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前几天才刚开过长老会,怎么又要开长老会了?”标哥一脸肥肉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给你五分钟的时间!”梁胜男眸光冷凝地看向梁标。
梁标看到这双眼睛,竟然猛地想到死去十年的大哥,他下意识地心虚了一下,打着哈哈笑道:“丫头别生气,我这就安排开长老会。”
其实他心里清楚,这个时候开长老会,无非是就他今天让兄弟切割了傅廷修车子这件事情大肆遣责他一番。至于掳黎小棠的事情,他是不会承认的。
梁胜男没有再说话,冷冷地瞟了梁标一眼,径直往侧面议事厅走去。
很快,五个长老便都到了。
他们一个个都穿着练功服,胡子已经花白了。
他们每个人手里都与时俱进地拿了一个IPD。
看到梁胜男,几个长老象征性地朝她点了点头,便各自坐下来了。
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罢了,他们还能指望她带着狼啸堂走出一样康庄大道来?
只有二长老眸子里带着怜惜的神色。
梁胜男七岁的时候,父母就双亡了。
小小的孩子,在狼啸堂这样的地方长大,从来没有别的孩子享有的乐趣,从小到大,除了练武就是练武。
去年满了十六岁,她开始接手狼啸堂的内务。
接手以后,她更是为狼啸堂的兄弟们犯愁。但是没办法,他们这几个长老,加起来两百多岁了都没有办法,她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又哪里有什么解决办法?
他倒是有心想要挺她,但是力单势薄,五大长老,就他一个人还看好她。
心里低叹了一声,二长老坐了下来。
梁标也坐下来了,一脸八面玲珑的笑容:“诸位长老,召集大家开长老会是胜男的意思。”
“嗯。”几个长老应了一声。
梁胜男直入主题:“大家都看新闻了吗?”
“正在看。”大长老、三长老齐声说道。
“诸位怎么看?”梁胜男问。
四长老慢悠悠地掀了掀眼皮瞟了梁胜男一眼,说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五长老点头附和:“确实不是什么大事,我们是匪,总不可能让我们去做光明正大的事情。偷鸡摸狗的事情做得多了,现在又逢严打,被条子发现,被媒体曝料,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正所谓,夜路走多了,总会撞鬼嘛。”五长老说。
“所以,我们不能再这么下去!”梁胜男神色凝重地说。
梁标立即道:“对,丫头说得对,我们不能再这么下去,我们得想办法让狼啸堂回到从前的巅峰时刻。想当年,狼啸堂何等的威风,让人站着,别人不敢坐着,让人趴着,别人不敢蹲着,当年,几大帮谁敢抢狼啸堂的货。淮运那边,我们的盐是走得最多的,那个时候,我们狼啸堂虎虎生威,富得流油……”
梁胜男拧眉打断:“二叔,别说从前的那些事情了。时势论英雄,那种时代早已经过去了,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狼啸堂不能再这样下去。现在狼啸堂有五万兄弟,不说别的,光是每天的生活费,都要入不敷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