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出事(1 / 1)

慕霆渊这两日很忙,每天都早出晚归。

今日也是一样,他在角房梳洗完,悄声走进卧室。

一路走来,身子已经凉了,他便站在床边静静地等了一会。

等到身体温度上来,才小心地掀开被子。

刚钻进去,一双柔若无骨的手臂主动伸了过来,抱住他。

慕霆渊心底一片柔软,顺势将她搂过来:“怎么没睡?”

云窈蹭了蹭他还微微有些凉的胸膛,小声咕哝:“睡不着。”

慕霆渊看透了她的小心思:“是不是在等我?”

云窈低低的应了一声。

慕霆渊眼露笑意:“你最近怎么回事,居然不嘴硬了。”

小丫鬟这两天好乖,似乎在想方设法的黏着他,而且跟以前总是逃跑不同,倒是破天荒的对他主动起来。

让他都有些不习惯了。

云窈哼哼两声,没反驳。

只是问:“明日是不是就要启程了?”

慕霆渊也没瞒她的意思,下巴抵在她馨香的发上,闭上眼,神色疲倦:“嗯,圣上说了那样一番话,就是在催我回去,若路上不想太赶,就只能尽早出发。”

这里距离荣安城也只有两天一晚的路程,他们还能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

云窈捏紧他的衣摆,慢慢退开距离。

慕霆渊睁开眼,刚想问怎么了,就感觉唇上一热。

呼吸顿时紧了。

房间只点了一根蜡烛,放在角落,床这边的光线昏暗。

慕霆渊眼中错愕一闪而过,随即便变成幽暗神色。

他没动,大掌不受控制的游移在她背上,似安抚更似鼓励。

小丫鬟学着他平时对她那样,正用舌尖在他双唇上画圈圈,时不时的试探伸.入。

几番试探之下,她尚还懵懵懂懂,他却再也忍受不住。

狠狠地含上那个调皮的小东西,不停地勾缠。

他翻身将她压住,吻越沉越难分,直到一发不可收拾。

薄薄的寝衣被蹭开,滚烫的掌心慢慢攀上顶峰,吻一路而下。

轻易的找到那点香甜的果实,他一口含住,轻吸慢吮,无限爱怜。

彼此都在喘息,房间温度迅速上升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

两人像是已经感觉不到冷,被子被踢到角落,都没人去拉一下。

云窈只觉得热,好热好热,被他弄的难受,小声的轻吟。

慕霆渊猛地将自己从她怀里拔出来,双手撑在她耳边,喘息粗重。

沙哑着嗓音满怀怨念:“臭东西,又不答应我,又来招惹我。”

他翻身倒了回去,还不忘将她抱过来搂住。

“睡觉,快点睡。”最后一句话,也不知道到底对谁说的。

似乎才刚睡着没多久,院子里突然有军士前来禀报。

“将军!”

慕霆渊瞬间清醒。

云窈动了动,迷迷糊糊还没反应过来。

“没事,你先睡。”

慕霆渊只来得及摸摸她的脑袋,安抚一句,就立马翻身下床,飞快的套衣服。

紧接着,人就大步出门。

这时云窈已经彻底醒了神,她听见寂静的夜里,传来几句模糊不清的交谈。

“不知……都死了……老军医……”

“走!”

最后只听到慕霆渊沉冷的声音,和两道快速离开的脚步声。

出事了!

云窈整个人一惊,也跟着下床套衣服。

慕霆渊冷着脸大步走到一处临时军帐,一掀帘子,就看到正中间挨个摆放着的八个担架。

三名军医站在一旁束手无策,老军医还在检查死者的身体状况。

“怎么样了?”

来的路上,前去通禀的军士已经将情况全部告诉了他。

先前感染风寒的军士里,有人突然暴毙,先是一个,随后接连有人死亡,现在尸体都停在临时搭建的帐子里,让老军医检查。

莫名暴毙,这很蹊跷。

老军医检查的很仔细,见慕霆渊来了,上前行了个礼,道:“禀将军,这几人的病症相同,死状相同,在您来之前,小人也已经问过其余人,发现他们在临死前的病发症都是同样的高热惊厥,然后就吐血不止,直至气绝。”

慕霆渊慢慢掀开其中一个担架上覆盖的白布,底下的尸体已经过一番整仪,除了肤色青白没有血色,看着就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他的腹部还有一处刀伤没有愈合。

老军医见他目光放在尸体的腹部伤口处,及时回道:“这处的伤跟病发没关系,这应该是上次剿匪受的伤。”

逃过了剿匪,却被小小的伤害夺了性命。

慕霆渊脸色不好看,抿着唇,又去了下一个担架。

全都看过之后,他眉头紧皱。

“怎么都是剿匪的那批人?”

这些人身上都带着或大或小的伤,军营里,最近的一次与他人交手,就只有前几天去晋州剿匪。

“风寒这种病,说不准的,小人看过医所的记录,也有很多人并没有参加过剿匪之战,依旧染上了。”

最近感染风寒的人不少,军医所里日夜不停,都赶不上记录了。

他也是在听说了接连有人身亡时,下意识的去查记录。

“你也说是风寒,既然是小小的风寒,那为何他们会死?”慕霆渊捏紧拳头,低喝。

话外之意,就是军医所里的军医们医术不济。

这么大一个帽子扣下来,谁都承担不起。

除了老军医,在场的其余军医都跪了下来,颤抖着求饶。

老军医是军医所里医术最好的一位军医,也是所里的一把手,平时最多会指导一下底下军医们的医术。

他主要是负责照顾军中主帅,也就是慕霆渊的身体状况。

是以,他并不慌张。

“将军!其实伤寒这种病忽大忽小,死人的情况不是不会发生的。”

“是啊!小人真的已经尽力了!”

三个军医皆俯趴在地,慌张的喊道。

还有一个人是民间的郎中,只是被临时招上来补充人手的,哪里见过这样大的阵仗,早就吓傻了。

跪在地上,只知道颤抖。

“如果说,他们得的根本不是伤寒呢?”

帐帘掀开,一道纤瘦的人影走了进来。

众人皆抬眼望去,却见灯光下,披着厚重大氅的少年,脸戴面具,露出来的眼眸清澈,双唇朱红艳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