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真的捣毁了敌人的弹药军械库?!”
蒙毅不敢置信的说道。
“千真万确将军!”
司马错高兴的低呼道:“听说火墙蔓延数十里,整个天空都被印成了血红色!”
“敌人已经无法再用火炮跟我们抗衡了!”
“太好了!”
蒙毅哈哈大笑道:“张恒这家伙,果真没让我们失望!”
可很快,他又忧心忡忡道:“他们深陷敌军腹地,如今偷袭得手肯定会被敌人给疯狂报复,又该如何逃脱呢?”
司马错沉声道:“副帅如今正在全速向我们的方向奔来,他的意思是,将咱们面前这只孤军给吃掉!”
听到这话,蒙毅眼前顿时一亮!
“对啊,反包抄,好计谋!”
他低呼道!
“如果有张恒夹在中间的话,那敌军这只部队就被从中截断,我们很有机会将这只残军给尽数吞下!”
“但有个问题将军,”
司马错低声道:“如今副帅那只队伍也同样在被敌人给死死咬住,也就是说如果我们的支援不到位的话,副帅反而会成为那只被围剿的孤军……”
“所以,我们必须要加快推进步伐了!”
蒙毅沉声道,他自然明白司马错的分析,两只孤军身后都有着一支大型部队,如今就看谁的部队更先抵达,这样就能取得战争的先机了!
“传我军令!”
蒙毅震声道:“迅速加大攻城力度,务必在两个时辰之内,拿下面前这座城池!”
“是!”
司马错激动低吼道!
……
蓟州城池之上。
身高魁梧的呼延南山立于上方。
今天已经不知道是他抵挡的第几轮进攻了,本以为这座城池起码能抵挡两天,可没想到敌军以自杀式的方法的攻城,才过半日就要破城了!
“他娘的,用五千人的命就能攻破我蓟州城头,真是气死我了!”
呼延南山气急败坏的说道。
“将军,再守城半个时辰,如若不成,咱们立刻就得撤退了!”
身后,一名祭司身躯微颤着说道。
“放心,我自然只会再守一轮,”
“因为这一轮,我要再让敌军付出一万条人命的代价!”
呼延南山站在军中最前方,持刀怒吼道:“全军听我号令!”
“放檑木!”
瞬间,乌泱泱的黑色洪流便开始从城头轰然砸下!
他手中的火炮弹药已经全部打完,一颗不剩!
而不出他所料,自己上次在获得完补给之中,这半个月的时间他再没有收到过后方总部的一次补给,这让呼延南山冷笑的同时,也难免一阵心酸!
自己好歹是研制出火炮的功臣,为何族长会这么对待他,居然忍心让将士们饿着肚子为他们出生入死?
他冷哼着说道:“既然诸位族长们不仁,那就别怪我呼延南山不义了!”
“既然没有补给,那我只能让敌军当着我的面突破了!”
就在此刻!
一名探子神色慌张的跑到呼延南山跟前,随后翻身下马!
跪到呼延南山面前后,探子颤声道:“将军,不好了!”
呼延南山心头一颤,可还是皱眉问道:“慌什么?有屁快放!”
探子连忙说道:“回禀将军,敌军再次加大了攻城力度,我们的城墙就要坚守不住了!”
呼延南山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可还是强行稳住身形。
他瞪眼道:“蒙毅又加了了多少人马?”
探子慌乱道:“总共加起来快有十万人马了!”
“这么多人?!”
听到这个数字,呼延南山直接倒吸一口冷气。
身后的祭司急忙道:“将军,当务之急,是让我们的军队先撤出攻城队伍,然后立刻收缩兵力,咱们该率部突围了!”
“否则,恐怕要被围剿于此啊!”
“别吵,我不知道?!”
呼延南山不耐烦的说道。
见到这一幕,祭司不由张了张嘴,可最终什么都没说。
伴君如伴虎啊,更何况还是呼延南山这样的人!
“传我号令,全体部将撤出攻城序列,收缩兵力!”
呼延南山冷眼看着探子,怒吼道:“派出所有探子立刻给我去查,哪条路线的兵力最为薄弱,我就从哪个位置突围!”
探子连忙翻身上马,抱拳道:“是,将军!”
就在部队刚集合完毕时,几名探子都迅速返回。
他们跪倒在呼延南山面前,分别开始汇报起了自己的情况。
“将军,东南方向有步卒两万逼近,前方有五千骑兵压阵,不好突围!”
“将军,正东方向有大股重骑兵,虽然机动性很差,可很容易摧毁我们的阵型,不建议从此方向突围!”
“将军,西南方向步骑互看,拢共兵马三万,与我军数量想当,但他们比我们灵活,请将军斟酌!”
听到这些探子的禀报,呼延南山也陷入了一番迟疑。
理论上来说,从西南方向突围已经是他目前最好的选择了,可他还想再等等。
因为还有一名探子没回来。
终于,在这些探子膝盖都跪麻时,最后一名探子终于姗姗来迟。
一回来,那名探子便直接趴在地上!
他的表情看起来十分激动,像是见到了什么惊喜的事情一般。
“将军,正南方向出现兵马四千,暂无援兵!”
听到这则消息,呼延南山立刻激动起来!
他一把将那探子抓起来,双眼放光道:“你没看错?!”
探子连忙说道:“错不了将军!”
“我来回在那一队人马周围探查了好几圈,确实没发现有增援!”
“而且路面两边也没有什么埋伏,是一只孤军!”
“好!”
听到这话,呼延南山顿时精神不已!
“正西方向的兵力不仅薄弱无比,而且是距离我们军镇最近的地方!”
一旁的祭司显然没有呼延南山这么乐观,他立刻出声提醒道:“将军,小心有诈啊……”
“正西方向很有可能是个骗局!”
呼延南山瞥了他一眼,却是轻哼道:“巫师,我不这么认为。”
“敌人之所以给我留下这个口子,肯定是想躲避我军的锋芒,毕竟打了这么多天仗,敌人估计也累了!”
“那我又怎么可能不领情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