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静悄悄地,只能听到树叶被轻风掠过的声音。
龙科看到有点发愣的岳长河,笑着说,“不过,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很喜欢。”
谢兰芝早就看到了他单手劈树叶,嘴角轻轻地歪了歪,嘲讽地笑了笑。
看来,她心里还是不服气龙科。毕竟是同门师兄弟,师兄妹了。本门的规矩,他们心里都明白。
她怀里的黑影还是警惕地看着棕黄,两只眼睛没有闭过。像是随时要逃走似的。
“可我总是不明白,这次师兄既然已经出山了,何必再要隐居起来呢?再说你已经后继有人,就没有必要再隐居了。”
“我不是出山,我只是来走走。是想劝告你们不要进入罗布泊。”
岳长河突然愣住了,回头看了看谢兰芝,面无表情地笑了起来。
龙科一直注视着他们,只是想看看他们到底听不听自己的了。如果要听的话,后面的事可能就好做多了。再说师兄弟多年没有联系,几人之间已经没有可信度之说了,更多只是单纯的说笑了。
“劝告?!你是来劝告我们来了吗?”岳长河笑着说,回头又看了看谢兰芝。“我们是要去罗布泊吗?去哪儿干嘛去啊?”
谢兰芝并没有说话,两人像是在表演双簧。
“如果师兄这么无聊,那我们乞讨个话题吧!”岳长河笑着说,“其实,我一直都在想,我们七重门的那个秘笈是不是尊师给你了。”
龙科静静地看着他,只是叹息。
“这个我真的感兴趣,当年我们几个师兄弟,还有谢兰芝,我就是想不通,尊师为何要把《七重秘笈》交给你呢?这是为什么?”
龙科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嘴角轻轻露出一丝笑,好像是在嘲讽他们。
“真想知道吗?”龙科轻轻地说,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简短而有力。
轮到岳长河有些吃惊了。
他眼睛很专注地盯着眼前的龙科,慢慢地说,“那就说说吧!”
“你们知道,我是被尊师驱逐出七重门,何有秘笈啊?”龙科坦然笑了笑,说,“跟尊师我时间最短,学东西最少,我真后悔那时没有好好珍惜。”
“可我知道,尊师当看到七重门弟子私心膨胀,好多心术不正,技艺没有学会,个个都想行走江湖。你看到这个局面后,苦苦哀求尊师,暗中用苦肉计,被尊师逐出师门。虽说起到了一些惩戒作用,但还是经不住最后分崩离析,各奔前程。”
岳长河慢慢地说到此,想看看龙科是如何反应,看他承认,还是不承认。
龙科并不说话,只是想到当初尊师看到几个师兄弟们不好好练功,总想找《七重秘笈》,想提前离开七重门。他看到这时,就偷偷去找尊师,就用苦肉计,被尊师逐出七重门。
虽说不甘心离开七重门,但为了尊师之托,他还是离开了。尊师看他离开时,心里过意不去,就偷偷把《七重秘笈》交给了他,告诉他一边研修,一边伸张正义,不能让七重门祸害社会。
龙科想说,自己不是为了秘笈,但尊师所传的秘笈,最后确实是在他手里。
当然这事绝对是不能对岳长河他们承认,否则以后还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岳长河见他不说话,知道再问什么都问不出来。身后谢兰芝轻轻拍了拍他肩膀,俯下身子,贴在他耳边,轻轻地说。
“他只是劝告我们,你何必跟他废那么多话呢!我们回去,看看艾尔克江在忙什么,谁有这样的闲功夫,听他在这里无用的啰嗦。”
岳长河笑了笑,说,“师兄,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那我们就回去了。至于进不进罗布泊,我也不知道。您就别费心就好了,省点劲做有意义的事吧!”
“我知道你们是来盗窃宝藏来的,所以我在劝告你们,千万不要走到绝路上去了,否则会有生命之忧。”龙科正色警告道。
岳长河心里有鬼,不愿意直接说了。他尴尬地笑了笑,作出一个嘲笑人的动作,倒让龙科断定他们的想法。
“我是认真劝告你们。如果真的不听的话,那我就要用尊师的方法了。到时你休怪我无情了。”
“您越说越离谱了。好了,您休息吧!回去时注意风向,不要把你刮到相反的方向去了。可能要起沙尘暴了,还是早点回去吧!”
“别嘲笑我老了,方向我还辨别得出,再说进去后沙尘暴更多,风沙更大,你们得做好防护才对。否则,可能我们真没有机会再能坐在一起。”龙科笑着说,“劝告看来你们不听。这是我最后的劝告。”
“不会是让我们现在返回吗?”
“这样安排当然很好,可惜你们不会照着去做。”
岳长河看了看,觉得有些可笑。离开尊师已经有二十几年了,现在龙科却把尊师搬出来,看来龙科真的是老了,没有什么用了。
谢兰芝又轻轻拍了拍他肩膀,示意提醒他尽早离开。
岳长河转身说,“我们走吧!看来今天相约过来,只不过是让我们看看一个已经苍老了的陌生人,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他们看也没有再看龙科,慢慢地往小院门口走来。
唐龙胜赶紧往好藏了藏,生怕被他们发现。
岳长河快走到门口时,突然站定了,好像是想起什么事来了,转身返回走到龙科眼前。
“华叶莲,哦,不对,是龙水莲。”岳长河看了看笑着说,“看来你真的隐藏的深啊!我们都没有看破你啊!长河诊所的事,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当然,我有个不解的问题,七重门绝技,到底是你龙水莲知道龙科的,还是龙科早就会七重门绝技?”
龙科离开七重门时,根本就不知道冰针飞技。冰针绝技是后来尊师教给他们的,结果谁也没有练成,不过谢兰芝倒是自学练成了。
龙水莲看了看,轻轻地笑了笑,没有回答岳长河的问题。
父亲龙科在,她自然是不会说任何话。
“幸亏岳明没有娶你,否则我真是担心到死我都不知道你内心的阴险奸诈。看似一个很文静的女子,内心却如毒蛇,想要置我们于死地。”
龙水莲并不急着去解释,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就像是在长河诊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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