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反应能力确实够强,只听身后恶风扑来,便知道自己大意了,瞬间便将脑袋缩回了地洞。只是令它没想到的是,四脚早知它有可能会缩回地洞,所以一击扑空之下,就势便一头扎进了地洞之中。
就是这一瞬间的反应,让小家伙断送了自己的性命。也许,在它无数个躲避危险的经历中,每一次只要缩回地洞,就可以确保平安,久而久之,这样的经历让它产生了一个错觉——不用逃得太深,只要躲过洞口的危机就不会再有危险。
正是这个错误的经验,让它在躲过洞口的攻击之后,并未急着逃回洞穴深处,而是缩在洞穴稍里一点的位置观望。却不料,没等它站稳,眼前一黑,便见四脚紧随其后跟了进来!
然而这一次,它就没有那样的好运气了,洞穴内部虽然九曲十八弯,但是,这样的穴道四脚早不知走过多少次了,加上小家伙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一下,动作也略见迟缓,所以,没等它逃出多远,后腿便被四脚一口咬中。
尽管小家伙挣扎剧烈,但是,无论它再怎么挣扎,四脚也只会越咬越紧,而不会放松半点。一口咬中,四脚也不再迟疑,配合留在穴外的半截身子,几番拖拽,便将小家伙重又拖出了地洞。
拖出地洞后,小家伙的真容这才完完全全暴露在四脚的面前,没想到刚才半掩着身子看不出来,这会儿再看,小家伙体型倒不小,比之前吃过的最肥的兔子还要大上一分。正待多打量呢,忽见小家伙嘴巴上有两颗极长的门牙,四脚深怕被它咬着,不等小家伙反应,立时便用身子将之缠了个结实。
却说斑额这边,行动确实很顺利,当它利用深草掩映,好不容易来到山丘后身时,正待寻找埋伏的地点,忽见离观察哨不远的地方有一处塌陷,里面长出不少丝绒草,足可隐身。而且那个地方左右两侧均有啃食痕迹,可见,只要盘羊群过来,这左右两侧定是它们逃跑时的必经之所。
唯一难办的就是在不被观察哨发现的情况下,潜伏到那个位置。这个过程确实花了斑额不少时间,直到锐牙它们发起突袭,观察哨发出紧急危险讯号,斑额都还没有就位。许是前方突袭的景象过于壮观,观察哨的精力大部分都集中到了前面,危险讯号发出得一波比一波急,这才让斑额找到了机会,以极快的速度朝着长满丝绒草的塌陷处奔了过去。
这个过程无疑是会发出一些动静的,好在斑额隐身及时,在观察哨感觉到异状,回头查探情况之前,隐没了自己的行踪。所幸此时盘羊群距离山丘已经不远,纷乱的蹄声铺天盖地席卷过来,让观察哨以为方才的异常只是自己的误判,加上危险近在眼前,更来不及多想,见盘羊群已经跑上山丘,转身便先一步跑开了。
只可惜,历史的教训无数次地告诉我们,慌不择路,通常都是没有好结果的。还不等盘羊群上来,观察哨就率先跑路,那你不死谁死呢?正当观察哨慌张地往山下跑时,路过塌陷处,忽见一条大蛇盘踞,顿时惊得它魂都快离体了,一个错愕之间,脖颈便被斑额狠狠地咬住,下一秒便被拖进了陷坑之中。
陷坑上方因为有丝绒草掩映,所以,陷坑内的情况,在山丘上方是看不到的,只有下到下侧,才能看清楚。观察哨转头离开,盘羊群是看见了的,但是当它们跑上山丘时,却不见了观察哨的影踪,它们虽然觉得很奇怪,但是情况危急,没有了观察哨带路,跑还是得跑的,便没有多想,撒开腿就朝山下跑去。
斑额虽然已经一击成功,但是,对于送上门的猎物它没有理由拒绝。当盘羊群来到陷坑,看到坑中观察哨的惨状后,这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虽然极大的恐惧让它们没有过多停留,但是总归是为斑额留下了那一秒的顿挫,而对于斑额这样的顶尖狩猎者来说,一秒钟就足够了。
雄盘羊的角有些粗长,吞咽怕是要费一番气力,观察哨无疑是一只雄盘羊,所以,这一次,斑额选了一只角相对较短的雌盘羊。见大蛇又咬杀了一个同伴,盘羊群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趁其绞杀那个倒霉的同伴的间隙,撒开丫子疾速跑开了。
当斑额彻底绞杀雌盘羊,锐牙也正好带领众蛇来到丘顶,嗅到陷坑方向有血液的腥味儿,知道斑额定在此处,便一溜烟儿来到陷坑。见斑额猎杀到两只盘羊,众蛇无不大喜,好不欢腾!
“锐牙,此地视野开阔,在此进食不太安全,我们拖了盘羊去与四脚汇合吧,那边有深草掩映,比这里要安全多了。”琇書網
锐牙听这意思,知道斑额有意分自己一只盘羊,心下不禁大喜,忙应道:
“好!”
于是,众小蛇开道,斑额和锐牙各拖了一只盘羊,便向山丘另一边爬去。
三边刚爬到丘顶,无意中往四脚方向看了一眼,忽见四脚和一个什么动物扭在一起,忙惊声叫道:
“斑头儿,斑头儿,你快来看,四脚好像和什么动物扭打在一起了!”
听说四脚可能遇到危险了,斑额心中一沉,忙扔下嘴中的盘羊,几下便来到丘顶,结合空气中的味道和热感应,查探四脚的情况。当它发现是四脚在绞杀一只小动物时,这才放下心来,笑道:
“不打紧,这小子运气倒不错,竟然让它逮到只旱獭!”
当锐牙也急急忙忙赶上来时,听到斑额的话,也释然地笑道:
“这可不是运气,能逮到如此机敏的旱獭,足见它实力不容小觑啊!三边,你快带领姐妹们去跟四脚汇合,别让其它猎手盯上它,我们随后就到。”
三边听闻四脚无事,心也早就放下,现在听到锐牙的命令,便不再迟疑,带了众姐妹,就直奔四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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