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佛像出血(1 / 1)

长安铜雀鸣 凤凰栖 1221 字 2个月前

就在此时,忽听房内传来哐当一声。

二人大惊,迅速赶往现场,只见诡异的一幕发生。

刚才还躺在木板上的女尸,竟然坐了起来!

蠕动的蛆虫和腐烂呈半流状的肉正在脱落,加上落地这么一击,腐肉和蛆虫散落一地。

朱颜看的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打了一个寒颤差点蹦起。

“这……这个什么情况!”吴泰明也激动的要咬到舌头。

听到响动,门外的守卫冲了进来,看到这样的情形,就如同见了鬼,转身就跑。

“诈……诈尸吗?”朱颜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任凭她多年经验,也从未出过如此诡异情况。

吴泰明脸色异常难看,黑着脸说了一声“走”就把朱颜带了出去。

很快,诈尸的事情,传得风言风语。

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庙里的一个小沙弥快步过来,告诉朱颜他们说,西明寺中的主佛像七窍流血。

朱颜和吴泰明火速赶到,此时的大殿上已挤满了人,个个交头接耳,对佛像七窍流血一事不断言论。

有人说是神佛发怒,故而出血,也有人说是神佛悲这世态炎凉,故而警醒世人。

各种舆论不断,就连西明寺的主持净空方丈也被吓到,以为是神佛降罪,连忙做起法事。

“怎么会这样?”吴泰明神情惊愕,一时不知如何掌控眼下情形。

而朱颜则低头思考,觉得事有蹊跷,先是诈尸,后是佛像出血,总觉得哪里不对。

思考再三,朱颜决定独自前往去看一下那具诈了尸的尸体。

返到后院,已四下无人,就连看守的人也不见踪影。

尸体还在那里坐着,掉落的蛆虫已不知爬向何处,而那些腐肉还散发着刺鼻气息。

朱颜小心翼翼的靠近,手心出了冷汗,这也是她第一次检查这种诡异的尸体。

这两具死者穿的都是白色卫衣,上面沾了尘土,再加上尸体腐烂以辨别不出是哪种料子。

但这时的朱颜却意外发现那具女尸的手腕处挂着一条不起眼的红绳,红绳的尽头还有着一个已经腐了桃形饰品。

这小物件怎如此眼熟,朱颜似是在哪里见过?

脑海中忽闪过一道白光,那个推她下水的梁府丫鬟!

朱颜大惊,这个丫鬟她前些日子还见过,怎会这么快就……

觉得事有蹊跷,走到院路捡了一节枯干的树枝再次返回,轻轻的挑起地上碎落的腐肉。

除去那些腐臭味之外,还有这一种很疑惑的香气。

什么情况?

第一次与这个丫鬟接触的时候,并没发现她的身上有异香,难不成是故意为见自己心仪男子而用的香粉?

朱颜不解,用手中树枝轻轻的戳向尸体脑门。

此时的脑门上只剩下了白色骨头,还有这一些腐肉在脑颅里散发着气味。

“哐当”一声,尸体倒下了。

朱颜惊魂未定,虽不信鬼神,对那个丫鬟的印象也不太好,但也想让死者得到安息。

事情几次三番与梁家有关,还得再去一趟梁府才行。

正在朱颜准备离开西明寺之时,路上却遇上了陆垂垂与江郎行二人。

这样人似乎是在争吵着什么,陆垂垂急得小脸通红,在怀中还抱着一只黑色的狸猫。

“你们这是怎么了?”朱颜十分不解,上前询问。

一看朱颜前来,陆垂垂似是找到了靠山,连忙与朱颜站到一起,“你来的正好,给我们评评理,这只猫是我发现的,凭什么要被他带走?”

朱颜疑惑,看了一眼狸猫,又看向江郎行。

江郎行连忙拱手行礼,“ 沈夫人,不是我要与陆大人在此争执,实在是大帅吩咐过,不得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你查案归查案,何必要与一只猫过不去?”陆垂垂出口反问。

“这只猫无缘无故出现在西明寺,绝不寻常,所以,我不能让你将它带走。”

“一只猫而已,它能杀人吗?你们这些男人的脑子都在想些什么……”

陆垂垂得理不饶人,后面还说了些什么,朱颜根本没听进去。

她的思绪只停留在江郎行的那番话上,这只狸猫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西明寺,绝不是巧合。

朱颜回想起了起尸那一幕,莫非和这只猫有关?

为得到证实,朱颜不再理会二人,转身离去。

“六娘。”陆垂垂身后喊着,可朱颜就似没听到一般,加快脚步走出寺庙。

再次来到师傅家里,却意外的遇上了沈渡正在与师傅喝酒。

他怎么在这?

见朱颜前来,陈瘟还以为她是来寻夫的,便出言打趣道,“怎么,我们这才喝了没几杯,你就放心不下了,还真是夫妻情深呢。”

此话落地,朱颜脸颊一红,“师傅就会取笑于我,我这次前来可不是来寻他的,而是有事想请教师傅。”

“哦?”陈瘟举杯喝了一口,面带惬意的说道,“可是案子上又遇到麻烦了吗?”

朱颜点头,“今日发生了一件怪事,已传的沸沸扬扬,我都要急得火烧眉毛了,可不像有些人,还有心情在这里喝闲酒。”

这个话中的有些人,不言而喻。

陈瘟脸色有些挂不住,他这个徒弟在他面前有话直说,是个直性子,他也理解。

可再怎么说,沈渡在这儿,总该给他留几分面子。

“咱们还是说案子吧,到底怎么了?”陈瘟放下手中酒杯,看了一眼继续喝酒的沈渡,他似乎对朱颜的话,完全没放在心上。

“我今天去尸体那里找线索,尸体忽然坐了起来,我不信鬼神之说,难不成这世间真有诈尸不成?”

“诈尸?”陈瘟若有所思,“你是说已死亡的尸体,忽然坐立起来?”

朱颜点头,匪夷所思的脸上看也不看沈渡一眼。

“这样的事情确实有些诡异。”陈瘟接着说道,“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解释。”

见师傅知晓内情,朱颜连忙请教,“徒儿愚钝,还请师傅赐教。”

“呵呵……”陈瘟爽朗地笑了几声,借着醉意起身,“给你解释我也解释不清楚,但我能给你演示一下这其中原由,你一看便知。”

得知师傅要为自己亲自演示,朱颜内心满是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