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啃口梨子压压惊(1 / 1)

慕霆渊惦记着答应云窈过来看她的事,今天用完午膳就来了,依旧没去正房,直接拐进西厢。

房里,云窈正在看话本子,她一边看的兴致勃勃,一边手里还拿着颗雪梨在啃。

房间里日日夜夜烧着碳,暖和是暖和,却十分干燥。

一觉睡醒就觉得嗓子难受的厉害,正好内务司新送来一批雪梨,她这会子已经啃了两个了。

慕霆渊一进门就见她像只老鼠似的,两手捧着一颗几乎占据了她半张小脸的梨子。

嘴巴小口小口的咬着梨肉,嫣红的唇瓣被梨汁浸染的润泽晶亮,诱人极了。

他凑过去问:“甜吗?”

云窈眼睛盯着桌案上的话本子,正看到精彩的部分,心神都被吸引进书本,根本没注意他已经来了。

他离的近,声音贴在她耳畔,轻易的穿透耳膜直达心底,她心尖都颤了颤。

云窈迅速合上话本子,脸颊有些红,还有些恼:“你进来怎么没声音的?”

慕霆渊目光一闪,扫了眼她手掌底下压着的书册,气笑了:“分明是你看的太入迷,没听见,还怪我?”

云窈啃了口梨子压压惊。

慕霆渊伸手刮了下她的嫩脸:“在看什么,这么认真?”

云窈当然不敢说实话,强作镇定:“没什么,就是一些史记啊什么的。”

慕霆渊会信就有鬼了。

挑了下眉,却说:“嗯,多读些史对你没坏处。”

这个话题就算揭过去了,云窈松了口气。

慕霆渊目光盯着她的唇,眼底晦暗:“梨子甜吗?”

云窈连连点头:“可甜了,你也尝尝。”

她刚想说旁边盘子里还有很多,眼前一暗,呼吸被强横的夺走。

“我这就尝尝。”

他呢喃着含住她的双唇,湿软穿过唇缝,勾起她的。

云窈呜呜咽咽,却只能被迫仰着头,手里不忘拿着梨子,另只手无意识的抓住他的衣襟。

他一边啄着她,一边将她嘴里的清甜尽数收刮。

慕霆渊直起身后,她晕乎乎的倒在他怀里,气喘吁吁,好长时间没缓过劲儿。

没一会,她陡然听见脑袋上方他带着磁性的好听声音,一字一句的读道:“芙蓉暖帐吱吱呀呀,内里桃花盛开,香蕊泣珠……”

他读到第二句的时候,云窈整个人就是一激灵,反应过来,她昂起头,就见他捧着一本书册,读的抑扬顿挫。

那书册赫然是她方才看的话本子。

一本肉香四溢的艳书。

云窈羞的连脖子都红了,扑上去就抢:“你还我!”

慕霆渊高举着手,让她抢不到,脸上似笑非笑:“这是史记?嗯?”

云窈看不见,此刻的她脸红的活像猴屁股一样。

偷偷看艳书,被人当场逮到,要是地上有洞,她能立马钻进去。

慕霆渊笑得贼兮兮的,一手搂着她,一手拿着书,明知她羞赧的厉害,还非要贴着她耳朵说:“我们一起看?”

云窈捂着耳朵全当自己听不见。

慕霆渊哈哈大笑。

闹完,两人还真窝在贵妃榻上看艳书了。

看着看着,慕霆渊还会点评一下书上描写的某个姿势。

“唔,这个看上去不错的样子,我们改天试试。”

云窈干脆埋在他怀里装死。

羞赧完,她猛地想起正事。

有些懊恼,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她有意无意的,将脖子伸到他脸边。

云窈一早就擦上了香膏,只要他闻到,立马就会发现她身上的香味,跟昨晚‘江晚容’的一模一样。

慕霆渊搂着她,习惯性在她细腻的脖颈上蹭了蹭。

云窈屏气静息,等着他的反应,心里有些紧张。

可等了半天,也没见他有什么反应。

云窈微微侧过脸,就见他已经丢开艳书,贴着她脖子,都快睡着了。

她甚至开始疑心自己香膏是不是擦少了,他闻不出来?还是他鼻子失灵了?

推了推他,试探道:“你觉得,我身上的香味好不好闻?”

慕霆渊睁开迷蒙的双眼,随即又闭上,嗯了一声:“好闻。”

云窈继续试探:“那你觉不觉得有些熟悉?”

明明昨晚闻到她身上有香味还那么大反应呢,今天闻到同样的香味,不应该是疑心,为什么她和‘江晚容’身上的香味一样吗?

这家伙怎么了?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

这么明显的疑点都没发现?

慕霆渊手臂圈在她腰上,是一个占有的姿势,闭着眼睛,看似正要睡了,暗中却醒了神。

他好像知道小丫鬟的目的了。

她似乎是想引他发现她代替江晚容圆房的事?

臭东西骗了他这么久,终于想坦白了?

慕霆渊坏心起了,想逗逗她。

“唔,我忘了。”

忘了?

这也能忘?

云窈气的咬牙,可对上他无辜的眼,她又只能忍了。

她不能直接告诉慕霆渊,这样会让她陷入被动,毕竟不管怎么说,她和江晚容一起欺骗了他是事实。

起码在彻底揭发之前,她得让他知道,这件事里,她也是受害者,并不是心安理得故意去欺骗他的。

等他发现真相询问她,她再哭着诉说自己多日来的隐忍,江晚容都用哪些手段威逼了她。

这样既能破了江晚容拿江禄毁她清白的局,她也能自此走出替身的阴影。

云窈不屈不挠,香膏的计划失败了,她打算再琢磨其他法子。

这次,大不了她再表现的更加明显一点,就不信他还是猜不出来!

慕霆渊刚走出凝辉院,就忍不住低头发笑。

他倒要看看小丫鬟接下来还要出什么招。

德安在一旁看自家主子在那边走边笑,暗中摇头。

不理解,完全不理解。

这两人明明关系都到了就差捅破那层纸了,为何偏偏非要保持这样要捅不捅的状态呢。

难道这种隐晦偷摸的,会有种别样的刺激?

慕霆渊走着走着,也不知想到什么,眸光闪烁,冲德安勾了勾手示意。

德安恭敬的凑了过去听吩咐。

听完,他满头问号:“真要这样跟云尚仪说?”

慕霆渊背着手一脸高深莫测:“让你去你就去,记着,本王方才的话,要一字不差的说给云尚仪听,而且绝对不能说是本王让你说的,听见了?”

德安带着一种诡异莫名的情绪,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