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夫人让我拿来的钻石王冠,今天晚上,要小姐你戴着,一定要艳顶群芳,才能担当起白家大小姐的名头。”
白菊把她带来的盒子打开,一条璀璨的钻石头冠躺在里面。
“姐姐,这可真是太漂亮了。我们的烟儿才是今天宴会的主角,真正的千金大小姐。谁也夺不走,谁敢拦我们家烟儿的路,就弄死她!”
白菊不满地看了一眼自家妹妹,
“你就是太心软,若依了我,早些年,她小的时候,在孤儿院就弄死她,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
“姐,我不是心软。我那不是没等下手,那小东西就转走了吗?”
吴月如撅嘴,
“我哪能想到,那小东西命也太硬了,我让人用开水烫她,用棒打她,又把她从楼上扔下去,还让男护工强……谁能想到,就这样,那小东西也能活下来,还活到了现在。”
季访烟:啊,听我大姨和我妈说这些话,她们早在季夏小时候,就找到她了?呵呵,我妈可真会装,居然这么多年,一直陪着季宏博找女儿,原来都是演的。
“要不是我,她有两次机会,都差一点被白家认回去。”
白菊一想到,以前那些事,就心累。
觉得她这个妹妹真是没用,在季宏博身边呆了那么多年,连这点子小事都办不好。
“你要早点下手,弄死了那个小东西,不但没有今天的麻烦事。就连季宏博也不要费心思弄了。”
“都是我的错,姐姐你怎么吵我,我都没意见。可是,姐姐,现在季夏就在宴会场里。我怕——”
“你怕啥?怕白家人会认出她才是真正的白囡囡?”
白菊冷笑,
“就凭白四爷那般狂傲自大,一心只认自已亲手做出来的亲子鉴定。他认定了烟儿就是白囡囡,他就不会轻易改口。”
“嗯,还是姐姐熟悉白家几兄弟的性格脾气,不然,我还真不知怎么弄。”
吴月如赶紧拍自家姐姐的马屁。
“还有那白二爷,自认自己是京市第一富,阅人无数,最能看透人心。所以,我们早就让他认定了那个丫头就是个坏东西,白二爷也绝不会自打自嘴,自己推翻自己的认知。”
“还是大姨厉害,让白二爷和白四爷为我们所用。”
“你们两,可得要小心些。那并不是说那位爷不聪明。相反,就是因为他们太聪明了,才会被自己蒙住了眼。”
白菊语气担忧地说,
“白大爷和白三爷是比较麻烦的。白大爷人在军中,为人正直,如果让他和那小丫头碰面,他不会只听我们一面之词的。”
白菊又严厉警告吴月如和季访烟,
“还有白三爷,他是大明星,一辈子最擅长的就是演戏。你们两的演技太差了,他一眼就能看穿你们。所以,你们尽量少在他面前晃。”
“姨妈,你别担心,我都和我妈两商量好了。只要是碰到过不去的事,我就假装心脏病发,晕倒。只要我一晕,他们那些人,哪个都吓半死,还能再敢怀疑我?”
白菊点头,
“嗯,这也是目前最好的办法。白老爷子一辈子,最大的心病,就是当年不同意女儿的婚事,赶走了女儿,导致了后面女儿的惨死,外孙女的失踪。所以,白老爷子不用担心,你只要一哭一说,他就得全听你的。”
“就是白老夫人也麻烦。”
“姐姐,你不是服侍了白老夫人很多年吗?她最听你的话了。你说我们家烟儿是白囡囡,白老夫人不会不相信的。”
白菊摇摇头,一担到她这个服侍了大半辈子的老主子,她就一脸黑气,
“你们都可别被白老夫人骗了,她那一脸慈祥,都是最能骗人的。其实她内心比白老爷子还厉害,遇事还要更镇静。而且她也是白家人里最固执的一个。”
白菊接下来,向两人细细介绍了白家老夫人的脾气性格,行为处事。
“她经常抱着自家闺女的相片,半夜哭,不睡觉。一旦过了今天,正式认了亲,白老夫人就会让白囡囡住进白家,她天天都得和你在一起。你想想,你在她面前能演多久不露出马脚?”
季访烟小脸一白,不安地转头看向吴月如,
“妈,我怕。”
“怕啥,反正亲子鉴定也都做过了,白家全家人都认定你就是白囡囡。她还能怎么样呢?她又没不可能见到季夏。”
听到这里,白菊突然问吴月如,
“你刚才说,那个小丫头此时就在宴会上,是吧?”
“嗯。”
“那她长什么样子?是像季宏博,还是像白家大小姐?”
“这个——”
季访烟犹豫着一下,把手机打开,拿出她刚才在拍卖会场上,拍的季夏的相片给白菊盾。
那是一个展品前,站着一个矮小的丫头和一个高大的男人。(季夏和楚夜西)
白菊一看到那个小丫头,立马吃了一惊,
“你放大她的脸,给我看看。”
季访烟单独拉大季夏的脸,递给白菊看。
白菊惊得不禁后退一步,
“太像了,这丫头的脸,长得和大小姐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的。”
白菊:这也太像了吧?除了穿着不同,这要是站在白老夫人面前,妥妥的就是一个大小姐本人啊。嗯,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大小姐眉梢有一个小黑痣,这个丫头没有。
“不行,绝不能让这丫头被白老夫人看到。”
白菊毕竟服侍了白老夫人几十年,太了解自己这位老主子了。
以老主子的固执和她对大小姐这些年的思念成疾。
这若是见了这丫头,就是不认回她,也得拉家去,认个干孙女,或者干闺女。
这些年来,外面有不少别有用心的人,送到白家来认亲的小丫头也不少。有一些还真和白大小姐有些像。
但像这丫头这么像的,完全是母女共用了同一张脸的。
那可是绝没有的。
“姐姐,你说白老夫人今天这宴会,会来吗?”
“她当然会来,她亲外孙女回来,第一次推到众人面前。她一定会来的。”
“那可怎么办?”
季访烟和吴月如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里看到了害怕。
“还能怎么办,在白老夫人来之前,把这丫头从宴会赶走。”
“赶走?”
“赶不走的,姐姐,这丫头是一个大卖家,拍品一共卖了一个多亿呢?这些钱要等宴会结束,她才能拿走。她怎么可能放着这么多钱,自己先走 呢?”
“想办法啊?让她有非走不可的理由。她还有什么人吗?让人给她打电话,说那人出事了,先支走她。她不是在乡下吗?她只要一走,短时间就不会再回来。”
“没有人,她是孤儿,身边的亲人都死绝了。”
“她不是还有爷爷叔叔吗?”
“没有用,那些人和她关系不好,死了她更开心呢。”
“既然这样不行,那就只能强行赶走她了。”
强行赶走?
“拍品,对,如果她的东西有问题,她不但拿不到钱,她还得坐牢呢?”
“对,就让她坐牢,最好把牢底做穿,这样就不怕她出来拆穿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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