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看看~”叶凌风搂着时怡的腰从房顶上下来,相伴往村口的客栈走去。
村口通往外面官道的路,如今都已经铺成了水泥路,路两边是茂密的竹林。
时怡喜欢这种意境,况且到了春天和冬天还能有新鲜的竹笋吃。
因为“何氏作坊”除了做辣椒酱,也已经开始准备做酸笋,即食笋了。
后面还打算开一个做罐头的车间。
正好,这次借着老作坊被烧重建之际,索性把作坊建大一些,多开几个车间。
顺着竹林间宽阔的小路,借着路旁的灯光,不远处,几座宏大的建筑轮廓隐约可见。
踏入“有家”客栈的门槛,一股温暖的灯火与淡淡的松香交织的气息扑面而来,
客栈内,雕花木梁下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笼,将大堂映照得既温馨又不雅致。
大堂里有很多桌椅,也有不少的客人。有在吃饭的,有在喝酒的,还有在喝茶的,几乎都是来拿货的客商。
掌柜的一两人进来,迅速使了个眼色,就见一个小二迅速迎了上去。
“客官来了!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时怡轻轻说了一声:
“住店,包房。”
小二立刻走到前面,引着两人往二楼走去。木质阶梯在脚下发出沉稳的声响。
二楼的走廊更加幽静,一扇扇半开的雕花木门后透出柔和的灯光,
踏入二楼,视野豁然开朗,整个楼层以原木色为主调,搭配着淡雅的米白色墙面。
天花板上悬挂着精致的纸灯笼,灯笼上绘有细腻的兰花图案,在昏黄的灯光下更显柔美,光影交错间,仿佛能看见兰花轻轻摇曳,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每个房间门楣上都挂着一块小木牌,上面用行云流水般的书法刻着房间名,如“竹影”、“松风”、“月华”,每一个名字都蕴含着诗意与画意,引人遐想。
走廊尽头,一扇窗棂半掩,透出一抹清冷的月光,与室内柔和的灯光交织在一起,为这静谧的空间添上一抹神秘与浪漫。
窗外,隐约可见远处山峦的轮廓,在夜色中更显巍峨,偶尔传来几声夜鸟的啼鸣,更显得这客栈的宁静与祥和。
叶凌风轻轻推开一间名为“云隐”的房门,一股更加浓郁的松香与木香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房间内布置得简约而不失雅致,一张宽大的木床,几幅淡雅的挂画,还有那透过窗棂洒落的斑驳月光,宁静又雅致。
进了房间,小二把门插紧,然后走到床边,按下床头的一个按钮,墙上就出现了一扇门。
“主子,请跟我来。”
时怡和叶凌风随着小二进了暗门,里面是一条暗道。
小二说,顺着暗道,能到达客栈的任何一个房间。
但平时一般不用。
这次,这三十个外地客商也是昨日清晨入住,开了十六个房间,有搭伴一起来的,也有互不相识的。
因此还没有过多关注他们,没想到,今日就出事了。
“无妨,坏人的心思也不是写在脸上的。不过,经此一事,回去和掌柜的说,还是要加强警惕。”
“是!”
三人悄无声息地顺着密道来到一扇门前。
门上有个圆形的小孔,透过小孔,能清晰看到里面的情景。
房间里是空的,没有人!
“进去看一下!”叶凌风悄声说。
暗门悄无声息地打开,小二守在密道,时怡和叶凌风进了房间。
房间里燃着一盏微弱的油灯,客商有两个大包袱放在床内侧。
时怡指了指包袱,两人观察了一下包袱的系法,然后站在床边,打开了包袱。
里面除了路引,还有几件换洗的衣裳,这些都正常。但衣服下面,有一把吹毫可断的小巧的弯刀匕首,一看就不是北霖之物。
拔出匕首一看,匕首的锋刃上有一匹马,马背上有一个太阳的图案。
另一个小的牛皮包袱里,有几张一千两的银票,还有几块碎银。另外还有一块玉佩。
把包袱原样系好,放回原处,三人又沿着密道去了第二人定的客房。
第二间没人。
时怡和叶凌风刚进暗门,突然有人推门进来了。
两人抱在一起,屏住呼吸,站在床帐里面,不敢出声。
进来的应该是个小厮。可能刚刚被打了。
时怡从床帐缝了看了一眼,发现就是一个个子高高的,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孩子,捂着肿了的左脸,眼中含泪。
“打我打我,就知道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敢打我!真是找死!哼!”
那孩子气鼓鼓地坐在凳子上,从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一口气喝了。
然后,去打开主子的羊皮包袱,拿出笔墨纸砚,在桌上铺好,然后打开一张湿了纸,照着在另一张纸上重新誊抄了一遍。
时怡和叶凌风被惊呆了!
两人从床帐里出来,悄无声息地走到这个孩子身后。
天杀的!
这居然是个临摹高手!
时怡当时以为,就是一个普通的书生,只是没有想到,他写出的字居然和叶凌风当时写的那张契约如出一辙!一模一样!
叶凌风后背的冷汗已经“扑簌簌”地落下来!
后生可畏!
如若不除了他,那么以后也会后患无穷!
时怡使了个眼色,叶凌风一记掌风过去,这孩子就被打晕了。
叶凌风稍微挡了一下那个圆孔的方向,时怡已经借机一摆衣袖,把这孩子收进了空间。顺道把他那一套家伙事儿一起收了进去。
自然,也收走了那张写了一半的契约书。之后,悄然退出了这间屋子。
往前又搜了三个房间,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只是在排查到第六个房间的时候,时怡和叶凌风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这是一间大一些的房间,此刻,屋里满满当当挤了将近三十个人。
没错,就是那三十个外地客商。
时怡咬了咬后槽牙,对手这一下挺狠啊!
如果小花恰好有足够多的库存,接了他们所有人的单子,之后,这些人再想办法烧掉作坊,烧掉仓库,那么光巨额违约金一项,几乎就能拖死整个北霖国的辣椒酱市场。
而这,几乎是时怡和叶凌风手中最赚钱的生意。
此人其心,毒辣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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