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的出来，这个老人年轻时，是骄傲的。

即便在讲述这些过去时，他仍然没有露出一丝情绪。

卓文锋讲述的很简单。

他给她的母亲取名卓儿，交给她本领。

而她母亲就和前毒军任何一个成员一样，都有属于自己的任务，而她的任务是间谍。

她有不同的身份，不同的性格，却让她如鱼得水。

但是，她的母亲最终得知了真相，选择离开前毒军集团，而有人设计她的母亲，造成她背叛组织的假象，但最后卓文锋放她走了。

这期间平静七八年时间。

她的母亲掌握了关于组织很多情报，时隔数年，又再次被设计，组织的人都认为她的母亲泄露了情报，而卓文锋也下了任务，将她的母亲带回来。

但得到她母亲剧烈反抗，大怒之下的卓文锋便说出，就算是死也要把她的尸体带回来这样的话。

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陆晚晚了解。

她的母亲死了，中了大白白的一枪，但是却是被黑云给胁迫着。

黑云带走她母亲的尸体交给了卓文锋。

卓老不再说话。

陆晚晚不傻。

从话语当中就明白了，黑云应该早就背叛卓文锋。

她母亲第一次被设计，应该就是黑云出手，但所有都不知情。

“而如今说什么话都已经是枉然，但是有句话我还是想说……”

卓文锋才将视线落到陆晚晚身上。

“她，我视如己出，也从未将她母亲的过错施加在她的身上。”

陆晚晚用力抿了抿唇，“我有问题想问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母亲是被设计？”

“在她离开后第三年。”

“那也就是说，你知道黑云是叛徒，但你还留着黑云？”

“我留着他，是因为集团内部的关系，我需要铲除一些异己。”

卓文锋的意思是他留着黑云，是想让黑云和他身边那些又异心的人狗咬狗？

陆晚晚不想去深究这里面的事情。

她就知道卓文锋有错，黑云也有错。

而且，黑云该死。

房间内陷入沉默当中。

“我累了。”

卓老说完，轮椅转动着，朝着房门口而去。

卓老一出去，慕云凡开口道：“其实卓老从来没有要杀你母亲的意思，他也是一气之下的说出带你母亲尸体回来的话，而黑云却利用这点……”

“他当时就知道黑云是个叛徒，我母亲落入黑云的手里，还有活路？”

慕云凡闻言马上回道：“当年，卓老并非派出黑云前往华夏国，而是另外一个人……”

“他撇清不了。”

陆晚晚似乎想起什么，眼底闪过一丝疼痛，“黑云必须死。”

要不是黑云……

陆晚晚的心口一痛。

如同针扎般的感觉，密密麻麻，让她觉得房间内的空气都稀薄了许多。

“你放心，他会死的很惨。”提到黑云，慕云凡的话语里也有杀意。

慕云凡还和陆晚晚讲述了一些事情。

前毒军集团早已解散，但是卓文锋有个仇家，为的百年古族叶家。

黑云当初的背叛，和叶家无关，黑云仅仅是因为自己的野心，想除掉组织里那些优秀的成员。

但如今，黑云已经与叶家关系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