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该放手了啊……
霍成钧和宁夕被留宿,然后第一次和谐的牵手,双双进了卧室。
然而等到门一关上,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就骤然分开。
“晓楠回来后,我不可能再这么跟你演。”霍成钧很直接,“我不会伤害她。”
宁夕忍不住反问:“那你这四年来找了那么多女人,难道对她就不是一种伤害?”
霍成钧冷嗤,不作应答。
宁夕便瞬间得到了答案:“是了,她远在国外,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会受到伤害,会受伤害的只有……”
宁夕没往下说,只是疲惫的走进了洗浴间。
“你放心,我会把离婚文件交给你,如果沈晓楠回来,你就把那协议拿给她,让她知道我们只是在演戏。”
霍成钧眸色微沉,“你是故意的对吧。”
“什么?”宁夕莫名。
“你知道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碰你,更不屑理会你,所以你就想出这种办法,好让我暂时不得不陪着你。”
宁夕扶着门框的手,下意识收紧,整个心脏,都像是被割裂了般的疼。
原来,在他眼中,她的成全和退让,是谋划,她的放弃和割舍,是算计。
宁夕紧咬下唇,一字一句道:“你觉得是那样,那就是那样吧。”
霍成钧听宁夕承认,俊脸顿时绷成一道凌厉的冰冷。
他嗤笑一声,“果然如此,我就说你怎么会舍得让出霍少奶奶的位置,又想办法帮我救出晓楠。”
宁夕脸色发白,却还是挺直脊背,展露给霍成钧,一个坚强的背影,“是有如何,你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
“是啊,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霍成钧冷笑,“所以宁总不愧是传说中的商业天才,总是这般足智多谋。”
霍成钧将“足智多谋”这四个字咬得极重,字字尖酸刻薄,充满憎意。
宁夕心脏绞痛,终是忍不住拉上浴室木门,将自己隔绝出霍成钧的视线。
然后在霍成钧看到不到的地方,沿着冰冷的瓷壁缓缓下坠。
“霍成钧,你知道吗,我也是人,会受伤,会心痛……”
宁夕紧紧揪住自己的心口,过去的记忆,像洪水猛兽般袭来,绞磨着她的心脏。
她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在宁家。
因为她母亲是小三上位,而她只是母亲前夫的女儿,所以她在宁家,名为小姐,实为备受鄙夷的存在。
没有人在意她,也没有人喜欢她,甚至不少人去故意忽略她的存在,包括,她的亲生母亲。
所以她自小寡言,所以她面无表情,所以她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没有心肝的石头,以抵御所有射来的刀剑。
宁夕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在为谁流泪,直到她遇见了霍成钧。
他救下被人欺负的她,告诉她: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谁欺负你,你就报我的名字。
记住了,我叫霍成钧。
宁夕无声无息的倒在了地上,全身的灼热,已经将她的意识烧得渐渐消失。
“霍成钧,我记住了,可你呢,你已经把一切都忘得干干净净……”
在外等待的霍成钧,看着手腕上的定制手表,心中隐隐生出一股不安。
宁夕进去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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