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看着江未晚冷清的模样,沉声道:“我没有针对你,这件事也不是我做的。”
江未晚说:“看来燕州说的没错,你还是没有认清自己的位置。”
她盯着宋轻,一字一顿道:“怪不得你在GK五年都没有任何长进,心思都用在这种地方,实在可笑。”
宋轻的脸色也沉了下去。
可是她现在却没法和江未晚争论,因为她拿不出证据。
那封邮件确实躺在她的邮箱里。
叶芸在旁边看热闹:“宋助理,做人还是不能太缺德,否则迟早遭报应。”
宋轻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片刻,她一顿,旋即转身出了茶水间。
直接去了保安室。
宋轻想要调监控。
她邮箱里躺着这么一封已读邮件,而她自己却没有任何印象,只能证明是被人动手脚了。
而莫名的,宋轻怀疑的第一个人,就是叶芸。
然而却被告知,调查监控需要高层的权限。
宋轻现在没有这个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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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未晚和宋轻在拆茶水间遇见的事情,不少人都知道了。
江未晚给陈燕州送慈善晚宴的请柬时,状似无意的提了两句。
她看着手上的请柬,忽然皱了眉心,“宋轻这样做会不会是因为知道了,你打算带我去参加这场慈善晚宴,所以想要借此给你施压?”
北城的这场慈善晚宴,很盛大。
基本上北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去。
而且最重要的是,因为组织晚宴的人是北城教育界的一个大佬,为人很正直。
加上以前发生过一些意外。
所以晚宴一直都有一个默认的规矩。
带的伴侣,得是有正儿八经身份的人。
江未晚面无表情道:“如果她这么想去参加这个晚宴,可以直接说,我又不会和她争。”
陈燕州轻啧一声,“她倒是想。”
宋轻刚准备来找陈燕州说一下监控权限,以及她怀疑有人动了她电脑的事。
就听到江未晚和陈燕州的对话。
还有陈燕州语气里的轻嘲和嫌弃。
宋轻垂下睫毛。
她连今年的慈善晚宴什么时候开始都不知道,怎么就又成了她想去参加。
归根结底,还是陈燕州把所有的坏都加在了她身上。
她刻薄、自私、手段肮脏。
……
宋轻终究还是转身离开了。
她现在去找陈燕州,除了听他讽刺自己,不会得到任何结果。
快下班那会,老爷子打电话叫宋轻晚上过去吃饭。
他语气很淡。
宋轻就知道,老爷子应该也看到热搜了。
而且大概也觉得就是宋轻做的。
宋轻收拾好回到陈家,才发现陈燕州和江未晚早就到了。
宋轻照旧和老爷子问好,但老爷子却并没有搭理她。
反而是依旧和江未晚说话。
宋轻抿着唇角,坐在一旁。
直到老爷子和江未晚说的差不多了,才扭头看向宋轻。
他浑浊的眼睛里带着严厉的目光,“轻轻,未晚是我战友的孙女,他把未晚交给我,我就要把未晚当成我的亲孙女看待。”
“当初我也想过给她和燕州订娃娃亲,是她爷爷不同意。”
宋轻的手放在大腿上,手指微微蜷缩了下。
老爷子看她一眼,语气又温和了一些:“网上说的那些东西,你别当真,你现在才是燕州的未婚妻。”
这句话看似是在安慰宋轻。
实则更像是在提醒宋轻,就算陈燕州和江未晚当真有什么。
他也不会阻止,反而会很开心。
宋轻坐在沙发上,她垂着眼睫,觉得自己好像小说里那个多余的配角。
她的出现不仅没有什么作用,反而会影响观感。
陈燕州冷淡嗓音突然响起:“网上那些东西,我会处理掉。”
他的目光不轻不重的落在宋轻身上,又很快移开。
“这种情况也不会再出现第二次。”
热搜的事情确实被陈燕州给用手段给压了下去。
可是却也不能彻底灭绝。
陈燕州这么多年都没有过绯闻,加上大众对于豪门的好奇,所以没多久事情又被吵了起来。
不过很明显,这应该是有GKQ国际对家公司的手笔。
因为和陈燕州出轨词条联系在一起的还有一个GK国际声誉问题。
那些人从陈燕州个人扯到了GK国际这个公司是否值得信赖。
毕竟连自己订婚那么多年的未婚妻都可以抛弃。
而且也不知道是谁,竟然还扒出了当年宋轻和陈燕州订婚时的情况。
一时之间GK国际的名声很难听。
连带着股票都跌了不少。
公司里的人看宋轻的眼神更加不善。
晚上回家。
宋轻刚打开房门,就察觉到客厅里有人。
虽然没有开灯,光线昏暗,可是她还是一眼看到那个高大的身影。
有这套房子钥匙的只有两个人。
她和陈燕州。
橙黄色的灯被按亮的瞬间,陈燕州的身影也在此刻显现。
他回眸看向宋轻,眼里的寒意似乎都能凝结成实质。
宋轻脚步一顿她放下自己的东西。
掐着自己的掌心,面上却是一派淡然的模样:“你怎么来了?”
陈燕州嗤声,眼眸之中似乎有流光打转。
他反问宋轻:“我的房子我还不能来?”
宋轻沉默。
片刻后才又问:“你有什么事?”
陈燕州面无表情的打量着她:“你现在应该很得意,因为你,公司的股票在不停下降,也给了对手趁机对GK动手的机会。”
宋轻的后背一紧,“我说过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也在找证据证明,但是监控的权限,我——”
她本来想趁机和陈燕州提一下监控的事情,然而陈燕州却直接打断她。
“我不想听这些借口。”
宋轻哑然。
陈燕州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唇角扯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嗓音也是跟着漫不经心的:“不过你也算如愿了,我未婚妻的身份,现在确实只能是你。”
剩下的话,陈燕州不用多说,宋轻就明白了。
陈燕州需要她配合来消除外面的负面影响。
果然。
陈燕州推出一张银行卡放在茶几上:“一百万,作为你的演出费用。”
然后他又冷呵一声:“宋轻,我还真玩不过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