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幕让在场的潘驰很是意外,就连旁边的沈渡也是眉目忽然沉下,这个女人真是无脑,查案就查案,总去触碰他的身体做什么?
感觉到像是对他有意思似的,就一点也不懂得避嫌么?
朱颜捏了捏手上的粉末,到鼻下闻了一闻,“如果我没闻错的话,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曼陀罗香吧?”
许己则脸色瞬间苍白一片,看着朱颜手中残留的迷香,一时间吱吱呜呜说不出来一句完整话。
快速思考了一番,还想要狡辩,“不,那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我的身上,大人明查,我真的没有杀人啊,撸走杜小姐的事真的和我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你今天可是来参加婚礼的,你还是宾相,若与那些贼人没有关系,迷香残渣怎会在你的身上发现?”
朱颜毫不客气的追问,而许己则的脸色已经满是慌张,眼睛又开始眨巴起来。
良久不见许己则说话,朱颜扬起冷笑,“说不上来了吧,就算你不是杀人凶手,掳走杜小姐一事,你也绝对有所参与,说不定还是主谋!”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我。”许己则连连摇头,眼底的慌乱已经掩盖不住他心虚的事实,就连额头上也渗出了冷汗。
“当真不是你吗?”潘驰也很默契的配合,上前分析出另一方面的线索,手中拿着一块衣服残渣,和许己则身上的衣服完全吻合,“这衣服碎屑是从死者身上发现的,和你身上的完全吻合,还说和你没关系?”
“不是我,那衣服不是我的。”许己则辩称道,“成人铺的衣服那么多,你怎么能随便抓出一块衣服,就说是我身上的呢?”
“还真是嘴硬。”潘驰又从身后的衙役手中拿出来一件衣服扔在许己则面前,“这件衣服是我们在路上找到的,是你的吗?”
许己则看着地上的那一件外衫,脸色异常苍白,这正是他在逃跑的路途中所扔掉的外衫。
“这……”许己则恐慌不安,一时间想不出怎么辩驳,而旁边的朱颜紧接着说道,“到这个时候了还想说这衣服不是你的吗?”
朱颜说着蹲下了身,从地上的外衫衣领处上抽出了一根银丝,而这根银丝和许己则身上残留的那些银丝如出一辙。
朱颜唇角勾起,满是深意的脸上还带着愤怒,“你在逃跑的途中,慌忙的将自己的外衫扔下,却不知道外衫领口处的银丝残留在了你的衣服上,在这么多铁一般的证据面前你还有何话要说?
“你就是这绑架案的主谋,还杀了你的同伙,是不是这样!”潘驰的语气变得异常凌厉,一双目光狠狠的盯着许己则。
许己则百口莫辩,心虚的他更是不知该将目光看向何处。
眼看杜李两家情绪要上来,许己则涕尿横流,跪地求饶,“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我只是一时糊涂,贪图新娘子的美色,想将其掳走占为己有,等事成之后再把人卖掉,但我真的没有杀人啊,大人,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杀人啊。”
而许己则的这一番解释瞬间引起在场所有人的不适,好一个披着羊皮的狼,心术竟然如此不正。
朱颜懊恼,向前对着其就是一顿说教,“你怎么可以如此歹毒,每个少女都是在父母的手心长大的,生养之恩多么的不易,你这种人怎么可以随意践踏于人,像你这种心术不正,残害少女的男人就该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也不为过。”
越说越情绪激动,朱颜实在忍不住挥手就要打眼前的许己则。
沈渡连忙站出,一把抓住了朱颜的手,而这时他也注意到莫谦之的眼神,像是与众人有些不太一样。
“怎么,他这样的人渣,你还想护着不成?”朱颜有些意外沈渡的阻拦,神情懊恼的看着他。
“当然不是。”沈渡连忙作出解释,“他这种人就是死千次万次也不足为过,只不过你为了查案忙到现在本就累了,而且打人的时候也会疼到手,这种事情还是让我来做。”
说完之后,直接一个目光看向景林,景林会意转身从衙役的手中拿过了一根水火棍,上前就要惩罚许己则。
莫谦之忽然言道,“且慢。”
听到莫谦之阻拦,朱颜又转身看向他,“事已至此,大人还不将其定罪吗?”
“沈夫人切勿动怒。”莫谦之连忙解释,“定罪之事,本官自有安排,许己则新婚之夜劫持新娘子,还出了人命,这等案件十分恶劣,如果不严刑逼供,怕是他不肯全招了。”
说完之后,莫谦之还不忘在桌案上狠狠的敲打了一下惊堂木。
听到莫谦之这么一说,朱颜的心中才舒缓几分。
沈渡一把揽过朱颜,带着她退到了一侧,低语道,“不管怎么说,这也是衙门的事情,就让他来处理吧。”
朱颜惊觉自己鲁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微微点头再次看向了堂中的情况。
一些刑具上堂,莫谦之选中了夹棍之刑。
“来人,上夹棍。”莫谦之说着,扔下了一根令签。
令签落地,覆水难收,旁边的衙役领命。
许己则惊恐的摇头,可他的双手已经被衙役狠狠抓住,夹棍套在手上就开始行刑。
“啊……”
杀猪一样的惨叫,在公堂里传出,许己则脸色异常苍白,冷汗如雨。
“大人饶命,我招了就是。”
许己则连忙求饶,痛哭流涕,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等酷刑,一刻也忍耐不住了。
莫谦之也抬手制止了刑罚,“那你就将本案细节速速与本官招来!”
许己则瘫跪在地,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双手不断的颤抖。
让朱颜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男人竟然这么经不起考验,刚上了一点刑罚就要招供,还真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速速说来!”
见许己则良久不说话,莫谦之再次拍了一下手中的惊堂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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