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安静了一瞬。

只有盛棕不太明白盛棠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感觉是很普通又腻歪的一番话，有点不太好意思了。

“......肯定会实现，今天你过生日嘛。”爸爸接话，“寿星翁的生日愿望，一般都能实现。”

妈妈和外婆也笑了起来：“这话不错的。”

原本预备着要谈话，饭桌上有点紧绷，现在大家都放下了心中重石，气氛格外热络。

父母和外婆也分别给盛棠准备了生日礼物。

高高兴兴吃了顿大餐，又吃了蛋糕，盛棠饭后坚持要去散步。

她一走，母亲很紧张问外婆：“她怎么知道的？”

外婆的笑容，此刻笃定又从容：“棠棠聪明，我早就说过了，她是咱们家的孩子，她比程若隽聪明百倍。”

“可.......”

“有什么可是的？她心里知晓轻重，她是盛家的人。往事她不想提，你没听出来？”外婆笑道，“不提就不提，正好我也懒得翻腾从前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账。”

“就这么算了？”

“就这么算喽。”外婆笑了起来，“我就说，没白疼棠棠。”

母亲还是很好奇，盛棠是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知晓了之后，心里是什么感觉？

她回房还跟盛思东嘀咕：“咱们一点端倪也没看出来，棠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盛思东道：“徐秉之来的时候，阿棕见到了，他们姐弟俩感情好，他告诉了棠棠。棠棠套我的话，我告诉了她。

她跟顾家的人走得那么近，让顾家随便查一查，就能查到徐秉之，我估计她是那个时候知道的。”

那个时候，盛思东被女学生诬陷，弄得焦头烂额，夫妻俩都没察觉到盛棠的异样。

“棠棠聪明了很多。”盛思东感叹说。

方梦莹叹了口气：“聪明点好，不要像程若隽那么傻。”

盛家众人果然把这件事揭了过去。

元旦假期结束，盛棠早起上学时，发现外面飘起了细雪。

S市是不常下雪的，每年冬天一两次，都是小雪。

下雪就像过年一样。

盛棕在阳台上又笑又叫：“姐，我们放学回来可以堆雪人。”

盛棠：“未必能下那么大。”

“肯定能，今天冷死了。”盛棕满怀希望。

盛棠也就期盼那雪能更大一点。

她穿好了衣裳，把弟弟昨天送给她的围巾拿了出来，裹在自己脖子上。

很软又很暖和。

盛棕有点不好意思，嘿嘿笑了几声。他和盛棠一起在小区门口等公交车，两个人都是哈欠连天。

他们学校不要求早读，他还是头一回起这么早上学，都是下雪闹腾的。

姐弟俩各自上了车。

车载空调很暖，盛棠迷迷糊糊睡着了，直到学校门口，司机高声喊：“惠世的同学下了啊，后面那个小姑娘，你听到没有？”

旁边人戳了下盛棠。

盛棠猛然惊醒，司机已经喊了她老半天。她天天乘坐这趟车，司机师傅都认识了她，怕她坐过站耽误学习，特意等她。

乘客们也似乎能理解，没人露出不悦，只是都含笑看着睡得懵懂的盛棠。

盛棠不好意思，冲司机师傅道谢，赶紧下了车。

雪更大了，雪瓣冰凉轻盈，搓棉扯絮般洋洋洒洒，覆盖了街道和树木，处处白雪皑皑，似银装素裹。

今天真的可以堆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