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区长,别做无用功了。
整栋486号楼的居民如今都陷入了沉睡,再刺耳的警报声都叫不醒他们。
你以为,我们真的会这么蠢,乖乖走进你的圈套吗?”
高荣光刚要出言反驳,眼前的场景却变得分外模糊,人影逐渐重叠,直至陷入黑暗。
他猛地栽倒在地,十分不甘地闭上了眼睛。
叶安绮有些不明状况地看向林千浣:“他……他这是怎么了?
486号楼里的居民怎么了?”
林千浣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
“别急安绮姐,放心吧,我没有伤到他们的性命,只是让这些人陷入了昏睡而已。”
她拉开门走出屋内,伸手指了指楼道内燃着的炭盆。
“这些炭盆里都被我的内应加了料,是一种无色无味的香料,过多地吸入会直接陷入昏迷。
高荣光为了应付咱们两个,召集全部人手在家待命,禁止外出。
这个决定刚好让所有人都中招了,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事。”
她话音刚落,楼道内却突然传来略显凌乱的脚步声。
叶安绮猛地警惕起来,以为有漏网之鱼,下意识就要动手。
林千浣急忙上前拦住她:“这些人都是我的队友,别误伤!”
就在她说话的间隙,江幸等人已经迈步走进了屋内。
叶安绮定睛一瞧,这不就是今天拦住他们要搜身的那群人吗。
她之前倒也见过几面,都是高荣光的心腹。
怎么就成了林千浣的队友了?
林千浣并未解释,只从空间内掏出药丸递给江幸等人,服用后立刻恢复了原样。
“他们易容后取代了高荣光心腹的位置,趁其不备将香料洒在了整栋楼的炭盆里。
486号楼日日都燃着炭盆,香料无色无味也没人能发现。”
叶安绮看着眼前几人,尤其是何鹿,面上满是羞愧之色。
“对不起小妹妹,我不知道你是浣浣的队友,当时对你的态度比较差,非常抱歉。”
何鹿无所谓地摇了摇头:“你是对坏人态度不好,又不是我。”
江幸走上前轻轻牵住林千浣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塑封的口罩细心给她戴好。
“楼里味道重,戴上口罩也能好受一些。”
林千浣并未拒绝,只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做的不错,没想到你还有演戏的天赋。”
江幸轻笑一声,伸手同她十指交握。
“身为你的男人,我总不能拖你后腿吧?”
易浩抱臂站在一旁,略有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们两个别撒狗粮了,楼内这么多人怎么解决?”
林千浣清了清嗓子,从空间内掏出一堆手铐和脚铐。
“把普通居民全部禁锢住,高荣光的心腹和手下直接杀掉即可,一个不留。”
叶安绮眸光坚定,又加了一句:“居民中背叛基地彻底投靠高荣光的那些人,也杀掉。”
江幸与林千浣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就这样一直忙活到了早上,基地内依旧无人察觉到486号楼已经易主。
何鹿却并未参与行动,而是提着刀闯进了吴启居的家里。
门被破开的时候,父子俩还在沉睡。
察觉到床边站着一个人时,两人都被吓掉了魂。
“啊!”
分外凄厉的惨叫声小气响起,吴启居屁滚尿流地从床上爬走,缩在角落处不敢抬头。
吴宗却显得平静一些,手中各攥着几把金属刃,警惕地看向何鹿。
“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
何鹿左手拿着一把匕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父子俩,面上带着残忍嗜血的微笑。
“我叫何鹿,是我自己想来的。”
吴启居哆嗦着身子躲在吴宗后方,颤抖着喊道:“什么何鹿?我们不认识你!
你是不是仇家派来的?他给了你多少报酬?我给你双倍!”
何鹿静静地看着他,神色越来越冷,丝毫不见平日里的天真可爱。
“你不记得我了吗?”
吴启居皱眉看着她,有些迟疑地摇了摇头:“不记得,咱们两个见过?”
何鹿闻言嗤笑一声,颇有些自嘲的意味。
“8岁前,我的名字叫吴念念。”
吴启居喃喃自语,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迷茫,随后陷入巨大的恐惧之中。
“吴念念?吴念念!”
何鹿点了点头,仔细擦拭着手中的匕首:“是啊,吴念念。
那个被你故意丢在游乐场的女儿。
真是没想到啊,你居然还记得我。”
吴启居瑟缩着后退,只觉得一切都这么的虚幻。
她被抛弃的时候只有8岁,怎么会一直记得他的脸?
又怎么会在末世后找到他?
“你想做什么?你是来复仇的吗?”
吴启居壮着胆子看向何鹿:“我是你父亲!你难不成想弑父吗!
是你妈抛弃的你,她不要你,凭什么把你这个拖油瓶扔给我?
我可是要结婚生儿子的,带着你哪个女人还愿意嫁给我?”
何鹿迈步上前,一把锋利的金属刃在吴宗的控制下没入她的身体,却半分伤痕都没留下。
“妈的,这是什么怪物?”
吴宗低骂一句,再次抬手袭了上去,却依旧伤不到何鹿分毫,反倒被匕首刺得遍体鳞伤。
“我妈抛弃的我?
吴启居,你还真是会推卸责任啊。
她当时得了绝症,不愿拖累我才将抚养权交给了你。
而你在离婚当天就把我扔掉,让我在外流浪数月,最终被抓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你!才是罪魁祸首!
我绝不会放过你!”
何鹿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妈妈苦涩的泪水和枯槁的身体,吴启居不耐烦的面孔和并不走心的哄骗。
“当初你们何其相爱,我也曾在父母的呵护和期盼下长大。
而你,见异思迁,朝秦暮楚,甚至在知道妈妈生命的时候立刻就选择了抛弃她。
吴启居,还是个人吗!你该死!
你不仅害了她,也害了我!”
何鹿快步走上前,无视吴宗的攻击一刀抹掉了他的脖子。
看着宝贝儿子挣扎着倒在血泊中,吴启居痛苦地哀嚎一声。
他手脚并用的像要爬过去,却被何鹿毫不犹豫地挑断了手筋脚筋。
“你背弃发妻,丢弃女儿,让我从天堂跌进了地狱。
我也要让你尝尝,这十几年来我所经受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