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公主回国以后,她不愿意陛下去谈判,她去了。从那时候开始,她就被软禁起来了。用华夏的话说,就成了质子。
公主按陛下的意思,与光泊国谈判成功,白拉兰国每年上供一定数量的黑金给光泊国。
光泊国同意了,但是要求公主留在光泊国,成为履约的筹码。
这十五年来,我们白拉兰国一直按约给予黑金,但是光泊国现在的新主比旧主更狼子野心。他想要的不止是我们每年给的那些黑金,他想要我们白拉兰国所有的黑金矿。
傅廷修淡声问:“光泊国旧主是谁?新主又是谁?”
兰茵立即写:旧主是辛劲松,新主是辛枫。不过现在辛枫还没有继位,正在走选举的流程。说是民主制,其实就是世袭制。不过走个过场而已。
辛枫几年前与天维国琳达公主订了婚,更是如虎添翼,怎么可能选举不成功?
最重要的一点,光泊国只有辛枫一个候选人,国王辛劲松就只有辛枫一个儿子。当年辛劲松的弟弟辛劲柏一家也在二十多年前消声匿迹了。辛枫再没有竞争者。
辛枫为了做出业绩,为了笼络民众,更是扬言要垄断白拉兰国的黑金矿,要让光泊国所有人民过上富裕的好日子。
现在,光泊国内,支持辛枫的呼声一片高涨。
公主知道辛枫野心在白拉兰国的黑金矿,心里急得不行。一直在找机会离开。
终于逮到了机会,她怕我们两个人目标太大,所以她掩护我跑了出来。
兰茵写了很久,才东倒西歪的写了这么多字。
傅廷修沉声问:“既然跑出来了,为什么不去白拉兰国报信?找我有什么用?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你觉得我有能力参与国家的政斗?还是有能力救出慕清歌?”
兰茵瞠目结舌,突然望着傅廷修,仿佛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傅廷修的话。
傅廷修眸光淡漠地看着兰茵。
兰茵的眸子里,仿佛有难以置信以及受伤的光芒,她突然写:你不认你母亲?
“这是重点吗?重点难道不是我根本没有能力救她,而白拉兰国的陛下或许有能力,你不觉得自己求救错了对象吗?”傅廷修冷声问,“是你脑子有问题,还是你觉得我脑子有问题?”
兰茵突然眼眶就是一红,她颤抖着手在纸上写:我们在院子里捡到送饭者的手机,我们翻墙成功时,公主第一时间查询的不是白拉兰国的信息,而是华夏。
曾经,我还年幼时,我听到她与我的母亲说,她最惦记的不是白拉兰国的父亲,而是远在华夏的儿子。
她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过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
写到这里,兰茵的眼泪吧嗒就掉到了纸上。
她立即擦了一把眼泪,接着写:公主说,陛下虽然活得很艰辛和操劳,但是有万千臣子为他分忧。并且,他吃的都是山珍海味,穿的都是蚕丝紫貂。
而她远在华夏的儿子,不仅没有父爱,如今连母爱也失去了。
十二岁离开母亲,在最需要父母的时候失去,她都不能确定她的儿子能不能健康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