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俪妃目光微闪,朝司徒凤递了个眼神。
司徒凤撇撇嘴,不情不愿地回了自己的风仪宫。
她一走,俪妃才小声道:“皇上,这次太后从武嵋山回来,是短住呢,还是就留下了呀?”
司徒擎睁开眼,似笑非笑地扫她一眼:“你想问什么?”
“皇上真是圣明,臣妾什么都瞒不过您。”
俪妃笑盈盈地靠过来,一边帮司徒擎按揉着太阳穴,一边柔声道:“皇上您看,咱们凤儿眼瞅着也不小了,是不是……也该定亲了呀?”
司徒擎眼皮微眯:“你有人选了?”
“那倒没有。”
俪妃讨好地道:“这不是指望着您给咱们女儿安排呢嘛,臣妾这点见识,那能有皇上您安排得好啊。”
司徒擎笑哼了声,懒懒地挥挥手道:“行了,这事朕心里有数。”
“多谢皇上,臣妾再给您按按……”
——
皇子府。
谢元棠换下儿童款夜行衣,趴在桌上皱着小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门口,门框后面忽然冒出五颗脑袋来,上下依次排列,司徒砚在最上,言枫在最下。
红蕖:“小皇妃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言墨:“不是去查幕后黑手了吗?难道是没查到生气了?”
白芙:“小皇妃不是那样的人,定是有谁惹了她。”
言枫:“那就只可能是殿下了。”
话音落,四颗脑袋齐刷刷盯向司徒砚。
司徒砚:“……我真没惹娘子生气啊……”
他背了一路呢。
言枫摇摇头:“殿下,不是俺们不信您,而是……或许连您自己都不知道您惹了小皇妃生气呢?”
言墨小声道:“殿下,不管怎么样,认错总是没错的。”
红蕖和白芙往旁边让开路:“殿下加油,夫妻没有隔夜仇,早点认错早跪算盘,你还有希望见到明天的太阳。”
司徒砚:“……”
谢元棠听着门口闹哄哄的,一眼扫过来:“你们在干嘛?”
“唰!”
说时迟那时快,言枫扯着白芙,言墨抓着红蕖,一瞬间运起轻功就逃了!
原地只留下司徒砚一人。
司徒砚左右看看不讲武德的“忠仆”,抠了抠手指,走进房间,在谢元棠跟前站定,闷闷问:“娘子,我是不是要跪算盘了啊?”
“哈?”
谢元棠好笑地看着他:“你干嘛要跪算盘?练功吗?”
“他们说我惹你生气了,不跪算盘,明天就见不到太阳了。”
“谁说的?”
“言枫。”
“那让他跪去!”
院外屋顶上,言枫脸都绿了:“不止我说了呀!怎么你们就没事?”
言墨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道:“因为你是我们的背锅侠啊!”
言枫:“……”哭了。
屋子里。
司徒砚坐在谢元棠身边,疑惑地问她:“娘子你在想什么?从宫里回来,你好像就不高兴了。”
谢元棠看他一眼,倒也没有瞒他:“我在想你娘亲。”
“我娘?”
司徒砚微怔。
谢元棠叹了口气道:“我在想她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进的宫,怎么死的,或许只有搞清楚这些,我才能知道你面对的到底是什么,而我面对的又是什么。”
她可以帮司徒砚,但不能一头雾水的永远被动下去,那不是她的风格。
她喜欢先下手为强!
司徒砚定定看着她,缓缓低下头,好像在思索什么。
谢元棠沉浸在自己的烦恼里,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她在想,自己或许该去找找言关清,只是言关清未必会告诉她那么多。
而找冷云朝吧……冷家到底久不在京城,再加上她小舅舅的性子,若是知道的话早就忍不住跟她说了。
正想着,忽然听见身旁司徒砚低沉的声音:“其实……我可能知道一些娘亲的事情……”
谢元棠猛地抬头。
司徒砚眉心紧紧蹙在一起,眼神带着写迷茫,还带着些犹豫。
这可不像是知道的样子。
谢元棠疑惑地问:“怎么了?你知道什么?”
司徒砚抿了抿出,他看一眼谢元棠,缓缓伸出白皙修紧的手指,轻轻执起谢元棠的小手,将她的掌心按在自己的心口。
“这里,告诉我,要我带你去那个地方。”
谢元棠微微怔了怔。
司徒砚紧了紧抓住她小手的手指,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其实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好像记得,那个盒子里有好多秘密,我不敢看,也不想看……”
他站起身,拉着谢元棠也站起身:“娘子,你跟我来。”
谢元棠听得稀里糊涂的,跟着他来到书房。
看着司徒砚从画框后面的墙壁里,将那个匣子拿出来,捧到谢元棠面前:“就在这里面。”
谢元棠看看那个匣子,又看看脸色明显有些发白的司徒砚,想了想问:“上回无尘让你找的东西就在这里?”
司徒砚点点头。
谢元棠抬手就想接过匣子,手指快碰到的时候,犹豫了下又收回来。
她抬头望着司徒砚:“我真的可以看?”
司徒砚眨眨眼,虽然脸色有些发白,但眼中却是全然的坦然和信任,微微笑着道:“当然可以呀,娘子想做什么都可以。”
谢元棠大眼睛一挑,哼了声,小手不客气地抢过他手里的匣子,紧紧抱住,奶凶奶凶道:“我可不是那种假客气的人,就算你今天不要我看,我也会看的!”
如果可以,她自然不想在司徒砚记忆残缺的时候试探他的秘密,但现在他们都龙困浅滩了,哪里还能讲究那么多!
末世生存守则四:原则上尊重友爱善良,实际上没有原则!
谢元棠能抢匣子前问一嘴,已经是很看重司徒砚了!
她抱着小匣子,坐在桌前,兴匆匆打开。
一边还兴奋地招呼司徒砚:“夫君快过来一起看你的秘密啊!”
司徒砚挪过来,有点紧张地拽了拽自己的袖子,咽了口口水:“娘子,我怎么感觉……有点羞涩呢?”
谢元棠头也没抬:“羞涩啥?”
司徒砚俊脸飘起两朵红晕,害羞道:“好像突然被人脱了衣服看似的……”
谢元棠正翻找匣子的手指一顿,抬头眯着眼看他:“司徒砚,你又偷看我话本了吧?”
司徒砚一愣,猛地摇头:“没有没有。”
“我真的没有偷看娘子你那本《兄长夜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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