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深领着景宁走到那一排佣人面前,沉声道:“跟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太太景宁,从今往后她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你们必须像尊尊敬我一样尊敬她,明白吗?”
佣人齐声应道:“明白!”
陆景深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牵着景宁的手往里走去。
景宁脑袋有些懵。
直到现在,她也没太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跟着这个男人来陆园了。
进卧室的时候,她总算反应过来,急忙将他拉住。
“那个,我、我来这里……”
“从今往后,你就住这里。”
陆景深认真看着她。
景宁心里咯噔一下。
似乎这个时候才真正相信,他说的结婚,不是开玩笑,是认真的。
陆景深抬手唤来一个女佣人,沉声道:“刘婶,带太太熟悉一下环境。”
被唤作刘婶的女佣人连忙开心的上前,应道:“是,太太请跟我来。”
景宁看了陆景深一眼,对方正解着自己的领带,似乎打算去洗漱。
她抿了抿唇,没说什么,转身跟着刘婶走了。
陆园很大,独栋别墅的设计,外面是一个大花园,里面各种奇花珍木,供人观赏。
后面是一片翠绿的草坪,花园旁边是个游泳池,碧草坪蓝的水在金色的晨曦中被风吹起一圈圈涟漪,看上去颇有一种世外桃园的感觉。
景宁在外面逛了一圈,刘婶又带着她逛完了整栋别墅。
她这才发现,陆景深居然早就给她准备好了她的房间。
卧室自然是两人共用的,但书房以及衣帽间却是单独分开的。
她的书房和衣帽间都在三楼,书房里摆着许多书,她居然很惊奇的发现,那上面的书大多都是她很喜欢的。
其中甚至有几本她曾经找了很久都没找到的孤本!
还有衣帽间,足足有一百多平方,里面的衣服包包鞋子,全部都是当季的最新款。
她最忠爱的设计的Amy的作品挂满了整整一个衣柜,几乎每件都有!
景宁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当真……壕无人性!
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了,这个男人早就打定主意,要她搬进来的事实。
她不由微微垂眸,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处心积虑了多久。
看这里的布置,三天时间,是不是也太快了点?
怀揣着疑问,景宁回到二楼卧室。
陆景深正在洗澡,她抱着胳膊在卧室里逛了一圈,发现相比整栋别墅里豪奢的风格,卧室里的装修实在显得有些简单。
简约的黑白灰色调,西面是一大片扇地窗,落地窗外有一个大露台,露台下面是修剪整齐的绿色草坪。
靠墙的一面放着一个黑色书架,上面大多是财经杂志类的书,也有一些车刊杂志。
除了这些,还摆着几样小小的摆饰,或是奖杯什么的,其中有一座奖杯上还有一张照片。
是陆景深拿的一个关于蓝球竞技类的奖,上面剪着一头碎发的男人笑意慵懒,一双黑沉沉的眸子却似有刀光利箭,隔着照片都能感觉到锐利逼人。
她不由笑了笑,仔细看了下奖杯下面的名称。
圣约翰大学蓝球比赛冠军?
他也在那儿读过书?
景宁微微有些惊讶。
没别的原因,五年前她初到国外,当时经一位母亲的旧友介绍,也是在这所大学里进修的。
没想到居然这么有缘分!
景宁没有多想,就在这时,身后响起浴室门开的声音。
陆景深走了出来。
他身上没有穿衣服,仅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晶莹的水珠顺着胸膛滚落下来,性感得要命。
凌乱的短发下,一双深邃的眉眼更是如同两道漩涡一样,仿佛要将她吸进来。
景宁面色一僵,瞬间有些尴尬。
仿佛连空气都压迫紧绷了些。
她目光乱闪,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陆景深见状,直接迈步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他的手上拿着一条毛巾,一边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拿起她之前盯着看的那座奖杯。
“你在看这个?”
“啊?嗯。”
景宁不自在的应着。
陆景深仿佛没察觉到她的紧张,将奖杯放下,淡声道:“这是我在F国一所学校兼任客坐教授的时候拿的,不算什么大奖,不过经历很有趣。”
景宁微微有些诧异。
“教授?”
陆景深挑眉,“怎么?”
“哦,没怎么。”
好吧!她忘了,大佬就是大佬,怎么可能是去读书的呢?
人家年纪轻轻二十岁出头就已经接手了顾氏财团,商界的大牛们都称他是天纵英才,圣约翰会请他当客坐教授,也不奇怪。
陆景深深目看了她一眼,问:“你也知道这个学校?”
景宁点了点头。
“我五年前在这里读过书。”
陆景深笑了。
“那倒真有缘份。”
他的目光深邃幽暗,似含了一些不明又复杂的东西,景宁看不太明白。
不过她也没多想,紧接着,就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
“要洗个澡吗?”
景宁对于新的环境还有些不适应,一想到刚才这个男人也用过浴室,自己再进去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又不好意思提出要用客浴,只能摇了摇头。
“那帮我擦头发?”
他将毛巾递了过来。
景宁一怔,倒没拒绝。
接过毛巾,等他坐在沙发上以后,就按上去轻柔的替他擦着。
男人的头发很短,却并不是特别硬,指尖从发间穿过,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景宁努力克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她既然已经接受嫁给陆景深的事实,也切实的享受到了他带给自己的好处,就要努力习惯和他在一起的生活。
过了一会儿,头发擦到半干。
陆景深拿吹风机吹了一下,见她一直站在那里,有些好笑。
走过来,拉住她的手,将她按坐在床上。
景宁有些懵,见他下一秒就抬起自己的腿,不由反射性一缩。
“你干嘛?”、
陆景深目光深了深,似笑非笑。
“陆太太,辛苦了一天一夜,你不累么?”
还别说,景宁还真有些累。
她点了点头。
“那还不睡觉?”
“现在?”
“嗯,先睡一会儿,该起床的时候我再叫你。”
景宁懵懵的被他脱掉了自己脚上的拖鞋,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按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