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原本以为,从南家得到的铺子,在经过云沐辰和宫骁选取之后卖给皇商所得的银两,就足够填充国库了。
似乎从先皇登基开始,国库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富裕过。
拆开卖掉了一个南家,至少他好几年内不用担心国库的问题。
然后,南家抄出来的东西,十五准备用来送给两位兄弟,再留下一部分厚赏给今天行动的人,都还有不少剩余填充私库。
这样的好事儿,真的很能让人上瘾啊!
因为十五这次发难得突然,三方人马都是自己人,其他世家根本没有机会出手,所以,南家的一切尽数进入了皇帝口袋。
外人虽然不知道南家到底富有到什么程度,可根据自家可以猜测一二。
也就是猜测的这么一点,就知道皇帝赚大了,难怪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里,皇上和户部尚都笑脸盈盈的,感觉心情真是颇好。
国库有钱,一群人都底气十足,心里不慌啊!
十五对云沐辰自然是大方的,对于宫骁这个隐藏的兄弟也关爱有加,大手一挥,让他们俩随便选。
特别是秘密宝库里面的东西,还亲自给两人划拉了不少好东西。
云沐辰是不介意的,反正东西给他也不客气,不给也不介意。
周围好几个国家的关系都因为大泽连续换皇帝变得异常紧张起来。
他封地那边很快就要打仗了,刚开始肯定是很吃钱的。
若是多线开战,大泽国库肯定快速的消耗。
何况,官场之中的猫腻,云沐辰很清楚。
与其被那些蛀虫给贪得多了,还不如早点捏在手里,还能用到更加关键的地方。
宫骁也是如此想的,何况锦衣卫还有一大堆属下等着养活,他自己有点不好意思多拿,可皇上非要给,他也不客气。
所以说,南家秘密库房的东西,被这三兄弟给分赃了。
十五也准备用来加速培养龙卫,争取将来更好的使用。
十五也是感觉到了龙卫的顺手,只不过要培养一个很不容易,开销也特别大,所以,最近几届皇帝拥有的都有限,因为根本吃不起那花销。
龙卫明明历史悠久,排名才第三,跟数量未必没有关系。
拥有那个秘密地盘,十五还能很好的利用起来,不断秘密进行扩充。
将来龙卫一出,肯定会惊到很多人。
南家,是十五登基以后第一次大开杀戒,不过,那雷霆风行的速度,干净利落的手段让不少心里有鬼的人都觉得心惊胆战。
一时之间,大泽的贵族圈出乎意料的平静。
很多事情都被特意压了下来,宁愿吃亏都不愿让皇帝知道,免得成了导火线,步了南家的后尘。
对于那些自以为很隐蔽的事情,十五不是不知道。
毕竟宫骁掌控了锦衣卫,十五完全掌控了御林军,这皇权其实第一时间就收拢了。
最重要的是,一群人还完全不知道。
甚至,有些人还不断挑拨宫骁和皇帝的关系,让兄弟看了不少热闹。
十五不是不知道,而是觉得没有必要再大动,才让这些人逃过一劫。
南家覆灭,触动了很多老牌世家的敏感心,这会儿都集聚着一股力等着看皇帝下一步动作。
若是皇帝真的打算动这些人,肯定会遭到众人捆绑式的反弹。
反而会将这些世界推到对立面,无形之中就会联合起来。
到时候阴奉阳违,十五也头疼。
所以说,这些势力不能一鼓作气的处理了,只能慢慢来。
让对方摸不着头脑才是最重要的。
何况,南家的事情中,还出了镇国公这个意外。
如今镇国公已经没了,霍越虽然成了新贵,可总觉得只是皇帝一种补偿。
皇帝接连弄掉了两个世家,已经有些不好听的东西流传了出来,十五也只能暂时安分下来,开始安抚各大世界绷紧的神经。
这样的日子,过得最舒坦的就是青濡王府和新晋的敬国侯宫骁。
宫骁不仅被封了侯,还一直统领着锦衣卫,算是权利很大的侯爷,不少人见了都得礼让三分。
本来这只是十五对这位兄弟的一种补偿,没想到因为这个,还让宫骁锦衣卫指挥使的身份更加臭了一分。
很多人都在说,宫骁惑主,说是朝廷鹰犬真是越来越名副其实。
对此,宫骁也是无奈的,他似乎什么都没敢啊!
不就是接受了一个封赏么?要不要这么多人嫉妒的说坏话?
那什么前几任的锦衣卫指挥使干的坏事儿,干嘛老往他身上泼脏水,真是冤得不能再冤了。
御花园里,十五跟宫骁,还有云沐辰正聚在一起喝酒,天南地北的调侃着,好不自在。
宫骁喝着酒,忍不住有些唏嘘:“人生际遇还真是奇怪啊!原本我以为自己是个没爹没娘的,没想到,竟然还有兄弟。”
“而且,当初若不是发生了那些事情,我现在还指不定在哪儿呢?”
云沐辰轻笑:“那些事情都让你不要提了,直接烂在肚子里吧,干嘛还拎出来说?喝多了吗?”
宫骁摊手:“纯粹感叹而已,没有想那么多,皇上身边都是自己人,应该没问题吧!”
十五笑了笑:“自然没问题,不过,还是注意一些,自己就把它给忘了吧,免得总是想太多,偶尔不注意就说出去了。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我可不想再起什么波澜。”
十五在两人面前都是自称我的,他可不想因为当了皇帝就彻底生疏了,结果真变成了孤家寡人。
兄弟的感情,也需要经营,十五经历得多,也明白得多,至少短时间内还不会被这个位置的权利迷花了眼。
“平静?我怎么没感觉到?最近戎国不是叫嚷得很厉害?”云沐辰挑眉,说到了关键。
“何况,冬池国也有些动静,似乎国家内部跟当初我们去的时候有了一些大的变化,消息还在路上,希望不要太坏,否则,那边的边境只怕也不平静了。”云沐辰眯了眯眼,有些叹息。
管理一个国家,完全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
整整要做到让百姓安居乐业,似乎还得牺牲不少东西才可以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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