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荣军医,众将领一窝蜂钻进房间。
房间不大,又要防止可能会传染,众人几乎都贴着墙根,还有几位万夫长没位置,被挤到了门外。
“将军!你现在感觉有没有好一点?”马忠是第一个冲进来的人,早就占据了最近前的位置。
“荣军医说已经研究出专治疫病的药方,但还缺一味药,相信很快您就会没事了!”胡中将落后一步,站在马忠后面伸着头说。
慕霆渊靠坐在床上,云窈给他端了一碗水,他正一口一口慢慢喝着,闻言,扭过头:“缺什么药?”
“不知道,荣军医没说。”
“反正就是一根草而已,料想也不会多难得,最多像那些人参灵芝似的,卖的贵一些?”右翼军总领大咧咧道。
“不管卖的有多贵,都要想法子弄到,先紧着患病严重的军士们,确保每人都有药,咳咳……”慕霆渊一口气说的多了,就开始咳。
云窈赶紧上前替他顺气,又喂他喝了些水。
众人想到方才荣军医的话,将军能苏醒过来,全靠云公子照顾得当。
原本他们所有人都觉得云公子定然对将军不会有多少真心,可是‘他’却自愿留在将军身边照顾。
甚至在自己也感染了疫病的时候,还能把将军照顾的这么好。
众将领一阵汗颜。
纷纷低头不敢看‘他’。
慕霆渊简单了解了一下目前的军事,各种命令吩咐下去。
众人一一应下。
说完正事,他们还想再多聊一会。
慕霆渊不耐烦的挥手让他们赶紧滚。
众人只好依依不舍的告退离开。
等人都走光了,慕霆渊一把搂过云窈,将脸埋在她胸口,蹭了好一会。
蹭的云窈脸都红了,她推他的大脑袋,依旧推不动。
“起来。”
慕霆渊不仅不起来,还没完没了了。
云窈倒抽一口凉气,一把拽出他不知何时伸进她衣服里随处作乱的大手。
慕霆渊圈着她的腰,将她拖上床。
怕压着他,云窈下意识的双手撑在他两边,不愿意将重量放在他身上。
慕霆渊眯了眯眼,有些不满:“我没这么脆弱。”
云窈不理他,想要从他身上下去:“都这样了还逞强。”
她本意是既然已经得了疫病,就乖乖休息。
谁知竟让某人会错了意。
慕霆渊大掌按着她后背不让她动,龇着牙阴森森的道:“都这样是怎样?嗯?”
云窈再迟钝也察觉到了危险,但不等她解释就被某人压在床上,她慌乱抬头,对上了一双冒火的眼眸。
“我看你是真的反了天了,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骁勇!”
说完,三两下就扒光了她的衣服,云窈又羞又气,还有点好笑。
她不就是说了一句别逞强么?
怎么就气成这样。
“嘶……”
他含的那一下太用力,疼的她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云窈感觉到他这次是来真的,吓得赶紧讨饶。
“我错了,王爷、将军!你饶了我吧!”
唇齿含着她不放,大掌四处点火,一路往下,熟门熟路的按住她的软肉。
云窈慌了,紧急关头之下灵机一动,她指着他脸颊,装作疑惑道:“你脸上的伤疤,怎么好像……”
果然,准备攻城略池的手指瞬间停了。
慕霆渊想到自己昏迷这些天,脸上的假皮一直没做过稳固,料想可能是浮起来了,迅速别过脸不让她看。
若无其事的直起身。
等好不容易平复下来,他哑声恨恨道:“这次就先放过你!下次再敢小看你男人,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云窈憋笑,她有些好奇,是怎么个吃不掉还能兜着走的?
但她怂,她不敢问。
闹了这阵的后果就是,慕霆渊很快又陷入了昏迷。
幸好高烧暂时是压住了,身子没前两天那样烫的吓人。
——军医所那边传来好消息,说是知道药在哪了,但同时,也带来了一个十分不利的消息。
军事正堂,众将领各自坐在位置上。
“药是知道在哪了,可要怎么才能拿到呢?”右翼军总领深深的叹了口气。
本以为最多因为太过珍稀,卖价贵的离谱些,可谁能想,这药竟是想买也买不着!
“好不容易终于研究出疫病的根治药方,却唯独缺了一味主药,没想到那主药还只分布在东渠国境内,只有东渠才有……”胡中将越说声音越低,他嗅出了不对劲。
“所以,这场疫病很可能不是意外。”斥候军总领很快也有了察觉。
“妈的这群牲口!居然敢把疫病弄到我们南夏!”马忠拳头砸在木桌上咣咣作响,看得出来他想砸的并不是桌子,而是弄出疫病的人。
中军总领脸色黑沉:“现在最重要的是得让将军赶快好起来,南夏不能没有将军。”
“那就打!打那帮狗娘养的,把他们打的哭爹喊娘,逼他们把草药交出来!”王统领拍桌起身,恶狠狠道。
众人皆点头赞成。
中军总领泼了冷水:“没有将军,谁领头?谁能领头?”
东渠国先前为什么能一次一次打退南夏,占领南夏那么多土地?正是因为他们有一支堪称顶尖的精锐铁骑。
一身玄铁甲衣,刀枪不破,每块军事方阵,都有这么一支军队领头。
手持布满尖锐倒刺的盾甲,光是围困,一寸寸的缩短方圆,就能将他们这边的军士队伍辗压至死。
只有将军能够快速找出他们身上的弱点,一击既溃。
据斥候通报,这次来的大军里,有两万人马都是这样的铁蹄。
没有将军,他们怎么打?上去了也是白白送命!
在座的没有人不清楚这一点,俱都沉默下去。
“既然不能打,那就偷呗,派支队伍乔装成商队混进东渠,让那边的探子接应。”
右翼军总领提议道,但他刚说完,就看见众人都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他愣了一愣:“怎么、怎么了啊?我有哪里说的不对?”
“蠢货!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我们光知道草药在东渠,具体在哪,什么路线,怎么过去,哪一个不是问题?”中军总领忍无可忍的骂道:“更何况如果南夏的疫病就是东渠搞得鬼,你以为他们不会防备?恐怕现在已布下天罗地网等着我们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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