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 一般来说,皇帝也不会直接这么划分一个府郡作为王爷的封地,将军政要务全部交接是致命的。
很容易造成几年后,藩王的独立,从而将大泽分离。
那种一个府郡只能管一半地盘,若是有争议或者异动,那还不是皇帝说了算?
“所以,皇上将整个优州府郡赐给你做封地?”夜秋澜有些意外,这算什么意思?
打一棒给个甜枣吗?
因为整个冬池国的边境守护就压在云沐辰身上了,所以安定一下后方,给点安慰?
毕竟,一个府郡若是云沐辰一人说了算,那能更好把握,同时,更好守卫边境。
“是啊,果然很奇怪。”云沐辰呵呵一笑,拉着夜秋澜在桌边坐下:“他就不怕他一死,我就自立为王,让大泽的国土再次小块儿吗?”
“呵呵,整个大泽的皇帝你都不做,还需要在一个优州府郡做一个小霸主不成?”夜秋澜皱眉:“那这么说,你马上得出发,比我还要先离开京城?”
所以说,了若和白夜果然也是神棍,白天才说过的话,晚上就应验了。
本来接到圣旨,夜秋澜以为自己要先离开了,搞了半天,云沐辰才是先出发的那个。
虽然他们俩的方向是一致的,可是等不到一起出发,真的就要这么分开了么?
“嗯,不过,父皇这么放心我,我可不放心他,越急,证明他的身体越是不行了,我担心我母妃。”云沐辰顿时没了食欲,想着要怎么办才好。
“皇上明显是要将你们都先弄出京城,暗中培养新皇,到时候无召回京,新皇就有名正言顺的理由武力镇压。”
夜秋澜分析的说道:“一旦动用武力,生死难料,一切都有理由解释。”
“确实如此,父皇有这闲心给新皇铺路,那还不如好好经营自己的事儿,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云沐辰反倒是多了一丝恨铁不成钢。
“那现在要怎么办?贵妃和太后知道皇上的身体情况,他肯定会先控制两人,不让她们参与或者泄露消息,新皇登基,太后还好说,是长辈,名正言顺的太皇太后,可是贵妃不是太后,又并非新皇生母……”
夜秋澜如此说着,顿时发现了贵妃的处境。
云沐辰严肃:“所以说,我不能离开,我真要走了,母妃不知道会有怎样的结局?”
“而且,你信不信,不仅仅是我,其他王爷也不会真的离开。”
夜秋澜点了点头:“我信,皇上的命令这么急,肯定有人发现了不对劲,就算不知道是什么,留下来查探一下究竟是肯定的。”
夺嫡之人手下都有不少谋士,就算王爷看不清楚,那些谋士也不会忽略。
“所以,我得想办法留下,到时候不管什么事,救母妃最重要。”云沐辰若有所思起来。
夜秋澜一边吃一边等着:“能有什么办法?”
“办法有很多,就看选哪个更合适……都会有自己对策的。”云沐辰冷笑:“父皇果然老糊涂了,觉得自己儿子一定会乖乖的么?当年他自己都是怎么做的?”
夜秋澜点头:“不过,你也别忘了龙卫,有龙卫看着,谁是真的京城,他一清二楚。”
“嗯,说得对,需要好好计划一下才行。”云沐辰讽笑。
就这么一天晚上,所有人再度醒来,突然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了。
好像很凝重,而且朝堂有着大变化。
众王三天之内要离京去封地,急得跟火烧眉毛一样。
这样一件大事儿,掩盖了夜秋澜被派去送亲的八卦。
毕竟众王去了封地,以后会是个什么情况,真的很难预料。
原本站了队的,有意站队的,或者摇摆不定的臣子都有些懵,突然之间就好像不知道该干啥了?
朝堂上站最前面的几位大臣隐晦的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的错愕,夺嫡都还只是刚浮出水面,并没有真正的白日化,怎么就突然风声鹤唳起来了?
这变化的节奏,所有人都感觉跟不上了。
下朝,白丞相一系的官员都聚集在了一起。
其他人都在议论,白丞相却一直闭目思考,不知道想什么。
“白相,皇上这么突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昨天今天,各国使臣才刚离开,人都还没有走远,这不是要人心不安吗?”李翰林终于忍不住开口。
在翰林院一辈子,他还从来没有这么懵过。
被大家目不转睛的看着,白丞相轻轻叹了一声:“还能是怎么一回事儿?皇上的龙体,只怕已经油尽灯枯了,他等不了了。”
闻言,众人有种晕过去的冲动,这肯定是幻听了。
当官的,最怕这种换皇帝的情况,站对了位置还好说,若是站错队,呵呵,等着全家被牵连吧!
“不……不可能吧,皇上身体看起来没问题啊!”
“是啊,白相,这万寿节才刚过,一直都很精神,应该不至于。”
“……”
众人哗然,心下恐惧之余,也在自我安慰。
白丞相也不恼:“就是这次的万寿节,各位大人还记不得记得,当时没有人同意的,皇上却坚持要大办,甚至不动用国库的银子,私库出钱都要大办,这……似乎不符合皇上的性格。”
“所以,这是要做给别人看的?”有人终于醒悟过来。
“现在想想,很像,以皇上的性格,就算大办,也不至于这么招摇,而这次的万寿节就特别招摇。”白丞相眯了眯眼:“甚至,都还暗示让易家出钱出风头,弄了一些有彩头的游戏出来,将民间的气氛都一起炒热了。”
“白相这么一说,还真是不同以往。”
“难道皇上的身体真不好了?这可怎么办呢?”
“白相,你给大家一个准头,一起共事这么多年,咱们自己人少一个是一个啊!”
“……”
众人纷纷符合,到最后都是想让白相给个准信,到底占哪一边的。
原本是来分析形势的,很快就变成了站队请求。
可惜白丞相怎么会随便说?
情况虽然突然复杂起来,但依旧不是很明朗,在场的以前是自己人,以后则是未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