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开始升到天上的月亮偷偷望了进来满室里都是它留下的淡淡月光。那啜泣声和表白都让它听到了耳里。
房间里除了刚平复下来的呼吸声之外,一片安静,外面也只有轻微的海浪声。
晨起的阳光从窗帘缝隙里照进来,床~上那被以各种姿势折腾了一夜而蜷成一团,躺在他胸膛上很快就入睡了的女人,哭了一晚上的泪迹还明显的留在脸上,还有被咬得发肿的嘴唇,简直面目全非。
她很早就睡熟了。
他痴痴地看着她。
从来没有这样想要一个人过,也没有这样为一个人疯狂过。
已经是天亮了,离她上班的时间只有几分钟,他却不准备叫醒她。
她神情恬静,呼吸均匀,睡得极好,不时地傻笑一声。
他唇上一扬,眼睛里带着笑意,大掌抱着她,将她放到了床~上休息。
这样翻动让依岑醒了过来,大掌燥热的温度印着皮肤传进身体,害羞的不敢睁开眼睛看这一幕,光着身子,随着他把她放好的位置,闭着眼睛装睡,装着装着就睡着过去了。
——
二楼的阁窗开着,屋内,几许昏黄的光晕从窗户流泻~出来。
卧房内,男子蹙着眉吸烟,领结已松松垮垮的解开着,天蓝色的衬衫,胸膛位置的扭扣少了两颗,衬衫显露出被抓过的皱褶,目光落在前方,深邃而悠远,偶尔抬眼,望向那扇静止的门。
坐了整整两个小时,收回冰如零点的目光,脸部侧面线条冷峻无情,紧绷如刀雕,唇线抿得薄不能见。这种没有保证的等待和坚持令他莫名地烦躁,掐灭了指间的烟,房间像没有任何人来过,颜子晋已起身拉上门出去。
凌晨两点,廖怜安才从公司加班完出来,漫无目的地游走。
地上铺了浅浅一层月华,柔柔地反着银光,夜晚的道路畅行无阻,深秋有些寒冷的风,在耳边呼呼地吹,道路两旁,昏黄的灯光,投下只身一人的身影,在这一瞬间,她想起某个夜晚,美好回忆的让她抿了抿唇微笑起来,苦中作乐也就是这样了吧。
她回到卧室,心情平静了许多,也许她该学着知足一点,不管怎么说,这样的生活已经很让她满足了,无法再奢侈更多,只要能继续保持住就好。
清晨五点半,寒风透过窗帘一直吹进来,廖怜安深吸了一口气,从床~上起来关掉房间的窗户,准备回床~上再睡一会时,隐隐约约地,看见那辆向远处开去的车子,好象有些眼熟,是颜子晋的劳斯莱斯,此念头一出又被她摒弃,轻轻摇了摇头,看来,她是睡糊涂了,怎么可能是颜子晋呢,想必是别人开错了路。
一个月了,自上次自己被车擦伤后,他再没有出现过。
连个微信或者电话都没有,好像是故意要躲着她似得。
她拿起遥控板,打开了空调。
此时此刻,她在一片暖气的包围里,不管皮肤已经热得发烫,还是觉得不够暖和。
她不禁怀念那些她受伤的日子里,都是他照顾的她。每天都会送她一束最鲜艳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