光抽出去，抽断了檀欢的胡言乱语，也抽断了他们之间，最后的情份。

言维歌慢慢攥起颤抖的手，满目痛心，又一字一顿：“檀欢，你真是疯了！你好自为之吧！你要真敢那样做，我不会袖手旁观。而你，不配为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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