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靖欢半躺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
突然,面前多了一倍蜂蜜柚子水,苏靖欢动作一怔,抬眸眼前恍惚了一怔,瞧见高歌亭亭站在他面前。
他动作一顿,抿唇道,"你怎么在这儿?"
高歌没说话。拿着热毛巾帮她擦洗手脸,好一会儿才道,"我担心你。"
"担心我……"苏靖欢咀嚼这三个字,抬眸盯着眼前这个女人。
漂亮狭长的凤眸,暗棕色的眉,精巧的犹如雕塑出来的鼻子,这个女人,完美的就像上帝创造的最佳作品。
可是这么漂亮一张皮囊下,却藏着那么一颗市侩狠厉的心。
苏靖欢猛地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让我看看,你有多担心我。"
说着,低头吻住她的嘴唇。用力咬噬起来。
酒精助兴,他的言行,早就超脱了平时的模样,变得陌生,却充满着致命的气息。
女人严重含着秋水,妩媚的像一只妖精,她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含羞带怯道。"靖欢……"
就是这一声,彻底瓦解了苏靖欢的理智。
她躺在慕云泽身边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番妖娆的模样,他珍惜得舍不得碰一下的女人,在慕云泽身下,就是这样一幅模样儿!
这样的认知,让他的心狠狠抽搐起来。
凭什么!凭什么是慕云泽!她本该就是他的!
几乎是粗暴的将女人身上的衣服扯掉,她以后就是他的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还是我的……"
她的指甲在苏靖欢背上抓下一道道血痕,"靖欢,我爱你……"
耳畔的私语,像是一剂兴奋剂,点燃了苏靖欢的情绪,他抬头,深深凝望着那女人,这一次,吻得特别温柔。身体也随着感觉。
这是一场没有经验的接触,其实根本没有任何舒适感,可是因为是苏靖欢,心理的幸福感,远远超过心理。
她只希望他能快乐。
直到最后的时候,苏靖欢附在她耳边,沙哑道,"我也爱你,小歌……"
身体蓦地一僵,铺天盖地的绝望将萧茵湮没。
小歌……小歌……
她终于明白,当年苏靖欢抱着画册,嘴里喃喃的是谁的名字。
她自以为能取代那个人的位置,到头来却发现,从头至尾,自己都是一个小丑。
苏靖欢,你怎么对得起我!
高歌喝得不多,但是拍了一天的戏,再加上发烧刚好,人其实有些虚,所以上车没多久。就睡着了。
梦里,她梦见慕云泽背着她找了个小三儿,在外面搞大了肚子,领着人到家里逼她离婚。高歌暴脾气一上来,拿着水果刀,把慕云泽的祸根给割了。
这个梦做得大快人心,高歌梦里都笑出声来。正乐呵着,脑门一疼,人就从梦里醒来了。
模模糊糊睁开眼,入眼就看到慕云泽一脸嫌弃的盯着她,"梦见什么了,笑得跟个傻缺一样。"
高歌……
她要是说,梦见把你阉了,估计会被灭口吧。
高歌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床气压下去,拉开车门下了车。
没有得到高歌的回应,总裁大人心里略微不爽,绷着脸。推开车门,跳了下来。
一进屋,高歌就踢掉鞋子,将自己仍在沙发上。累得一根指头都不想动。
慕云泽脱掉外套,一进来,就瞧见高歌像块儿抹布一样,趴在沙发上。
他走过去,那脚踢了一下她的鞋子,高歌伸腿还了他一脚,正中裤裆。
慕云泽闷哼一声,脸都白了半张。
高歌回头一看。就瞧见慕云泽裤裆上一个鲜明的脚印儿,她心里一虚,辩解道,"膝跳反射。不受大脑皮层控制。"
慕云泽臭着一张脸,"你反射弧在脚底?"
高歌……
她从沙发上爬起来,端正的坐在那儿,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慕云泽的表情,默默的给自己点香。
"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罪魁祸首小声提建议。
慕云泽黑着脸剜她一眼。
高歌讪讪闭了嘴,好吧,当她没说。
慕云泽坐在沙发上缓和了好一会儿,那种致命的疼痛感才淡了些。他黑着一张脸,表情臭臭的去了卧室。
高歌松了口气,看样子应该是没事了吧。
等慕云泽进了浴室,高歌听见哗哗的流水声。才钻进卧室,拿了一套衣服,溜进了客房。
因为很累,所以高歌洗的很快,洗完简单的吹了下头发,就钻被窝了。
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客房的门突然被推开,慕云泽寒着一张脸,抱着枕头过来,丢在床上,自己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高歌……
她爬起来,抱着枕头准备下床,慕云泽摁住她的手腕,将人扯回来,翻身压上去,吻住了她的嘴唇。
高歌很疲惫。只想匆匆了事,所以表现得十分热情。
高歌虽然放得开,当时难有主动的时候,除了那次醉酒。这还是第一次。
慕云泽来了兴致,越来反倒越精神,高歌几乎要承受不来,最终终于忍不住道。"有完没完?"
慕云泽这才察觉她的小心思,他唇角泛起一丝冷笑,"那你等着吧。"
高歌……
一夜终于过去,最后高歌完全失去了意识,迷迷糊糊间记得,慕云泽最后对她道,"我只是在检查身体是否健康。"
高歌迷迷糊糊回了句,"知道。"
这么蹩脚的借口,他也好意思开口,没离婚前,该怎么就怎么,高歌向来是享乐主义,这种事不配合,吃亏的是女人,慕云泽不生气的时候,其实还是比较关注双方的感受,她为什么要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