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虹此次是带着五十万大军从瑞风出发的,但是,这些大军不会全部都是去到赤炎或是泽雨,而是一分为二。
云雨虹和白子玉原本商议是要去到泽雨边境的,毕竟泽雨战神莫令禹较难应对,曹侯爷这一仗打得十分辛苦。边境已经烧了一座城,但还是未能前进一步,而莫令禹夹着怨恨而来,势必殚精竭虑,全力以付。而如果能拿下泽雨,以赤炎的兵力已无再战的必要,可说是会不战而降的。但是应对莫令禹,云雨虹也觉得有些吃力,这位战场上的常胜将军可不是浪得虚名,所以在兵力布属及将领分配上还要重新谋划。
出了坤城之后,云雨虹和白子玉带着二十万大军向赤炎赶来,而小气鬼则是独自带着三十万人马先去泽雨支援曹侯爷。这两处最近虽是停战了,但云雨虹却觉得这是只是假象,定有什么阴谋,于是带着将士加紧赶路,一点儿也不敢停歇。
等来到楚城,蒋锐阵带着众人前来迎接,见到鬼王众人都十分欢喜,这几日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他们早就得了瑞风归降的消息,见到云雨虹带来的二十万人马,众人更是高兴得合不拢嘴。蒋锐阵父子见面十分欢喜,而几位皇子相见也是高兴得抱成了一团,白子玉兄弟见面,更是感慨良多,一行从进入大帐内谈话,互道离别之情,至晚方歇。
入睡前,白子玉却是拉住了云雨虹道:“虹儿,今日子仁私下里和我说起了几件事情,我想着也要与你提上一提,让你最好有个准备。”
云雨虹累了一天本想早早休息,闻言却是一愣道:“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白子玉笑道:“是出了点儿事,也不知是好是坏,倒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云雨虹又坐了起来,下床到桌前倒了一杯凉茶,一口喝完醒了下神,这才对白子玉道:“如果不是重要的事你不会这时拉着我讲给我听,你说吧,我有心里准备了。”
白子玉想了下道:“你是否还记得你抓到过赤炎纪将军的孙女,应是叫纪菲玲的?”
云雨虹点头道:“是有这么一个人,怎么,被他们放跑了,还是被人救了回去?”
白子玉摇头笑道:“不,她还在营中,只是虽然没跑走,但是…听说二皇子和她走得很近。”
云雨虹一呆,抚额道:“二皇弟怎么会对她动了心,这些人真是,喜欢上谁不好,偏偏喜欢上敌方的人,爱哭鬼的事已经弄得很麻烦了,再来第二、第三个我可受不了。”
看出云雨虹的烦躁,白子玉又帮她倒了一杯水后,这才接着道:“这种事真不是他们能控制住的,而且不论那端木天紫,还是这纪菲玲都不是一般女子,除去身份不讲,都是要容貌有容貌,要才华有才华的,更加上能上得战场,与咱们军中这些打仗的男子而言更能谈得来,听说二皇弟如今也很是苦恼。”
云雨虹叹了口气道:“所以你想为他们求情是吧,说吧,怎么一回事我听着就是。”
白子玉笑道:“听子仁讲,这纪菲玲在你走后曾逃过一次,但是却被二皇弟给捉了回去,然后为了防止她再逃,蒋锐阵就把她用锁链锁了关了起来,但这纪菲却开始绝食不吃东西,差点儿饿死自己。蒋锐阵觉得这纪菲玲留着说不定有用,就派了能说会道的二皇子去劝她。然后二皇子与她达成了协议,我们不锁着她了,但她也不再逃跑,而且也不再绝食。”
云雨虹接着道:“以后,他们就经常有事没事地谈谈天,感情就培养出来了,是吧!”
白子玉笑了一下,“不错,就是这样,但是两人都没挑破,毕竟都记着自己的身份,可是二皇弟却免不了心事重重,子仁心细,偷着跟踪了他一回才知道这事,但也没有声张。”
云雨虹叹了一口气道:“那子仁说给你听是想他们如何,是想要成全他们还是要我管下二皇弟呢?”
白子玉也叹了一口气道:“你不是成全了爱哭鬼一次吗,所以他们都想你再成全二皇弟一次,今日二皇弟未能找你谈,我估计明天他会找你说的,所以我今日先说给你听,你好有个准备。”
云雨虹走向床铺,盖上被子道:“爱哭鬼是瑞风国投降了,我才有机会成全爱哭鬼和那十公主,如今我们与赤炎的仗还有的打呢,说什么都太早。明天我会带上几位皇弟一起出发去泽雨,让他们分开冷静一下,这事儿最终还是看他们自己的缘分吧。”
白子玉犹豫了一下道:“我还有一件事要说与你听。”
云雨虹没有出声,白子玉却知道她是在听着,于是接着道:“赤炎这两天突然停战很是奇怪,而前两天我们的战马突然死了十来匹,兽医却没有发现是什么原因,不过这事下面的人没有上报,按战场伤马无救处理了。子仁的战马也死了,子仁很难过,就把马的尸体要了下来自己去埋,却发现马身上没有伤口,问了管马的人也说不出什么,他心中疑惑,总是觉得有什么问题,曾提出过一次却也没有人在意,所以他这次又找我说了下,我觉得也知会一下你好了,毕竟现在是战时,什么情况都不能疏忽大意。”
云雨虹没有出声,白子玉觉得云雨虹也认为这是小事而不想理会,便去熄灯准备入睡了,却见云雨虹突然又坐了起来,然后又去拿衣服穿上,白子玉奇道:“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云雨虹道:“你不是说如今什么情况都不能疏忽大意吗?这事应已过了几天了,如果再不弄个清楚说不定真会出大问题,所以我要去把子仁再问清楚些。”
云雨虹不睡了白子玉自然也睡不了,于是也穿上衣服和云雨虹一起找来了白子仁和白术。云雨虹把马的事又问了一遍,白子仁确定马没有受到任何外伤,而且前一天骑还好好的。云雨虹又去看向白术,白术把眼一瞪,“我是大夫,可不是兽医,这事你也要找我?”
云雨虹又瞪了回去,“兽医不是查不出来吗,所以我才找你啊,至少你查过我才能放心。”
白术哼了一声问白子仁道:“马尸在哪里,我去看一眼。”
白子玉不好意思道:“我找不出什么问题,就把它给埋了。”
白术双手一摊,“尸体都没有了,这就没有我什么事了吧!”说完就想向外走。
云雨虹淡淡道:“白术你急什么,尸体埋了挖出来就是,现在是冬季气温低,说不定肉都没烂呢。”
白术停下脚步,诧异地看着云雨虹,他现在真的说不出什么话来了,主子这是不仅要他当兽医,还让他当仵作,还是验一匹马的仵作,这是最近苦药吃多了报负他吗?还是因为他最近对她不太恭敬而教训他?
云雨虹却不管几个人一脸的诧异,起身向外走去道:“走,叫上一些人,我们去挖尸。”
白子仁也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云雨虹都已经走出去在外面等了,忙冲出去叫人去安排。好在白子仁埋马体的地点并不远,带上一些兵,还有没睡着想看热闹的几位皇子,一行人点了火把出了营。
马尸很快就被挖了出来,虽然气温低马尸并没有多少损坏,但是却还是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白术围着马尸转了三圈,然后又仔细地查了一遍,眉头也皱了起来,对众人摇了摇头道:“我对给动物看病并不擅长,可能找不出什问题,这马外表没有什么伤,最有可能的就是内伤了。战场打仗受了惊吓或是其它暗伤也是有可能的。”
云雨虹想了下却并不放弃,连白术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就是有问题,有问题不弄明白怎么能睡安稳觉。古人看病是望闻切问,但那只能对活人,对死了的最好就是解剖。当然,白术肯定没弄过这个,这么大一匹马他也可能应付不来,看来倒要由她自己动手了。
打定了主意,云雨虹拿出随身的一把匕首就向马走去,然后一刀切向了马腹。这一举动把其它人可吓得不轻,大皇子叫道:“大皇姐,你做什么,你不是疯了吧。”
云雨虹喝道:“安静,我怎么会疯,我只是想看看这马倒底是怎么死的,外伤没有那就是内伤了,所以我要把它切开看看内脏有没有问题。”
众人一听都吓得退了一步,再一看云雨虹竟真的把马给开膛破腹了,又再吓得退了十几步,不少人受不了吐了出来。他们也都是战场上厮杀过来的, 什么场面没见过,可是却没想到鬼王会这样血腥啊。
其实云雨虹也没做什么,至少在现代的解剖学上来讲都是很正常的, 她只是把马的内脏都一一分解并取了出来,放在一块布上排了一排,但这对于少见内脏的古人,特别是白子玉和几位皇子而言就难以接受了,要不就闭眼不看,要不就跑到一边去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