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抱头,蹲下!”身穿戎装的李心兰一路过来踹倒了好几个混混,十分的英姿飒爽。
赵斐紧随其后。
为了此次行动,他也特地将制服穿上了。
赵斐来了后,直奔陈天刃跟前,“警署局局长赵斐,拜见陈先生。”
“赵斐,你这警署局局长当的可真是安逸。在你管辖的境内,又是黑心孤儿院,又是不法斗狗,又是黑心工厂的。”
“我看你别当警署局局长了,去扫大街去吧。”
赵斐“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是!”
“陈先生,这件事和我们局长没有关系,你不能迁怒于他。”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心兰。
“心兰!”赵斐差点没吓死,这丫头,不想活了吗,居然敢质疑龙神殿殿主。
赵斐自己死不要紧,可不想连累李心兰,更不想把事情闹的太大。
“赶紧跪下向陈先生道歉!”
李心兰看向陈天刃,并不想下跪,因为她觉得,陈天刃并不是那种会滥杀无辜的人!
她倔强地说,“我不跪!陈先生,以前我不理解你,觉得你很野蛮无力,可自从阳光孤儿院的事情后,我发现你其实是很善良的,我不相信你会做迁怒无辜人的事情。”
“心兰!”赵斐差点把嗓子吼哑了,他知道李心兰不会就此作罢的,只好继续向陈天刃请罪,“陈先生,心兰这丫头口无遮拦的,请您不要责怪他,这一切都是我教导无方,您责罚我就好了。”
“局长。”李心兰不想让赵斐再说了,因为她始终坚定地认为自己说的是对的。
“滚!”
便在这时,一声怒吼传来。
李心兰和赵斐同时捂着耳朵,感觉耳膜好像要碎裂了一样。
他们这才知道,陈天刃说的那声滚,是对他们说的。
赵斐一点也不难受,反而笑着爬起来,赶紧拉着李心兰离开。
陈天刃让他们滚,那就是饶了他们的意思,他们的小命保住了啊。
李心兰却是不甘心就这么算了。
可是,当她的目光和陈天刃的碰撞在一起的时候,发现那双眼睛是那样的阴森可怖,可怖到她浑身都冒起了鸡皮疙瘩。
那一瞬间,李心兰有种被死神盯着的感觉。
她的嗓子好像哑掉了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然后,就那样呆若木鸡地被赵斐拖了出去。
那一瞬间,她又有种看不透陈天刃的感觉了。
这个男人,处处在做好事,可为什么发起怒来,那么恐怖?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啊?
李心兰实在好奇,而这种好奇,不断地驱使着她想要更多地了解陈天刃。
“陈天刃,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李心兰在心里说。
工厂里。
陈天刃的眼神慢慢恢复平静,一脸心疼地看向陈善,“弟弟,爸妈不是把你交给亲戚照顾了吗,怎么你会在这种地方工作?”
其实陈天刃心里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但他还是想亲口听听弟弟怎么说。
陈善哀叹一口气道,“小姑对我一直是挺好的,但是姑父总说我是个倒霉鬼,我去了他家,把霉运都带到他家去了。”
“我不想小姑为难,就跑出来上班了,但因为我脸上的烧伤很严重,一般的工厂什么了都不要我,没办法,我就只能到这里来。”
陈天刃心疼地抚摸着弟弟的脑袋。
青春年少的年纪,陈善顶着一张毁容脸,心里已经够难受了,还得被人嫌弃、辱骂,光是想想,陈天刃就觉得心痛。
“从今以后你跟着我,哥保护你,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嫌弃你了。”陈天刃说。
陈善笑着“嗯”了声,眼眶湿润的厉害。
“哥,走之前,我想回去看看。小姑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太好,这一走,往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
陈天刃理解陈善的心情。
他是小姑一手抚养长大的,对小姑的感情,就像陈天刃对养父母的感情一样。
养育之恩大于天!
陈善想在走之前回去看望一下小姑,陈天刃完全能理解他的心情。
“我跟你一起去。”
陈天刃开着超音速跑车,载着陈善,一起前往小姑家里。
半小时后,车子抵达目的地。
小姑家属于城区,还未开发,房子是那种老式的水泥房。
二人来的时候,房门口还停放着一辆车子,是奔驰c级。
看到那辆车子,陈善脸色很不好看,“这是表姐男朋友的车子,表姐那个男朋友是做生意的,据说身价快千万了,表姐就指望跟那个男人结婚,来改变命运呢。”
“那男人有点傲,每次来做客都和跟个二大爷似的,全家都得伺候着他。而且他特别不喜欢我,总说我是丑八怪……”
陈善的眼神里满是畏惧的神色。
这种畏惧和害怕是深入骨髓的,可见那个周世杰平日里没少欺负陈善。
陈天刃拍着陈善的肩膀说,“你记住,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不管你有没有钱,你都不能做畏首畏尾的那一个,否则别人只会欺负你。”
陈善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陈天刃笑着拍拍他的脊背,让他把背挺起来。
陈善乖乖挺起胸膛。
“走吧。”二人一起走了进去。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他就是薛萍萍的男朋友周世杰。
薛萍萍在一旁削水果。
她爸薛大东在给周世杰泡茶。
只有陈小云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碌,时不时地有咳嗽声传出。
陈天刃从陈小云的咳嗽声中判断出来,她病的很重。
薛家父女真是狼心狗肺,自己在这巴结讨好周世杰,却让陈小云一个人在厨房忙活。
而原本正在削水果的薛萍萍无意间看到陈善和陈天刃回来,顿时一脸嫌弃,“陈善,你今天不是应该上班吗,跑回来干什么?”
陈善心情沉重地说,“我是回来和小姑告别的。”
“告别?你什么意思?”薛萍萍问。
陈善说,“哪家黑工厂被查封了,我以后不在那干了,并且,我以后也不想再回来了,我想走之前看看小姑。”
薛大东连忙放下手里的茶具,笑着站了起来,“陈善,不是姑父说你,你早该这样的。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整天住在我家像什么样子。诶,你身边这位是……”
薛大东指的是陈天刃。
陈善不敢说出陈天刃的真实身份,而是说,“他是我朋友。”
薛大东笑呵呵地说,“你这东西看着挺有钱的嘛,那衣服的品牌我认识,一套价值好几千块钱呢。”
看着阔绰的陈天刃,薛大东动了歪心思,“陈善,你这马上就要走了,是不是该把从我这借的一万块钱还一下啊。”
陈善一脸懵,“姑父,我什么时候问你借钱了?”
薛大东说,“就是去年冬天啊,你说你没衣服穿,鞋子也破了,我就好心拿了一万块钱让你去给自己添置点新衣服什么的,你不是忘了吧?”
“陈善啊,我可是拿你当自己人看,才没让你打欠条啊,你可不能跟辜负耍赖啊。”
陈善欲哭无泪。
薛大东平日里挤兑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好心给他借钱?他这分明就是在讹陈善。
陈天刃提醒道,“陈善,还记得我刚才给你说过的话吗?”
陈善愣了一下,随即想了起来。
进门之前,陈天刃说过,“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叫他一定不能再软弱下去。
否则,他还怎么好好地保护小少爷?
想到这里,陈善霍的一下将胸膛挺起来,很大声地说,“你撒谎,你根本就没有给我借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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