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皇室家族的人来了,就可以阻止我了吗?慕寒烟,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既然你非要挑起事情,那就别怪我了。”
说着,“慕天和”一声令下,所有杀手瞬间丢掉了手上的匕首,从腰后掏出手枪,一瞬间,黑压压的一片枪口,全都对准了慕寒烟。
长老大叫一声不好,连忙拉着慕寒烟躲到了沙发后面。
无数的子弹打在沙发上,布罩里的绒毛四起,子弹从他们的身边呼啸而过。
“小姐,你看到那边的门了吗?一会儿我顶在前面,你不要管我,找到机会就跑,跑到皇室去找女王,或者去找葛老,他一定会护你周全的。”荣光长老低着头,一边躲避着子弹地射击,一边嘱咐道。
慕寒烟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就看见了在3点钟方向,有一扇微微敞开的门。
只是荣光长老这像是交代遗言一样的语气,让慕寒烟很是不忍。
“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荣光长老,你不是说现在只有我是西爵家族最后一任族长了吗?那我就以为族长的身份命令你,无论如何,也必须给我活下去。”
荣光长老动容地看着他,在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多年前,西门小姐的模样。
“像,真是像啊……”他呢喃了一句,随后目光坚定地看着慕寒烟道:
“小姐你放心,年轻的时候我就答应过西门小姐,一定要守护好整个西爵家族,现在,老身也一定会辅助你稳定整个西爵的人!”
见荣光长老终于不再牺牲主义,慕寒烟终于放下心来。
只是现在棘手的问题,是如何才能拖延更多的时间。
她知道霍君御和哥哥一定已经在赶来的路上,刚才的枪声也会吸引来皇室的人。
只是,大厅可见范围之内都已经被慕天和给控制了,那么,外面的人想要杀进来,也定不会有多轻松。
她必须撑到霍君御或者女王的人赶到才行!
想到这里,慕寒烟心中已经有了想法,她撕下自己的裙摆上的一块布料,朝着半空扔去,下一秒,一颗子弹就贯穿了那张布料。
“我们谈一谈!”
语落,那些杀手们还是没有停止开枪,慕寒烟再次大喊道,“慕天和,你不就是想要西爵家族继承人的位置和整个西爵家族富可敌国的财产吗?我们可以谈!”
“慕天和”闻言,抬手吩咐手下停止了射击,嘲讽道,“我还需要跟你谈吗?只要你和荣光这个老头子永远闭上嘴,西爵家族继承人,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沙发后面的慕寒烟忽然笑了起来,她的笑声爽朗,却充满了嘲讽和鄙夷,听得“慕天和”格外烦躁,“你笑什么笑!”
“当然是笑你蠢了。”慕寒烟说着,就要起身,一旁的荣光长老立刻担忧地拉住了她。
慕寒烟却只是拍了拍他的手背,用眼神宽慰他没事。
她从沙发后面走出来,面对那些对准了她的枪口,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恐惧和慌乱,神态自若地解释道:
“慕天和,你真的以为,除了荣光长老,没有其他人知道我是西爵家族最后的继承人吗?刚才在调香比赛的现场,几百个观众加上直播间的人,他们可都是听到并且看到,我被长老请到了别墅里。如果我死在西爵家族,就算你接收了,你认为你能逃脱得了关系?”
慕寒烟担心这些话不够有说服力,继续说道,“而荣光长老,现在可是掌握着西爵家族的财政大权,且深受家族人员的信任,你觉得,若是他死了,你做西爵家族继承人的机会能有多大?”
慕寒烟一系列的提问,让慕天和也有些懵了。
今天,他原本没打算动手的,可倾雪的一个电话,告诉他调香秘方被慕寒烟拿到了,他才得知继承人的事情可能再次发生巨变。
为了防止慕寒烟成为接管西爵家族的人,他根本来不及策划,就带着自己的人冲到了别墅内。
没有周详的计划,就意味着后期他将面临无数的障碍,族人的信任和荣光长老的财政大权,则是最重要的。
而慕寒烟的话,也恰恰说到了点子上。
他不能名不正言不顺,否则就算是当上了西爵家族的继承人,也会落得跟当年西门老爷一样的下场。
更何况,他的威胁不止慕寒烟一个,还有西门袅!
“这么说来,你是有什么好办法了?”“慕天和”阴险地看着慕寒烟,等待着她的回答。
“办法,倒是有一个,不过我有个条件。”慕寒烟不慌不忙地坐到一旁的餐桌前,“我要你,放了荣光长老?”
“不可能!”“慕天和”几乎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她,“你和荣光,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慕寒烟知道不能跟他来硬的,“慕天和”此刻情绪失控,话里话外都带着几分疯癫,如果把他逼急了,他可能什么都不顾了。
“只要你放了他,我可以亲手草拟一份信件,向世人说明,这西爵家族继承人的位置,是我心甘情愿让给你的,包括那份可以证明我身份的调香秘方,我也可以给你,你觉得这样的诚意够不够?”
“小姐!不可以啊!”荣光长老连忙制止道。
慕寒烟给以他一个宽慰的眼神,示意他放下心来。
按理来说,霍君御和哥哥应该早就已经赶来现场了,如果他们没来,就说明一定遇到了什么紧急的情况无法脱身。
放走荣光,一是为了保护这个忠诚的老人,她才可以不受束缚的跟“慕天和”打一场硬战;
二是,他或许能有机会把消息带出去,替哥哥和君御找到自己节省时间。
“慕天和”闻言,自然很是高兴,立刻吩咐手下拿来了纸和笔。
慕寒烟也说话算话,将调香秘方给了“慕天和”,她之所以这么无所畏惧,就如刚才所说,这个东西是慕寒烟的,在大赛上早已经公布于众。
就算被“慕天和”拿到,他也没有办法占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