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他是如何寻到她的。
这并不难猜。
在死士回来汇报将人跟丢了时,他就确定了,臭东西是真的想跑。
阿窈不是笨的,相反,还很有几分小聪明。
她知道他身为慕王,手下又掌管了十数万大军,若她想跑,哪怕她再会隐藏,他也能掀翻那座城市,一寸一尺的搜寻下去。
所以她单纯想藏是藏不住的。
那既然如此,她还能有何倚仗觉得自己能跑得掉?
自然是水路。
淮江水域四通八达,船只又多,只要开了船,便与陆地脱轨,他哪怕手再长也没办法在水面上找人。
这就是她的倚仗。
不得不说,慕霆渊是真的猜的很准。
于是他故意乔装打扮成绿林人士,只带三个人手一路驾马直奔码头。
随便打听一下知道了最快出行的是哪辆船,他便安静的蹲在周围守株待兔。
果然没一会,就蹲到了她!
这臭东西哪里会知道,哪怕她伪装的再好,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这副身子,这细腰,这玉腿,再没有比他更熟悉的人,就算她穿的再厚,他也能一眼看穿!
云窈昏睡着,睡的正沉,突然感觉脖子一痛。
她无意识的皱起眉。
接着,她迷迷糊糊感觉自己的腰又被卡住,恶狠狠的力道将她带了过去,凶猛的让她直接在梦里呜咽出声。
云窈费力的睁开眼,就看见一抹挥汗如雨的精壮胸膛,再往上是光洁的下巴,潋滟的红唇微微张合,呼吸急促。
她一时都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真。
直到他低头,狠狠一口咬在她脖子上,云窈倒吸一口气,疼清醒了。
她哭着推搡他,却被他叼住,死命的堵。
整整一天一夜,她从昏迷中清醒,又在极端的潮涌中昏迷,嗓子早已哑了,连求饶声都有气无力。
“不、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云窈目光呆滞空洞,仿佛魂魄被抽干,身体极度缺水,她连哭都哭不出来了,虚弱的喘着气。
反而慕霆渊像永远不知疲倦,一边按着她,一边问她还敢不敢再跑。
此时的云窈,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只潜意识察觉到危险,摇头,疯狂摇头。
这一回结束后,慕霆渊终于停下。
他将她身子侧过来抱住,不顾她哼唧不满,占有欲十足的霸占着她,不让她离开。
双双睡了过去。
日上三竿,云窈费劲的睁开眼。
意识回笼,只觉双眼热胀难受,轻轻碰了碰,似乎肿了。
她想起身,稍稍动了动身体就是一阵抽痛。
尤其是那个地方,传来火辣辣的疼,不用看也知道,肯定和她的眼睛一样,肿的十分厉害。
“吱——”
木门一开一合,脚步声走到床边,骨节分明的大掌伸进来挑开床帐。
“醒了?”
云窈愤怒的瞪视过去,可惜她的眼睛肿的太厉害,怒视的目光生生被打了折扣。
慕霆渊不明意味的哼了哼,随后将手里端着的木质托盘放到一边凳子上。
“既然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
闻到饭香,她才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上次吃东西还是逃跑之前,算起来都过去一天加两个晚上。
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
想到这里,云窈越发生气,扭过头不想理他。
如果不是因为身子动不了,她一定会翻过去屁股对着他!
慕霆渊凉凉的声音道:“看来你不饿,那我们继续。”
说完,云窈就听到腰带扣子咔哒,解开的声音。
这声音听得她头皮都麻了。
忍无可忍,她怒吼:“慕霆渊,你不是人!”
慕霆渊淡淡道:“我的确不是人。”
大掌摸进她被子里,云窈狠狠打了个激灵,赶紧按住那只往下的手。
心里气的不行,却还是败在了强势的棒槌下,忍着羞耻,她小声说:“我不行了,那里、那里很难受……”
她脸颊红红的,既是羞也是气。
那只手挣了挣,还是要往下溜。
被子也被掀开了一角,凉气袭上她裸露的肌肤,激起一粒粒的鸡皮疙瘩。
云窈这下是真气狠了。
她都已经这样了,他居然还不肯放过她!
鼻头一酸,云窈有点想哭。
又见他不光上手,还冷着脸俯下身去。
云窈惊慌的昂起头,只能看到他头顶的白银发冠,其上镶着的蓝宝石,在光线下闪烁着华丽刺目的光芒。
她慌张的挣扎起来,却被他抵住膝盖,动不得分毫。
没过一会,她才知道,自己是误会他了。
药膏的清香苦味在房中飘散,冰凉温润的触感一点点抹上来。
原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买了药回来,是想要帮她擦药。
云窈乖乖的不动了。
擦好药,温热的手指又在她火烧火燎的地方轻轻拨了拨,然后她听到一声嗤笑。
“活该,让你惹我。”
慕霆渊一边说,一边直起身,将被子再给她盖上。
云窈生气,但又自知理亏,只好咬牙不吭声。
“起来吃饭。”
他伸手把她抱起来,另只手拿过靠枕垫在她后背。
云窈舒舒服服的靠在床头,然后手里被塞了碗热气腾腾的馄饨。
她愣住。
慕霆渊挑眉:“怎么,想要我喂你?”
他哼了一声把馄饨接回来,表情嫌弃,动作却诚实,用勺子舀了一颗馄饨凑到她唇边。
见她不动,光愣愣的看着他。
慕霆渊嘴角牵出一个弧度,琥珀色的凤眸划过邪肆的光:“你不会还想让我用嘴喂你吧?”
他话音刚落,嗖的一下,勺子里的馄饨被对方吸溜进嘴里。
慕霆渊哼笑。
就这样,一个喂一个吃,一整碗馄饨见了底。
“还吃吗?”
慕霆渊端着空碗问她。
云窈摇摇头。
慕霆渊便将空碗放回去,接着折返回来:“行了,我们该谈一谈正事了。”
来了来了,审问开始了。
云窈心虚的不行。
“说说吧,为什么要跑。”慕霆渊盘腿坐在她对面,一副开诚公布谈心的样子。
云窈咬咬唇:“我说过,我不想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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