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能!
六皇子李钰已经死得透透的了,怎么可能又活了?
大皇子一个踉跄,双脚一软,竟然瘫倒在了雪地之中。
一股腥臭的液体从他的胯下流出。
“诈,诈尸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慌神了,尤其是那些刚才奉命对着六皇子,死命抽打的侍卫,感觉此刻六皇子的眼神就如同两把锋利的刀,瞬间会要了自己的命一般。
“钰儿,钰儿。”余贵妃连滚带爬地来到了李钰的面前,紧紧握住了李钰的手,生怕一放手,这一切就会如同泡影一般烟消云散。
“娘。”融合了先前的记忆,李钰动情地道。
余贵妃擦拭着眼角的泪痕:“哎,哎,不过钰儿,娘不说说过,在宫中要叫母妃。”
“母妃。”
“好,好。”余贵妃破涕为笑。如今,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比李钰更珍贵了。
余贵妃赶紧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批在了李钰的身上。
李钰忙拦住道:“母妃不用,这点冷对儿臣来说,算不了什么。倒是母妃身子骨弱,别着了风寒。”
就在两人争执的时候,一位头发发白的老太监,尖着嗓子道:“皇上有旨,请余贵妃、大皇子,六皇子觐见。”
御书房内,炉火烧得正旺。
头戴皇冠,身着龙袍的大奉皇帝威严地坐在了龙椅之上。
他挥了挥手,让人给李钰穿上了锦服。
“钰儿,你是否怨恨父皇?”大奉皇帝双眼凝视着李钰道。
李钰淡淡地摇了摇头:“儿臣行事放荡,毁了天玑库,就算是父皇把我千刀万剐,也死不足惜。更何况父皇还给儿臣封了王,放儿臣一条生路,儿臣感激还来不及,哪里会怨恨父王。”
大奉皇帝李骁脸色深不可测,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这是帝王的高明之处,帝心难测。
“你能这么想,朕心甚慰。此番封你为南蛮王,也是你戴罪立功的机会,若是他日有所建树,朕一定会重用于你。你明日就启程吧。”
“明日?皇上,这也太仓促了吧,此番南蛮路途遥远,至少需要一些时日打点一下。”余贵妃心中愤愤不平。
这别的皇子要去封地,都是隆重准备至少三个月,然后风风光光而行。
但是李钰却是如此仓促,如同一只丧家之犬一般。这也太偏心了。
“今时不同往日,南蛮战事再起,我边境子民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身为皇子理当为国分忧。”大奉皇帝李骁的口气变得有些生硬。
余贵妃还想要说些什么,却看到李钰朝她悄悄地递了个眼神,摇头示意。
在这皇城之中,他是众人的眼中钉,多说无益。南蛮虽然凶险,但是到时候,天高任鸟飞,也许那才是最后的一线生机。
看到余贵妃服软,大奉皇帝李骁的口气也缓和了下来:“爱妃不用担心,此去南蛮虽然凶险,但是我会派两千精锐营随从。同时会赏赐黄金千两,白银万两,布千匹。”
李钰的心里在冷笑,这点赏赐都不够别的皇子的零头。
自己到底是不是李骁的亲生儿子,为何会这么偏心啊。
但是他的脸上不动声色:“多谢父皇赏赐,儿臣这就去准备一番,明日在南城门外点兵,火速赶往南蛮。”
李骁高深莫测地看着李钰,眼神中竟然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就在这时,余贵妃道:“皇上,那日你曾说过,会将殷丞相长女殷柔许配给钰儿。如今,钰儿离京在即,是否要赐下婚书?”
李钰如今在朝野中,势单力薄,仇敌众多,余贵妃在这穷途末路之际,尽量为儿子抱得一棵大树。
李骁手中的奏折一顿,闪过了一丝狡黠:“君无戏言,钰儿既然已经被封为南蛮王,殷丞相之女殷柔自然就是南蛮王妃,即日起随南蛮王前往封地。”
听到李骁的话,李钰的心里一沉,他原本还在纳闷,既然老家伙这么不喜自己,非要弄死自己,怎么会那么好心,让自己抱上一棵大树。
原来,这老家伙老谋深算,是要置自己于死地啊。
那殷柔乃是位高权重的丞相之女,家世显赫。她更是美貌与智慧并存的绝世才女,这样的人怎么能够甘心嫁给自己这样随时都会送命的没落王子?
就算她愿意,丞相也不愿意。一定会不择时机弄死自己,好解除这段婚姻!
至于大皇子他们就更不用说了,这些人早就对殷柔垂涎三尺。皇上这一赐婚,他们恐怕一刻都等不了,想要让自己立马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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