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阁,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夏珏清望着李靖阁,眼中既有担忧也有信任。
李靖阁坚定地点了点头:“现在别无他法,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线索,不能让真凶逍遥法外。”
付竹轩在一旁也表示支持:“我来协助你,我们分头行动,我带人去逐一询问,记录下每个人的行踪和言辞,或许能从中发现端倪。”
一场临时的“侦探行动”在这曲王庙内悄然展开。
付竹轩带着几位僧人,开始逐一询问昨夜的情况,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力求还原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所发生的一切。
而李靖阁,则是叫住了那位年轻的小和尚,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敏锐。
“小师傅,昨晚雨那么大,为何你还会继续念佛经?是否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李靖阁站在佛像前,目光锐利地审视着眼前的小和尚,试图从他身上找到一丝破绽。
小和尚年纪尚轻,面容清秀,面对李靖阁的连番询问,他显得既紧张又镇定。
“小师傅,昨晚你为何会迟迟未归?据我所知,寺庙里的僧人都有固定的作息时间。”
李靖阁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敲打在人心上的鼓点。
小和尚微微低头,双手合十,恭敬地回答:“回大人,昨晚轮到我打扫卫生,因此才走得迟了一些。”
“寺庙虽大,但每一处都需细心打理,我自知责任重大,不敢有丝毫懈怠。”
李靖阁点了点头,目光却并未离开小和尚:“那为何你的衣衫会如此潮湿?昨晚虽有大雨,但寺庙内应有避雨之处。”
小和尚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大人明鉴,昨晚我在打扫时,不慎被雨水淋湿,因时间紧迫,未能及时更换衣物,故而衣衫潮湿。”
李靖阁听后,心中虽有疑虑,但小和尚的解释也算合情合理。
他并未就此罢休,正欲继续发问,一旁的方丈却默默地走了出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
“李大人,您这样咄咄逼人,恐怕有些不妥吧?”方丈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靖阁被气笑,他本欲上前争执一番,却被夏珏清及时拦下。夏珏清深知这位方丈的脾气,吃软不吃硬,若是在此时硬碰硬,只怕会适得其反。
“方丈勿怪,李大人也是心急如焚,想要尽快查明真相。”夏珏清温声细语地解释道,她的声音柔和而坚定,既表达了歉意,又表明了立场。
京城,这座繁华与权力交织的都城,此刻却因一则噩耗而笼上了一层阴霾。
江府内,江凯明,这位权倾一时的老者,正颤抖着手,握着刚从边疆快马加鞭送来的信件。
信上寥寥数语,却如千斤重锤,击碎了他心中的平静——他的孙子,江凯同,在曲王庙遭遇不测,惨死他乡。
“不!”江凯明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身子一晃,眼前顿时一片漆黑,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了力气,颓然倒地。周围侍奉的仆人惊慌失措,连忙呼唤太医。
太医匆匆而至,一番检查后,眉头紧锁,沉声道:“大人这是情绪波动过大,导致气血逆流,需静养,并辅以药物调理。”
江凯明勉强睁开眼,眼中满是怒火与不甘:“我江家儿郎,岂能如此不明不白地死去?若不给我江家一个交代,我江凯明绝不会善罢甘休!”
此言一出,京城上下,无不震动。江家,那可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大家族,江凯明更是一言九鼎的人物。他的愤怒,足以让整个京城的风云为之变色。
消息很快传到了陆商的耳中。陆商,这位年轻有为的官员,因夏珏清的赏识而得以重用。
此刻,他手中紧握着夏珏清留下的手谕,心中既感责任重大,又暗自庆幸能有此机会证明自己。
“江大人的孙子遇害,此事非同小可。我陆商,定当全力以赴,查明真相,给江家,也给京城一个交代。”
陆商在心中暗暗发誓,随即召集手下,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调查事宜。
夜色如墨,沉沉地压在曲王庙之上,仿佛连空气都变得凝重。
夏珏清独自站在庙外,目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望向那片被乌云遮蔽的星空,心中五味杂陈。
她本欲借此次调查,展现自己的能力与智慧,却不料案情扑朔迷离,让她深陷困境。
今日的审问,如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每个人都看似无辜,每个人都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更没有人有动机去杀害江凯明。
这一切,就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紧紧束缚,让她难以呼吸。
“难道,真的要就此放弃吗?”夏珏清在心中暗自问自己,但随即又摇了摇头:“不,我不能放弃,江凯明不能白白死去,真相必须大白于天下。”
带着这份坚定,夏珏清再次回到了寺庙内,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座庄严的佛像上。
她记得,江凯同的尸体就是在佛像下被发现的,或许,佛像本身就藏着什么线索。
她走近佛像,仔细打量着每一处细节。佛像的表面已经被岁月磨砺得光滑,但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出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夏珏清伸出手,轻轻触摸着佛像的底座,突然,她的手指沾到了一丝湿润。
“这是……血?”夏珏清心中一惊,连忙俯下身,仔细查看。
她发现,佛像底座的缝隙中,确实残留着一些血迹,而且这些血迹的新鲜程度,似乎并不像是昨天晚上留下的。
“难道,江凯同并不是昨晚被杀?”夏珏清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预感,她立刻叫来了付竹轩。
付竹轩看到夏珏清蹲在佛像面前,一脸凝重,心中不禁有些好奇。他走近一看,也发现了那些血迹。
“珏清,这些血迹……”付竹轩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夏珏清打断。
“竹轩,你看看这些血迹,它们的新鲜程度,似乎并不像是昨天晚上留下的。”夏珏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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