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用信息太少,眼见着已经没什么可议论的了,四脚忽又想起一事,忙问道:
“在今天的战斗过程中,我看到眼镜蛇一族能够喷射毒液,这一招威胁性还是很大的,可是,我也抽空观察过整个战局,怎么不见其它的眼镜蛇也把这招用进来呢?还有,这一招眼镜王蛇好像没有谁用过,难道眼镜王蛇一族不会喷射毒液?关于这个,你们有谁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看来斑额是了解一些的,四脚刚问完,就听它说道:
“并不是所有的眼镜蛇都会喷射毒液的。听你们说起的时候,其实我也注意到这一点了,要想喷射毒液,它们毒牙的构造就会略有不同,相较其它眼镜蛇,这类眼镜蛇的毒牙要更细一些。在眼镜蛇一族中,这类蛇也算是难得的变异体了,生来就与众不同,而且,百里能挑一就已经很不错了。这类蛇由于它们这一特异体质,所以,在蛇族之中通常都会占据着很高的地位,当然,所担任的职责,也多是族中首领的近卫。”
说到这里,斑额又顿了顿,沉吟片刻,最后还是略显无奈地说道,
“至于眼镜王蛇一族会不会喷毒,又有没有会喷射毒液的,这个我接触的也不多,所以,我也说不好。”
本以为这问题又没了答案,四脚的心里莫名地多出几分烦躁来,莫非这眼镜王蛇一族竟比帝皇眼镜王蛇一族还要神秘吗?修蛇一族的老蛇可也不少,怎么连它们都对眼镜王蛇一无所知呢?正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瞬间使四脚内心的烦躁感消弭了大半,黄腹蛇再度发声了:
“其实,要探讨眼镜王蛇一族会不会喷射毒液,这个问题本身意义就不是很大。原因之前也说过,眼镜王蛇一族很聪颖,并且精于算计,它们蓄存的毒液量实际上并不少,不过,它们会根据面临的处境和对手做出精准的判断,以最少的毒液量来达到它们想达到的目的。它们已经精到近乎抠门的地步了,所以,我认为,即使它们会喷射毒液,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毕竟,喷射毒液并不会直接毙命,甚至不一定能命中目标,对于它们来说,这无疑是卖力而不一定能讨好的事情,而且也太过浪费了。”
每次听到黄腹蛇说话,四脚都有种很是受教的感觉,这不禁令四脚对黄腹蛇越发好奇,忍不住问道:
“那,作为帝皇眼镜王蛇,你们会不会喷射毒液呢?”
“小意思!这原本就是我们帝皇眼镜王蛇一族的独特技能,是我们一族生来就会的。只是没想到,如今的眼镜蛇通过繁衍进化,竟然也会偶尔出现这种特异体质的蛇,大千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啊!”
看着一脸感慨的黄腹蛇,四脚也忍不住跟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种感受,它可是早已有过深切的体会了。
空间中再度恢复沉寂,蛇母并没有说散去的话,却倏地将魂域空间散去了,该议的,该说的,基本上已经说过、议过,已知的、未知的,各自心里也多少有了数,剩下的,就看能不能得到更多的情报了。
蛇母仰头对着星月凝视良久,又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林中的清新空气,这才喃喃道:
“你们都去吧,今天就好好歇着,其它的,待明日晨起再议。”
众蛇应声散去,四脚也没做停留,眼下吻黄一众未归,即使它想说些什么,奈何脑中空空如也,就算留下,除了同蛇母一道仰头望月,其它的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于是,便带了四条黄腹蛇和三边等随着众蛇一道,慢慢踱出了林子。
且说吻黄一众,它们又何尝不着急呢?得到消息传不出去,那跟一无所获还不是一个性质!
想当时,误打误撞地发现眼镜王蛇一族的行动,吻黄就已经料定,这些蛇才是己方最大的阻碍。它知道,从山梁这边循着蛇群过来的方向,极有可能就是眼镜王蛇的老巢所在,对方行动如此迅捷,又是如此地频繁,如果贸然循着踪迹摸过去,指不定就会在某个转角或是树丛间与之遭遇。
危险如此之大,吻黄又岂能不掂量掂量?不过,跟随四脚有些时日了,吻黄也越发意识到战争中情报的重要性,因此,来不及多想,吻黄便已经有所抉择。当时跟随在吻黄身边的,还有六条雄蛇,都是个顶个的伪装潜行的高手,既然已经知道危险,而且与敌军撞车的几率很大,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分散行动,如此一来,即使有一组陨灭,其它的也还有机会将已获得的情报传出去。
于是,吻黄便将六条雄蛇分成了三组,每两条蛇为一个小组,呈一字长蛇阵排布,吻黄在最前,三个小组在后,除了第一个小组距离吻黄稍近,以确保吻黄看到的情报它们也能大体了解以外,其它两组的间距,都在彼此可感知的最大限度处,其目的便是为了确保绝对的安全。
为了避免被外蛇感知,众蛇都是要将自身温度降至最低的,所幸彼此之间可通过气味来分辨各自方位以及安危情况,这就帮它们很好地避免了麻烦。另外,为了及时分享已知情报,每隔一段时间,从第一组蛇开始,便会留下一条蛇继续跟随,另一条蛇则会循着气味与下一组队员汇合,尔后互通有无,随后再度赶回自己所在小组。
也不知是眼镜王蛇都已经去了边境还是怎么回事,这一路走来,诸事也算平顺,除了遇到几条出来觅食的眼镜王蛇,就再没见着大批量的队伍。如此一来,之前的诸多安排,反倒显得有些多余了。
就这样一路摸索潜行,到了傍晚,还真叫吻黄找着眼镜王蛇的大本营了。和眼镜蛇不同的是,眼镜王蛇这块儿没有大型的洞窟,它们的老巢是一片乱石丘,进进出出的蛇群,全在这片乱石堆砌成的石丘之中。
到了这一步,按说吻黄的任务已经算是完成了,也该合计着撤退了,不过,临走它又忽然想到,如果带兵来偷袭,要是走来时的路,这可是眼镜王蛇惯走的通道啊,不被撞破才怪!于是,心念一动,它又打起了另辟蹊径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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