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弱,姜怀渊和国公府便越弱,她和顾家才有机会。
姜清颜谋定了主意,又让青儿去查探,三日后豫王府,沈府会不会去参加喜宴,沈音柔动向如何。
在姜清颜出发送嫁之时,青儿在她耳边说道:“沈府派了一位少爷携家眷参加喜宴,沈音柔被禁足在府中,并不出席。”
姜清颜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在家待着吧。”
青儿不能跟她过于亲近,以免被姚氏发现端倪。
她带着琴儿芋儿一同去,到了豫王府,便送姜幼薇去了王府的内院之中。
萧昭衍也跟在她身后来了。
他身穿红色锦袍,如今本该在前院招待宾客,可席上有个丫鬟给他递了张纸条,上面写着:姜清颜与萧倾澜有私,不信或可一试。
纸条的后面,连怎么试姜清颜的办法都写好了,让他问姜清颜,是否愿意跟他豫王府同心,是否愿给他个信物。
萧昭衍在皇室长大,云波诡谲见识的不少,尤其是与萧倾澜相关的。
他格外敏感。
他仔细思考了姜清颜与萧倾澜,他们二人虽无直接的来往,可第一次国公府舅父利用她算计萧倾澜失败了,而后姜清颜姐妹二人在宫中受罚,沈音柔却一直找姜清颜的麻烦。
这桩桩件件,零零散散的,由一根绳串起来,却都是有迹可循了。
若当真无私……
又岂有人来递消息给他?
他已派人去查那丫鬟的身份了,但现如今对他来说,查出姜清颜是否与萧倾澜有私情,才是更重要的。
他命心腹长欢请萧倾澜去雍华阁品茶,再亲自带姜清颜去了雍华阁。
姜清颜本不欲跟他走,可他就站在姜幼薇的院门外相邀,她拒绝的动静闹大了,惊动姜幼薇,便是惹麻烦。
她一边思索着,一边跟他走到了雍华阁。
雍华阁是湖边高楼,站在楼上俯瞰湖景,如立于群山之巅俯视沧渺大地,有种居高临下的傲然。
而这雅间的设计,又是极为巧妙的,墙壁中空,用黄花梨木雕刻屏风做隔,每一扇的两面,都是巧夺天工的精妙设计。
互不相见,却又声音互通。
萧倾澜只品了一杯茶,便听到了另外一端,姜清颜清丽婉约的嗓音。
她对萧昭衍极为客气,唤出那一声表哥,也带着丝丝缠绵。
萧昭衍与她说了许久的话,回忆这些年的相处,情意已足够清晰明了,他虽未明说,却只差问姜清颜,愿不愿意与姜幼薇姐妹一同侍奉他了。
姜清颜起初都是敷衍应对,直到萧昭衍点到了这个份上,她疏离有礼:“王爷见谅,今日是王爷迎妹妹入府做侧妃的喜日,臣女本不该在此与王爷说话,该请您去陪伴妹妹,但臣女是为了王爷和妹妹着想,才多说了些,王爷盛情,但求用于妹妹身上,好生照拂妹妹,便全了臣女所有的心愿了。”
“你当真只愿本王照拂你妹妹?若是本王更心悦于你呢?清颜,你我才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本王跟幼薇熟识不过两三月。”萧昭衍伸手想触碰姜清颜。
姜清颜飞快的躲开,“王爷自重。”
“本王不自重,还是你心中有了旁人?你可是喜欢本王的皇兄?”
萧昭衍眸色深沉,带着一股压迫的气息,对姜清颜步步紧逼。
姜清颜交叠的双手用力交握,手指因紧张而掐进了皮肉。
萧昭衍看到她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冷弧,“清颜,还当真被本王说中了?”
“没有。”
“没有?那你为何拒绝本王如此干脆?若本王向舅母求娶你,为我豫王妃,你也不愿吗?”
萧昭衍似是知道了什么,看的姜清颜背后出了几滴冷汗。
她紧绷着下颌,“女子婚嫁,素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爹娘同意,我自是安心待嫁,可王爷今日才纳了幼薇……”
“你与她同为国公府嫡女,一同入王府侍奉本王,也无不妥!更何况你我两家亲上加亲,以后只会更加紧密,除非你心中有了旁人,根本就……不愿嫁本王!”
他话音重重落下,最后强势的抓住姜清颜的手腕,将她拉到了面前。
四目相对之下,姜清颜眼底的神色,变成了无奈和娇怯,似是因姜幼薇而感到羞赧,才不敢答应他。
娇媚动人,更惹人怜惜。
萧昭衍心中的弦几乎崩断。
这样貌美似仙,独一无二的姜清颜,他怎么能拱手让给萧倾澜?
“清颜,别怕,本王会扫清一切障碍,待舅父回京之后,本王便正式向他提亲,求娶你!毕竟跟幼薇比起来,本王心中更为在意的,一直都是你。”
萧昭衍低头靠近她,通过屏风缝隙看过去,就像是吻住了姜清颜。
姜清颜的脸上透出淡淡的绯色,她只能应声,“一切,全凭父亲母亲做主。”
“好,那你要给本王一份定情信物才是。”
萧昭衍看向她的眼神,宛如看自己陷阱中的猎物,一股强势的志在必得。
姜清颜内心极为厌恶,恶心,却不得不继续装作无奈,“未出阁女子不可私相授受,不如还是等父亲……”
“给本王绣一个‘衍’字吧,就绣在本王朝服的夹层里面。”
萧昭衍将东西推到她面前,锦盒里的针线早已为她准备好,完全不容她说出任何拒绝的话。
而姜清颜自知,不动手,是无法脱身的。
好在绣一个字,也不是很耗费时间。
她拿起锦盒里的针线,认真投入的绣了起来,绣工好的人,专注起来,是不会被外界任何声音所扰的。
哪怕萧倾澜已经站了起来,透过缝隙,死死的盯着她,也没有影响到她手下的功夫。
而萧昭衍则是越看她,越心动的厉害。
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
再无女子能比她更让人心动了。
“清颜,本王定要娶你为王妃。”
萧昭衍看到她剪断了丝线,便忍不住握了她的手。
凝脂般细滑的肌肤,带着一股酥麻流窜他全身,仿佛点燃了他全身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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