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个看起来无厘头的原因,可燕九安的意思却很明白。他的父皇是他最崇拜的人,他想去他父皇曾经去过的所有地方,追寻他父皇的脚步。
“我只是想先去西北看看,以后再去二伯那里历练都行。”
燕扶光没答应他,拍拍他的脑袋做决定:“先去北疆,有江风在那里我放心,后面视情况而定。”
北疆就北疆,离西北也很近。
燕九安赶紧答应,生怕燕扶光后悔。
目的达成,捏肩服务也跟着结束,燕九安想回去补个觉。
燕扶光叫住他:“程捷也要跟着你去?”
前些日子程峻来求过他,说程捷那个精力旺盛又整天只会招猫逗狗的玩意儿,留在家里他看着心烦,不如打包送去给燕九安当挡箭的,反正他皮糙肉厚不怕死。
因为程捷经常和燕九安一起玩,燕扶光对他还算了解,他问一句是想看看燕九安的意思。
燕九安直接说:“他身手不错,性格上难有人能约束他,留在京城非常有可能长成纨绔,不如让他跟我去,也少个祸害不是?”
谁是祸害不一定,燕扶光虽然护短,却清楚他的三儿子本质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不过出远门,身边有亲近信任的人总是好的。
他暂且点头:“让他好好准备,改日我得考察他的本领。”
不可能让燕九安孤身一人离开,燕扶光已经在准备给他训练人了,多程捷一个不碍事,唯独担心他不着调。
燕九安不见担心:“行,我给他说说。”
他和程捷是表兄弟,又难得性格脾气各方面相投,说是彼此的知己都不为过,得知燕扶光要考察,程捷肯定会全力以赴。
大雪纷纷扬扬连下了三天,燕九安让人把燕扶光的话带给程捷,程捷得知后还是决定进宫一趟亲自问个清楚。
燕扶光那里他肯定是不敢去的,虽说他和燕扶光中间有不浅的亲戚关系,可每次到了他面前,程捷总忍不住被那股气场压制。
他熟门熟路来到燕九安的宫殿。
天寒地冻,人人都穿着厚厚的棉袄御寒,程捷跟铁打的一样,衣衫单薄、步步生风,小太监引着他去到寝殿,厚厚的门帘掀开,里面暖洋洋的热气扑面而来。
还没见面,他朗笑着高声道:“北疆可比京城还冷,九哥儿你到时候可怎么办啊!”
燕九安裹着小毯子靠在榻上钻研兵法,闻言眼皮都不抬:“你操什么心。”
大不了穿多点,难道还因为这么点小事就放弃长久以来的理想?把他想得太娇弱了,人顺应环境改变,有条件的时候多享受享受,没条件了要么挨着要么想其他办法,他还能笨死不成?
“先说说你吧,父皇要怎么考察你他可没说明白。”
程捷端起热茶灌了一大口,有些大言不惭地说:“我不担心,从小练到大的拳脚功夫,打个十个八个的不在话下。”
“只会武力的称为莽夫。”
得了,程捷明白他该干什么了。
起身绕到燕九安身边,把他的毯子掀开一角,再把人往里一推。
“给我挪个位置,你好生为我上上课,我这几日就住你这儿了。”
燕九安嫌弃地用书拍他,顺便把露在外面变得冰凉的手放到被子里取暖,尖尖的下巴一点,很自然地指挥人:“把书拿好,一句句念给我听,哪里不懂我再给你讲解。”
程捷听话地一句句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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