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贱婢快住手!”宋嬷嬷连忙上前帮忙。
青儿一视同仁,掰折了她们的手腕,一人赏一脚踢到了门上。
两声‘咚’的重响,姚氏和宋嬷嬷被门反弹撞回地上,都眼冒金星的发晕。
宋嬷嬷搀扶着姚氏,二人浑身骨头都在疼,坐在地上喘气,姚氏看姜清颜的眼神狰狞,“好你个贱人!如今竟敢打我……是你害了国公府,是不是你!”
姜清颜端坐在桌边,不急着跟她说话。
与姚氏的激怒和狼狈相比,她清幽淡雅又透着一股沉稳不可侵犯的气势。
宋嬷嬷呲牙咧嘴的,忍着疼将姚氏给扶了起来,她凌厉骂道:“夫人,咱们一直想不通国公府究竟是遭了谁的算计,现在看来,是家中出了内鬼!好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竟是自家人,祸害了自家人!”
姚氏也怒骂,“姜清颜你这个贱人!我们国公府生你养你十几年,你竟勾搭外贼来陷害国公府,待国公爷回来,我……我们要……”
“生我养我?”姜清颜似听到了什么笑话。
她抬眸看向姚氏,一记闪着寒芒的眼神,像积攒了数年的怨,携裹着被剜心的仇恨,犹如万箭齐发射向她。
“到底是国公府生我养我,还是我爹娘生了我,被国公府强抢为人质,逼迫我爹娘为你们所用,沦为你们砧板上的鱼肉?”
姜清颜带着锋芒的话,刺激着姚氏,她浑身五脏六腑的血液都凝固了起来。
“你……你怎么知道的?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的声音陡然尖锐起来,似石子划过地面一样刺人耳膜。
宋嬷嬷也震惊了。
不光是姜清颜知道了这个惊天秘密,还有姚氏现在的失态。
她扶着姚氏的手臂轻晃,忍着疼也想提醒她,不能在姜清颜面前承认的如此坦然。
可姚氏哪里还能回过神,她双眼死死的盯着姜清颜,“姚思渝那个贱人告诉你的?你们两个贱骨头,也敢来造我的反?你娘就是个天生的贱种,生了你也是个贱种!我肯收养你,是你们两个前世修来的福气,轮得到你来质问我?我……”
“啪!”
姜清颜一巴掌甩在姚氏脸上,脸色冷峻犹如凝冰,“你没资格侮辱我娘!”
同为尚书府嫡女的出身,她心如蛇蝎,阴险毒辣,这么多年欺压羞辱她娘,如今还有什么脸面骂她?
“你敢打我?”姚氏更为震惊,脸上火辣酸麻,她抬起手就要还击。
她要狠狠打姜清颜十个巴掌!
“啊!”
可一抬起手,剧烈的疼痛袭来,她疼的白了脸颊,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腕被姜清颜身边的贱婢给掰折了!
她额头有大颗的汗珠滚落,苍白的嘴唇颤抖着,眼神在青儿和姜清颜身上来回打转,细思极恐。
“你们……你们两个是主仆!姚思渝是故意将她送来你身边的!你们两个狼狈为奸,算计我国公府!贱人……”
姚氏靠着宋嬷嬷,越骂越上火,胸中喷涌的怒气越是高涨。
“有空来骂我们狼狈为奸,国公夫人不如好好想想,你这富贵还能保住几日,你们做的恶事,何时会大白于天下!还有你们那个嫁到王府当侧妃的女儿,她的孩子能不能顺利的生下来?”
姜清颜每一个字都带着锋利的寒芒,犹如刀尖一寸寸逼近姚氏的心脏。
她颤抖着上前,指向姜清颜,“你想干什么?你害我国公府至此,你还想害我的女儿?我的幼薇是王府侧妃!你敢害她,敢害她肚子里的孩子?你做梦!”
她不可能做到的!
她就是在做梦,故意吓唬她!
“青儿。”
姜清颜唤了一声,青儿立刻运起内力,穿堂挥掌,轰的一声——
姚氏和宋嬷嬷抱在一起叫了起来。
她们惊愕的朝门外看去,那院中的古树,树身上生生被打出了一条裂痕!
好霸道的武功!
姜清颜身边这个贱婢,竟然有如此高强的功夫,她若是派这个贱婢去暗杀姜幼薇,去害她肚子里的孩子,她们可怎么逃得过啊?
萧昭衍能保护好她们母子吗?
“不!你不敢!你不敢伤害幼薇,她是豫王侧妃!”
姚氏尖叫着嘶吼,不知是想吓住姜清颜,还是给她自己找些底气。
姜清颜懒得再搭理她,青儿也不过是有条不紊的收拾起院子来。
可她们主仆越是平静淡漠,她就越是害怕,越是……细思极恐!
姚氏被宋嬷嬷扶着,仓皇的要逃出玉悠阁,却听到姜清颜的嗓音幽幽传来,“国公夫人,留给你的时日不多了,好好想想,你究竟是要继续垂死挣扎,还是保全你女儿和外孙的性命。”
姚氏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宋嬷嬷忍着疼,一边拖着她,才跟她一起逃似的离开了这里。
青儿收拾完了院子,姜清颜动手做了两个小菜,主仆二人一起吃了顿有生活气息的晚饭。
青儿在院中洗碗,姜清颜在她身边陪着。
青儿说,“小姐今日跟姚氏撕破了脸皮,她也许会派人来暗害小姐,奴婢今晚便守在小姐房中吧。”
姜清颜摇头,“她不会,也不敢。如今国公府的人虽然得以放回,可依旧在严查之中,不能随意出入,她调遣几个长随都费劲,找不到人手来暗杀我。”
“那小姐可要找她报仇?”青儿忠心于她,听着今日姚氏那番侮辱的言语,都想寻机把姚氏狠狠教训一顿,撕碎她那张嘴!
姜清颜也摇头,“现在不是泄私愤的时候,重要的是,我想去见娘亲,可她的父亲姚尚书,我又没想到,该如何不让他插手这件事。”
她得到傅渊的提醒,知道是她娘那边不肯提供证词,才有了傅渊无法继续调查,顾家如今深陷水火的险境。
而这一切就恰好发生在姚尚书御前求情,施压傅渊之时。
必定是在这之前,姚尚书便派人见了娘亲,威胁到了她。
这位姚尚书,无论她是什么身份,他都是她的外祖父,她却自小对他知之甚少,来往也不过是逢年过节能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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