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个马车里。
小蝶和白裙女子坐在其内,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
“公主,这个张玄看起来虽然没有才能,但起码听话,至于品行如何,影响不到大局,您总算不用再和陛下争吵了。”
“看起来还行,传闻说他软弱无能,今日见了,应该不会有假,这样的人最容易控制,到了北凉,我会请奏父皇主动与他完婚,到时我那几个王叔起码可以闭嘴一阵子了。”
“公主,那如果那几个王爷派人私自接触张玄,我们该怎么办?”
“如果他敢吃里扒外,投效我那几位王叔,那就将他杀了……如果他恪守本心,忠诚于我,那就暂且留在身边。”
白裙女子淡淡说道:“毕竟,现如今的北凉大公主……不能没有夫君,我还要做做样子。”
“唉,现如今北凉朝局动荡,那些藩王们虎视眈眈,都想要将您挤走,这群狼子野心的反贼,当真是其心可诛!”
小蝶有些义愤填膺。
现如今北凉皇帝逐渐年老衰弱,又恰逢大病一场,朝堂里里外外都在暗波涌动,不少人已经野心勃勃地伺机而动。
这让第一顺位继承人的大公主变得很危险。
放眼望去,整个朝野里里外外,竟然都是敌人。
有一批位高权重的旧臣,仍然恪守着女子不可登基称帝的古板理念,冥顽不化,十分棘手。
外加那些戍边在外的藩王都在蠢蠢欲动,甚至已经收买王都皇宫中的人,让整个局势变得更加棘手了。
“不过公主,我看这个张玄长得不错,你就不考虑收起来当个真男宠?当棋子多浪费啊!”
小蝶打趣道。
作为北凉大公主拓跋婉儿从小到大的贴身侍女,两人虽然不是姐妹,但也胜似姐妹。
所以她总喜欢打趣自己的公主殿下。
“小蝶,信不信我把你的嘴给封上。”
拓跋婉儿伸出手作势就要捏自己侍女的腰间肉,仿佛要让她尝尝厉害。
后者则连忙躲避然后求饶。
……
相比于隔壁马车里的欢快。
张玄这边就不是那么好受了。
他现在有点慌张,毕竟现在处境仍然不受他的控制。
不过思考了一会儿,张玄就彻底放弃了内耗。
目前可以知道的是,他是暂时安全的,起码不会说死就死。
毕竟大公主还需要他这个身份,来稳固住朝野的局势。
一切都等到了北凉再说吧。
大概乘坐着马车走了两三日,车队总算来到了一处村庄。
张玄除了三急,基本上都待在马车里,他哪里也不能去。
只有吃东西的时候,才能走出马车,见一见天日。
不过也只能待在这位大公主的身边,不能说话,只能默默填饱肚子。
这天,篝火旁的拓跋婉儿正在看书。
突然,一名手下前来似乎是要汇报什么密信,但是看到张玄也在,有些迟疑。
拓跋婉儿摆了摆手:“说吧,没事。”
手下这才开口:“殿下,陛下让您出王都的这几日,都好好地写一些领兵感悟,您这边已经连续好几天都没有写了,到时候回到王都,陛下降罪下来可怎么办?”
拓跋婉儿这才想起来什么,有些头疼地叹了一口气:“倒是忘了这件事,真是烦死了,出来了也免不了功课!”
又吩咐道:“去拿纸和笔来吧,我尝试写一点,到时候能应付就应付了事。”
小蝶在旁边有些幸灾乐祸,掩嘴偷笑。
张玄低声询问了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几日他虽然不能做其他事,但却和小蝶打好了关系。
有许多不懂的事情,张玄都是主动请教的小蝶为他解答。
“这是我们殿下的功课,将来殿下要接手北凉,陛下让她每日都熟读兵书,每天写一则领兵之法,以此为将来做准备。”
小蝶细心地解释道:“不过我们殿下最头疼做这个事情。”
张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个样子。
同样生在皇家,压力还真是蛮大的。
他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起来:“就是写兵法嘛,什么调虎离山、暗度陈仓、李代桃僵之类的?”
小蝶疑惑道:“什么调虎离山……暗度粮仓?”
张玄惊讶道:“你没听说过?”
小蝶点了点头,脸上带着迷惑,似乎不知道张玄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张玄如遭雷击,这些不都是三年级小学生都知道的基础知识吗?
然后,他恍然大悟了回来。
对了,这里已经不是地球!
他还没有回过神来,拓跋婉儿就已经投来了异样的目光:“你懂兵法?”
张玄犹犹豫豫道:“也还算……懂一点吧。”
拓跋婉儿把纸笔递了过来:“你来帮我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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