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梦秋竖起耳朵,一边开车一边听。
生怕漏掉了一个细节。
萧玉祁搓着指腹,思忖半晌。
“玩儿,是为何意?如何玩儿?”
“扑哧!”
纪梦秋一只手握着方向盘,腾出来一只手捂住没忍住的嘴巴。
原谅她脑子里蹦出了一些不健康的画面。
但她发誓,只有一瞬!
真的。
只有一瞬而已!
当了那么多年的好姐妹,苏见月一眼就能看出,现在的纪梦秋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要不古人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呢?
正常情况下,能玩儿到一块儿去的人,总有一些特质是相通的。
比如她和纪梦秋一样的……色!
但她跟纪梦秋,也是有差别的。
例如,她只有色心没色胆。
可纪梦秋就属于实干派。
纪梦秋比她,强多了!
苏见月恼羞成怒。
“就……三缺一,搓麻将啊!”
真的是。
怎么玩儿?
基于法律法典,合理且合法的,以正当的男女关系为基点,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怎么玩儿都有面!
行了吧?
萧玉祁:“……”
怎么又生气了?
麻将又是何物?
他有一瞬间的茫然,却找不到答案。
紧接着,萧玉祁脑中,灵光一闪。
拿起手机,打开某音,点开搜索栏,语音输入。
麻将为何物?
紧接着,画面跳转出一系列的雀神巅峰战。
苏见月:“……”
“噗哈哈哈哈!”
纪梦秋开着车,听到了全民麻将那经典的音乐声,实在没忍住。
笑得肚子都有点发疼。
“皇帝陛下,有没有说过,你真的挺可爱的?”
萧玉祁眉毛微蹙。
“无。”
言简意赅。
在他生活的年代,大多数人都怕他,惧他。
可爱一词,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这辈子都不!
他还在认真的学习,麻将为何物?
请不要打扰他学习。
刷着刷着。
视频的内容,慢慢地就偏了。
一路上,萧玉祁已然大致学会了麻将的规则。
直到最后,竟然还有教如何抽老千的教程。
萧玉祁看得兴致勃勃。
苏见月只单纯地以为,萧玉祁在学技术。
实际上,萧玉祁的脑海中,已然形成了一张惊天大网。
整个天虞王朝,世家大族的权利分布图,一寸寸的浮现在萧玉祁的眼前。
北方势力,已然被他瓦解。
若是南方……
手机屏幕咔哒一声关掉。
萧玉祁闭上眼睛,静静的靠在皮质座椅的靠背上。
脑中飞速运转。
苏见月只当他是坐车玩手机,有些晕车。
她没有打扰他休息。
转而,将视线投向了窗外。
纪梦秋忽然问道:“高扬刚才来找你干嘛?只是想要把你带回去吗?”
她没有看微博热搜。
甚至连手机消息都没时间看。
以至于,纪梦秋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苏见月轻飘飘的说道:“苏见星要跳楼,苏禹琛慌了,派高扬来抓我,估计是想要我,跪着给苏见星道歉吧!”
“他是有病吧?”
纪梦秋一个没忍住爆了粗口。
“他知不知道你才是他亲生的妹妹?”
苏见月冷笑一声。
“连苏公馆附近路过的狗都知道这件事,他这么大一个大活人,能不知道吗?”
纪梦秋被苏见月的话逗笑了。
“苏见星这种伎俩,也就骗骗那一家子眼瞎的家人,也不知道他们是着了什么魔,明明有一太平洋的水,愣是全部放给了苏见星,一滴也没给你留。”
“还能是因为什么?”
因为她是女主啊!
这句话,苏见月没有说出口。
继续说道:“可能是因为,苏见星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汽车见了都爆胎吧!”
整天穿着公主裙,把自己打扮成小仙女,看起来又软又糯,乖巧可人,见了面,一口一个哥哥哥哥的喊着。
搁在谁身上,谁不心动?
再加上,她还有女主光环。
原本这个世界,就是围绕着苏见星这个人物展开的。
苏见月看了一眼坐在她旁边,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的萧玉祁。
况且,她很有可能,已经找到了破解这个世界的密码。
萧玉祁的出现,何尝不是对她的一种救赎呢?
苏见月唇角微微扬起。
“我们都知道,她不可能真的寻死,但该知道的人不知道,所以,最后有错的人,一定是我。”
一语成谶。
纪梦秋的车子刚刚停在苏见月家门口。
另一辆车上,苏家父母就下了车,两个人一起朝着苏见月走来。
萧玉祁率先挡在了苏见月的身前。
原本守在小区外面,蹲守苏见月的那些记者,在苏见星跳楼事件出来之后,又一大部分人,为了抢现场,马不停蹄的赶去了苏见星那边。
以至于,纪梦秋进小区的路上,十分的顺畅。
苏云天完全没有想到,萧先生也在这里。
只是,他今天这一身装扮,比起那天的富贵程度,简直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苏云天的心中,隐约升起了几分怀疑。
但这种微妙的怀疑,被他很好地掩饰住。
他的唇瓣仍旧有些泛紫,一看就知道,病着还没好。
文景兰倒是一如既往的,用温润深情,饱含歉意的目光,看着苏见月。
她半扶着苏云天。
朝着苏见月露出了一个和煦的微笑。
“月月,妈妈今天来,是想请你,搬回家去住的。”
“家?”
这个字,让苏见月想笑。
看样子,他们并不是为了苏见星跳楼的事情来的?
不应该啊!
那可是他们最最亲爱的女儿呢!
“文女士是不是忘了,那是苏见星的家,我只是一个,住在佣人房,上不得台面的乡巴佬而已,哪里配得上您那高贵无比的家?”
记得刚回苏家的时候,苏见月因为好奇摆在苏公馆客厅的沙发能有多柔软,大着胆子伸手去抹了一下皮质绵软的扶手。
在苏公馆工作的佣人,便拿着干净的抹布,将她摸过的位置,当着她的面,擦了不下十遍。
当时,苏见星站在旁边,笑得如同欧洲皇家墙上挂着的公主的微笑那幅画上面的公主。
而她,窘迫得无地自容。
可是垂眸,她甚至有一种,连自己踩过的地砖,都变脏了一百倍的自卑。
“不是的,妈妈给你准备了新的房间,就在二楼,妈妈那间主卧的隔壁,现在,网上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你住的这个小区,安保措施没有苏公馆好,你还是搬回家住,比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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