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星辰吓了一跳,那枚探测器遭到无妄之灾,彻底蒸发了。幸亏,他生怕对方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只让一枚探测器过去,其他两枚,都留在一公里之外呢。
等到尘埃落定,飞船缓缓地降到地面,冯星辰连忙控制着第二枚探测器,进入这个区域。
此时,地面上果然出现一个直径两米的洞口,洞口斜斜地延伸到地面下,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
但是,乌鲁奇大师跳下飞船,快步跑到洞口前看了一眼,又掏出一个小小的仪器测试一下,大喜道:“四少爷。看来,我们的预想是正确的。”
“哦?”
“你看洞口,这是非常规则的圆形,洞壁上又有明显的玻璃化特征,这说明,一个高温锥形物体撞了进去,而且,激光测距仪显示,该物体深入地面下2200米。按照锟钽星地面的坚硬程度以及锥形物质阻力计算,物体撞进去的速度应该在0.3倍光速左右,这与很多高等级战舰弹射救生舱的速度差不多。同时,经检验,洞壁玻璃化年代是90年前,与您掌握的时间一致。唯一觉得古怪的是,救生舱接近星球,为什么没有减速?难道,里面的人早死了?”
四少爷两眼扑闪着灼人精光,挥挥手:“找出来看看,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去吧,按计划行事!”
随着他的吩咐,四个保镖拿出热武器,前后错开二十来米,牵着钢丝,往洞内走去。
十公里外,冯星辰看得心脏狂跳。
这个时候,三人的眼神,全部被地洞吸引了,甚至于,其他四个保镖出于极度好奇,已经走下飞船,往地洞口方向移动。
如果说,这个时候,他丢出那枚质子素飞弹,有很大机会灭掉这些人。
只是,几经考虑,他没有敢动手。
谁也不敢肯定飞船上有没有其他高手存在,而且,质子素飞弹能否炸毁小飞船也是一个问题。毕竟,制造小飞船外壳的金属,同样来自四级文明。
再有一点,他怀疑,乌鲁奇是一位十三级体术大师!如此高手,除非质子素飞弹在人家打开结界之前直接命中,否则,一切都是白搭!
等啊等,快两小时过去了,依然没有任何回音。
这一下,别说冯星辰了,卡斯蓝人也焦虑不安起来。
原本,一直平静的乌鲁奇突然说话了:“四少爷人。不能再等了,要不,我下去看看。”
四少爷立即否决:“不行!你下去之后,谁能保证我的安全!”
其实,他们是骑虎难下,洞内屏蔽信号的压制波超乎想象的强大,根本无法使用任何无线仪器探测下方,唯一的手段,只能动用人员亲自探索。
偏偏,正是因为无线仪器失效,一旦下面出现危险,所有人被灭掉的话,任何消息传不出来,他们对洞内情况依然是无从了解。
这就尴尬了。
其余四个保镖对视一眼,他们知道,这个时候,是他们主动站出来的一刻,否则,回到卡斯蓝,保证比死还难受!
四人同样是拿着武器,牵着钢丝往里走,唯一的差异,是两个人一组,没有再彻底分开。
他们想来,四个十二级强者,只要联手,即便再厉害的打击,也能挡住几招,总要找到快速离开洞穴的机会。
然而,他们又失算了!
又是四十分钟过去,终于,一个保镖没了一条腿,伤痕累累地爬出洞口。
乌鲁奇吃了一惊,大喝一声:“快救人!”
那边,几个保镖飞奔而来,拿出外伤凝胶和医疗扫描仪,一阵的手忙脚乱。
一边抢救,此人一边用断断续续的声音说道:“四少爷,我们即将到达洞底的时候中了埋伏,七位同伴全部葬身在下面。”
“什么?”四少爷大惊,“下面是怎么回事?”
“下面,有一台古怪的机械兽,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啊?你们都是十二级强者,怎么被一台机械兽打得这么惨?”
“机械兽火力太猛,远远超过想象,而通道一直是两米直径,洞壁光滑,没有任何可以隐蔽的地点……”
说到这里,此人已经张着嘴,没有了呼吸,而医疗扫描仪也是发出阵阵令人心烦的警报,看起来,单凭飞船上的医疗设备,不可能抢救回来,除非,立即送医院。
这可是几十光年之外的外星,哪有医院?
这一下,几人面面相觑,半晌说不出话来。
还是乌鲁奇最先说话:“四少爷。我认为,那台机械兽守护着什么,不会离开洞穴。于是,我们现在有两条路,第一,立即离开,重新组织探索行动。第二,放出一个有线探测器,调查后再行考虑!”
“有线探测器?”
“飞船上有3D打印机,只需花点时间,打印一条2500米长的金属导线,修改一下飞船无线探测器。相信,通过导线帮助,我们可以得到比较清晰的画面。”
四少爷陷入了长考。
想重新组织探索,必须回到国内组织人手和探测仪器,问题是,先不说能否得到家族支持,单单是一来一去,最少二十来天,如果,这段时间出现什么不能掌控的变化怎么办?
然而,八个十二级强者折戟,谁也不知道机械兽有多强大,发射有线探测器出去,万一,不小心将机械兽引出来,致使飞船受损,那时候,想离开锟钽星都做不到。
唉,早知如此,不应该一时激动,搞了这一出隐秘行动。而且,对形势的估计出现巨大偏差,怎么也想不到90年前坠落的救生舱,还有机械兽守护!
几经考虑,终于下定决心,冷声道:“制造有线探测器吧!这事,交给萨罗处理。”
身边那位穿着光鲜的人连忙躬身道:“四少爷放心,在下一定处理好!”
说罢,三人拧着同伴尸体登船,舱门关闭,没有了半点声息。
冯星辰全程目睹这一切,真心伤脑子了,点了一支烟,使劲挠着脑门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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