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只有一个月的表演时间,这个时候这些京城贵女们都在商量着什么时候大家一起约着去看这场戏,到时候也好有个伴儿啊!
而外面这些大戏表演完了,就是那些青年才俊的表演时间了,也相当于是一个变相的相亲大会了!
这些都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不然怎么会有这些闺阁千金前来参加这些活动呢?
外面有才子吟诗作对,这里面皇后娘娘看着这群蠢蠢欲动的少女们,脸上也是带着浅浅的笑意。
“这外面的是谁啊?”
“好像是王家公子吧!”
“王家公子?那个颇具才华的王家公子?”
“好像是啊!”
“我看看……”这群女孩子还没说完,便有一个女孩子冲在了最前面,身上穿着一身浅绿色的罗裙,脸上带着娇俏的味道,兴冲冲看向外面,将这本来在外面的人群都给堵住了。
边上的这群少女都微微有些不满,但是却都没有说什么毕竟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再说了,这淑女的形象可还是要维持的,所以也没有在多说什么,只是在看着这个少女的时候微微有些怒火。
但是这少女却好像根本没有感受到来自身边的女人的愤怒一般,只是兴奋的看着外面,觉得这外面这些斗诗颇有些有趣的样子!
但是皇后娘娘看到了这一幕之后,却是不由的皱了皱眉头,看着身边身居一品的宰相夫人问道:“这是谁家的千金,怎么如此没有规矩?”
宰相夫人王氏,是个绝对手段老辣的人,这个时候看着皇后娘娘对这姑娘心生不喜,心中有了计较,脸上却是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淡淡道:“是永宁侯府的小姐。”
“永宁侯府?”
“我记得……永宁侯府的教养一直不错。怎么……”
听了皇后娘娘的话,王氏笑道:“娘娘难道没瞧见今天晚上来这花灯节的并不是宁氏吗?而是永宁侯府的侧室,赵氏!”
皇后娘娘点了点头,看着在一旁穿的一声绛紫色的女人,皱眉道:“难怪,不过这宁氏乃是兵部侍郎的嫡出小姐,怎么会被一个赵氏给打压成这副模样?这永宁侯也真是的,这嫡庶不分,岂不是乱了纲常。”
“娘娘说的在理,不过谁让这宁氏生了个克父克母的孩子呢?这些年来,宁氏在无所出,现在自己那个孩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接回来,怕是要等到十六岁及笄了,到了那时,这京城之中好的青年才俊都被订的差不多了,这姑娘回来……没有从小生长在京城,到底是缺少底气,到时候还不定是个什么样子呢!”
王氏说的有些感慨,也是有些心疼萧疏月!
“娘娘您可是有所不知啊!虽然说这孩子传出去是克父克母,但断这孩子的命数的,却是前朝国师云阳道长!”
“这倒真是稀奇,一个小小的孩子,还能够和前朝国师扯上关系,也不知道这赵家到底下了多大的血本,才能够让云阳给他们出这么个损招!”皇后这话明显是有些不屑,甚至带着隐隐的嘲讽。
这些命妇没有在说话了,没想到皇后娘娘一向宽厚仁慈,今天却对萧疏月这件事情如此,上心,看样子这萧家这位赵氏怕是以后在这贵妇的圈子中都会遭到排挤了!
而赵氏却是没有想到这些,只是在对着她身边的一群命妇洋洋得意,炫耀着永宁侯到底给了自己多少好东西,然后更加深沉次的表达了宁氏在永宁侯府到底是多么的不受宠!
当然了,围绕在赵氏身边的也都是一些小门小户出来的偏房,这贵族的圈子中有着强烈的等级划分,也有着乎常人难以想象的泾渭分明。
比如皇后身边跟着的永远都是正房,永远都是命妇,而宫中的嫔妃又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着闲话,而赵氏身边的,不过是一群上不得台面的侧室罢了。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赵氏还是想要拼尽全力的挤进皇后这个圈子的,只要自己到了这个圈子,以后自己怎么样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毕竟这些人身上每个人的品级都非常的高。
但是同样的,这群人对侧室几乎是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施舍的,这也就导致了赵氏去自讨苦吃之后也没有在坚持自己要去挤进这个圈子了。
赵氏其实用脚趾头都应该想到,就算自己是永宁侯府的人,在这个世界,侯爷虽然不多,但是也还是有好几个的,并且永宁侯府的正室可一直都是宁氏,就算是赵氏在蹦跶,但是只要宁氏的父亲还在兵部待一天,永宁侯就永远都别想吧赵氏抬上正位。
毕竟身为一个侯爷的正妻,需要拥有的,不仅仅只是讨好人的本事而已,还需要高贵的出生,天赋的才华,以及容人的气度!
能够把一个当家主母都逼得参加不了皇宴,而是让她一个小小的妾室前来,这一点就足以说明这个妾室在众人心中到底是何等的被人不齿了!
“看来这姑娘是打算今天晚上探探底啊!”
“不过才十二岁,还真把这里当成吊金龟婿的地方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真是丢人。”这是一个三品官员的夫人,章氏!
旁边的一个身穿深蓝色的裙装的女人,挽着高高的髻,淡笑道:“行了,这种人有什么好计较的,这些才子,也都是有些家庭背景的,一个侧室生的女人想要嫁入这些人家,怕是倒贴别人都不愿意的,不过这些人也倒是豁得出去啊!”说完这话,还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赵氏!
赵氏看见居然有诰命夫人在看着自己,赵氏心中有些欣喜,摆出了一幅自以为文雅的姿势,但是章氏却是冷冷的笑了笑道:“婉云,跟你打招呼呢!”
那个被叫做婉云的女子却是浅笑道:“你啊,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暴脾气也是一点没改,也不知道这袁统领是怎么受得了你的。”
那女人得意的笑笑道:“我家袁辉可不是那种见异思迁、尊卑不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