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等在那里,对他说:“晚上不要太晚,免得受凉。”
简单的关心,是他珍藏一辈子的幸福。
所以,直到多年后的今天,他都没有舍得扔掉这些东西。这里,承载着爷爷对他的爱。
如今,更见证着他的另一段旅程。
“那里,廷修,那里。”小棠指着一片萤火虫喊道。
傅廷修立即网过去,满满都是收获。
收获半瓶萤火虫以后,小棠捧着玻璃瓶,一脸兴奋:“好美!”
“好了,我们回去。”傅廷修说,“晚上不能太晚,免得受凉!”
“嗯。”小棠抱着玻璃瓶,心满意足。
两个人回到房间里,傅廷修要伸手开灯,小棠立即拉着他的手制止:“别,先别开灯。”
傅廷修微勾唇角。
小棠将玻璃瓶放到床头柜上,低声说:“不开这里的灯。”
“嗯。”傅廷修应了一声,“我去洗澡!”
小棠立即制止:“你不能洗澡。”
傅廷修看向小棠。
啪——
小棠将灯打开了,萤火虫的光芒瞬间便被盖了下去。
“我给你倒水,你该吃药了。”小棠说。
她暗怪自己一高兴竟然差点忘了傅廷修要吃药的事情了。
“嗯。”傅廷修在床沿坐下。
小棠立即去倒了温水来,把各种该吃的药找出来递给傅廷修。
傅廷修吃完药,小棠眉头皱起来。
“怎么了?”傅廷修问。
“你不能洗澡,今天能不能将就一下,只洗脸洗脚?”小棠为难地问。
要是只洗脸洗脚的话,她可以帮他打水。
甚至,她帮他洗脸都可以。
傅廷修蹙眉,一本正经:“我有洁癖,这个天气太热了,汗臭。”
小棠:“……”
为难啊,好为难,他要洗澡,又不能碰水,医生说保鲜膜包着伤口都不行。
这个,这个……
总不能她帮他洗。
看小棠一脸纠结为难的样子,傅廷修又想笑了,他忍住笑,正色道:“你帮我擦一下?”
小棠脸颊刷地一红,她想到了他脱光衣服她站在他面前为他擦拭的样子。
看小棠脸红,傅廷修心头一动,他也不再为难她,开口道:“擦一下上半身。”
小棠看向傅廷修,想到他两只手都受了伤,又没有缝针,她为难地应下:“好。”
她说:“我去放水!”
她立即去浴室。
走得太急,错过了傅廷修眸底一闪而逝的笑意,笑意里带着得逞的味道。
……
浴室。
小棠为难地看着傅廷修:“你把衣服脱了吧。”
“嗯。”傅廷修看着小棠一脸窘迫的样子,又想笑了。
他慢悠悠地解着衣扣。
解着解着,他脑子里便不受控制地乱想。
他克制好自己,将扣子解完。
见傅廷修要脱衣服,小棠立即提醒:“你慢一点,别碰到伤口。”
“嗯。”傅廷修应声,慢悠悠地把衬衣脱下来。
小棠立即过去帮忙拿过衬衣。
放好衣服以后,小棠转过头来。
一转头,便见傅廷修古铜色的肌肤果露在空气里,宽肩窄腰,完美的人鱼线,无处不透着健硕。
怎么会有人这么完美?
一张脸已经帅得天妒人怨了,身材竟然还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