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齐钰和白思涵之间就算没有全通,至少也通了一半。
可看齐钰的样子,似乎需要时间来接受。
夜秋澜浅浅一笑,男人或许还觉得没脸,可这是女人的最爱。
听到这个消息,白思涵估计心都软了,毕竟能伪装到这种程度的,前面十多年过得也不容易。
就好似众多皇子,不管伪装是好是坏,时间一长恐怕连自己都分不清楚真假,已然成了习惯。
齐钰那个能如此坚持,其实更难。
至少,齐钰要让自己永远不能醉,也要让自己时刻处于警惕的状态,哪怕在烟花巷放松,也不是真的能放松。
齐钰后院的那些女人更加不用提了,得集体演戏,还得一个个都骗了,真心不简单啊!
幸好白思涵和易蓉蓉虽然惊讶,但是都不会透露,夜秋澜也没有说着玩,她是真看出齐钰是童子身。
练武之后,整个人显得无比敏感,夜秋澜这辈子的练功起点高多了,各方面的增幅都不一样。
若是前世,她最厉害的时候也不一定能看准,可现在,十有八·九都不会错。
因此,十六说齐钰是装的,她才会那么容易就信了。
不是说她还不信任十六,万一齐钰连十六都骗了呢?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淡淡的给白思涵说了几句,让她知道齐钰的辛苦,就要想办法让齐钰能感觉到真正的放松,久而久之,男人的心就在她身上的。
夜秋澜说的这些,白思涵听得很认真,因为她母亲绝对不会跟她说这些,只会说一些浮夸的,什么女人就应该将男人的心把握住,说得简单,具体该怎么做?
白思涵觉得自己父亲若不是对母亲真的有敬重,只怕早跟其他家也差不多了。
她母亲还有心思处处掐尖要强,对她耳提面命却不能说些实际的么?
白思涵和易蓉蓉都大感受益,眼神怪怪的瞅着夜秋澜。
貌似三个人中,夜秋澜是最小的吧!
白思涵轻笑:“难怪青濡王那样的人也对你宠爱有佳,原来不是平白无故的么?”
易蓉蓉也点点头:“明明比我们还小,怎么就懂那么多呢?有些东西,教养嬷嬷也不会说得这么清楚。”
夜秋澜一晒,青濡王跟她的事情,有那么点奇怪。
明明是一种交易,可她能感觉到十六的一分真心,其实她整个人都有点迷糊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的事情也不是三言两句就能说清楚的,只不过,我娘当初自知命不久矣,这才将该有的东西囫囵的教给我,长大了,自然就明白一些。”夜秋澜第一次在两人面前提到她娘。
对于杨嫒的事,很多人都知道的,都觉得可惜,只是不太清楚过程。
感叹红颜薄命是肯定的。
知道夜秋澜跟她母亲的关系很好,现在提及肯定是伤心事,白思涵和易蓉蓉也不多提,转而说起其他的八卦。
众王还没有离开,就是为了等七夕过了,又不是有特殊事情,一般都会过了节日再走。
而这种可以让男女光明正大表白的日子,肯定有很多八卦。
当初选秀赐婚的毕竟是少数,现在众皇子封王了,更得众女的心意。
以前也有很多人看好十皇子,只可惜,没想到一次选秀会出这样的意外。
没有提前战队,没有提前选择的人都拍了拍胸口,可怕啊!
所以,更多没有赐婚的女人也看上了众王,在这种时候散发了更多的热情,自然也制造了更多的八卦。
“若不是那些女人自己表现出来,还真不知道她们心水谁,平日里一个比一个隐藏得深,也不知道玩的是阴谋还是矜持……”白思涵摇头感叹,觉得上流社会这好戏是一出一出的,难怪酒楼茶楼里的说书先生从来都不缺故事。
“反正,你是可以放心的,齐王世子那德行,应该很少有女人会看上吧!”易蓉蓉调侃的说道。
“……那你干嘛不把你家那位栓在裤腰带上?翼安侯年纪轻轻就袭爵,上没有公婆,左右没有妯娌,简直是完美。”白思涵也不甘示弱,立刻调侃了回去。
夜秋澜看得舒心,这两人在温柔撕逼,真是厉害。
晚饭之前回到行宫,夜秋澜刚进屋子就发现不对劲了,呵呵一笑:“阿木,念夏,将手里的东西放了,赶紧收拾屋子,看有没有不该存在的东西?”
阿木也发现了,第一时间行动起来。
不一会儿,阿木和念夏就脸色难看的找出三个荷包。
这有人偷着进来就算了,竟然还有三个荷包?
夜秋澜也挺意外的,看这三个荷包的样式和针线,还是出自三拨人之手,她真有那么招恨吗?
她不过是出个门,就有三拨人同时对她出手,也出乎她的意料。
三个荷包里,明显有个药包,比其他两个也要鼓胀一点,夜秋澜伸手去拿,却被阿木制止了。
阿木伸手去拿了荷包,用白纸将里面的药材给摊了开来,同样没有放到夜秋澜面前,反而挪开了一些,就怕那药材有什么特殊效果。
“打胎的?”夜秋澜远远看了几眼,有些奇怪,给她一份打胎药是要干什么?
阿木对药材的辨识度没那么快,不过听夜秋澜一说,立刻就惊了,连忙将药材给捂住,准备找个地方扔了。
夜秋澜轻笑:“放心,这虽然是打胎的虎狼之药,可也要煮过喝下去才行,光是闻一闻还没有意义。”
“既然闻了没有效果,那为什么会放小姐房间里?”念夏不明白的问道。
“问得对了,我也不明白,想来应该是栽赃陷害那一套戏码。”夜秋澜苦笑了一下。
她一个未过门的侧妃,又不是常乃音那样的,打胎药对她有什么用处?
阿木和念夏面面相窥,有些无语。
念夏拿起了另外一个荷包,从里面掏出一块手帕来,不过看着像是男式绢帕。
这年头,会用绢帕的不只女人,可男人的样式有明显不同,更大一些,也没有那么多花俏。
念夏也不让夜秋澜碰,就怕上面有什么不能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