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来找我有事?”
轩辕倾给他倒了杯茶,轻声问道。
他摇头道:“只是想问问,你的这位姐姐,你了解吗?”
轩辕倾轻声道:“易安,我是否了解她已经不重要了,这件事情已成定局,以后了解她,是你的任务了,还是说……你对这门婚事不满?”
易安是二公子的字,轩辕倾其实和这位二公子从小交情很好,只是长大了之后,来往便渐渐的少了,二公子虽然名义上是二公子,但是在相国公府,其实这二公子的地位真的是很尴尬的,相国公的大公子其实并不是嫡出,只是一个庶出,这位二公子其实才算是相国公名正言顺的嫡出公子,只是这位二公子的娘亲福薄,早年便已经香消玉殒了,而大公子的那位娘亲却被提上来,成了正方夫人,这大公子自然也就成为了嫡出公子,反而是这二公子,便渐渐的没有多少人关注了。
幸好二公子的娘亲家庭还算是不错,时常将二公子接过去,只是这一来二去,这二公子倒是不像是这相国公的嫡出少爷,倒像是娘家人的少爷是的,在这相国公却并不受宠。
相反。相国公家的大公子却是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被相国公给安排进入了朝堂之中,二公子并不是还要在等几年,而是这相国公一直都没有想过自己这位二儿子,要不是这次皇上选人成亲,要不然还真是没想过自己的这个儿子能够做什么。
似乎对自己的这个儿子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过。
外面的人对自己的这位儿子在满意,评价在高,似乎他总觉得自己的这个儿子有些冷淡,自己并不喜欢,但是这次自己的儿子已经快要成为皇上的皇夫了,这就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说不定以后这溧阳生下来的孩子会继承王位,那样的话岂不是相当于是相国公府的血脉继承了王位。
这人啊,都是有野心的,一旦滋生了野心,自然也就看自己这个儿子不一样了,以前怎么样都觉得看不顺眼,现在无论怎么样都顺眼了,这就是差距啊。
“你知道的,我没有选择的权利,我只能尽力的去讨好我未来的妻子,才能够让我的父亲多看我一眼,倾,我来问你,其实就是想找你说说话,这些年来,你一直很忙,我也不敢找你,最后,你走了,我也是听别人那里得到的消息,现在……我就是想问问,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比较了解一点。”
轩辕倾被这句话憋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良久,才缓缓道:“你就没有任何的不满吗?”
易安轻轻的笑了笑道:“不满?何谈什么不满,你以为这个世界上都是你和萧大人这般的爱情吗?向我们这样的家族,其实不就是用来联姻的吗?就算不是皇上,也会有其他家的小姐,我之所以被留在家中这么多年,其实不就是在待价而沽吗?这么长时间了,我早已经看透了,我不在乎这些,只是我没想到……我未来的妻子,会是一个国家的女王,这挺神奇的,不是吗?”
听着易安的话,轩辕倾也笑了,也是,这样家庭的人,他们有多少选择的权利呢?没有。
如果是自己的家族愿意培养自己还好,但是易安的父亲始终对他喜欢不起来,这些年来,无论易安做什么,他的父亲都是一副淡淡的表情,甚至没有任何想要易安进入官场或者其他的打算,就像是想要让易安完全被养废掉一样。
而现在,易安拥有一门好亲事,就像是嫁女儿一样,相国公自然是高兴的。
其实之前轩辕倾也劝过易安,不要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自己父亲身上,以易安的水平,在家里呆着完全就是浪费,但是易安还是坚持这自己的希望,仿佛有一天自己的这个父亲就会转过头来看自己一眼。
但是易安还是失望了,到现在,自己的父亲唯一觉得自己有用的一次,居然是被皇上看中成为皇夫的一次。
如果易安真的答应了,那就是整个国家的皇夫,掌管后宫,但是……后宫?说来可笑的是,易安一个男子,掌管后宫,以前都是女子做的事情,以前都是男子做的皇上,现在……颠倒了,如果说未来溧阳的书写是千古女帝,而易安……就是那浓重墨色的一笔皇夫,唯一的……皇夫。
没错,就是唯一,从此以后,溧阳都不会在后宫纳人了,选择易安,是溧阳唯一的底线。
萧疏月看着易安,他的目光中温柔中带着些许悲情的神色,他是那种让人一看就舒服的人,但是再一细看,却莫名的让人有些心疼,这种男子……当真是比女子都还要让人心动。
“那你想怎么样?”
易安轻轻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是我的未来,我的使命,我不会拒绝,无法拒绝。”
“她性格比较倔强,你顺着她一些,现在她很反感我和月儿,在我们面前你最好少提到我们两个,她喜欢薄荷茶,尤其的夏天的时候,你可以给她泡,可以加一些冰,她喜欢芙蓉糕,晚上让她早点睡,态度要强硬一点,否则她看起折子来没日没夜的。”
轩辕倾轻声的说着。
紧接着萧疏月便道:“你可以适当的强势一些,看情况,尺度你自己把控,她其实不太喜欢男子没有自己的主见,如果她和你置气之类的不打算理你,你别慌张,也别委曲求全的让她回来,自己生气,但是可以让丫环这些迂回一点,示弱,她喜欢这样的方式。”
易安看着萧疏月,轻轻笑道:“萧大人也很了解她?”
萧疏月轻轻摇头道:“不算了解,但是我了解她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
易安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道:“多谢。”
萧疏月在给易安倒了一壶茶道:“不必客气,毕竟……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虽然她不待见我们两个,但是我们两个始终当她是家人,无论我们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我们始终不会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