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歌怔了怔，瞳孔轻轻颤了颤，好久，才别开眼，笑了一下，"别开玩笑，我会当真的。"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慕云泽摆正她的脸，深深的望着她。"别说你一点都感受不出来。"
"什……什么……"
高歌说话有点儿不利索。
心里隐隐有一个猜想，像烤箱里额爆米花一样，在慢慢膨胀，她只能压制着温度，减缓它的爆炸。
慕云泽摁住她的后脑勺，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用一个热情到极致的吻来回答这个问题。
高歌脑子里一团浆糊，被动着配合着慕云泽的吻，良久，他喘着气，抵着她的鼻子，眼窝里映着她的影子，"明白了吗？"
那盆爆米花还在继续膨胀。高歌攥紧手指，模样看上去特别平静，"明白什么？"
总裁大人磨牙，"我喜欢你！"
"砰--"
爆炸的不只有爆米花，还有漫天的烟火，她不是幻听吧，慕云泽喜欢她？
高歌舔了一下嘴唇，好一会儿。轻声道，"你要不要先睡一觉，我觉得你可能有点累。"
不然怎么会说胡话呢。
总裁大人嘴角抽了抽，直接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疼痛感刺激着神经，高歌忍不住叫了一声，"疼！"
疼就对了！这个女人，他好不容易酝酿出的情绪，她居然这么敷衍他！
"只是开玩笑，我会这么担心的你的安危，放下广州那边的的一切，回来找你？只是开玩笑，我会那么生气你背着我上节育环？只是开玩笑，我会因为你封明追你，整晚整晚睡不着？只是开玩笑，我发现你打掉孩子的时候，心疼大过愤怒？你这个女人。把我变得不正常，自己却还装无辜，我做得这么明显，难道你都感受不到？"
高歌怔怔的听着慕云泽的控诉，突然觉得好不真实。
她这是被慕云泽表白了吗？一直以来的期待，就这么轻而易举实现了。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
良久，高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怎么能分得清，你对我是对宠物的喜欢，还是对爱人的喜欢？是你说只谈情不说爱，所以我一直恪尽职守的遵从着你的底线，不敢越雷池半步，也是你，随便一句话，就能轻易结束我们的关系，这样的我，怎么敢相信你对我的是喜欢？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没办法知道你每天都在想什么。"
压抑太久的控诉，像是洪水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总裁大人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不争不抢的小妻子，心里竟藏着这么多事。
她每一句控诉，他都没办法反驳。因为那都是真的，他自己做过的事情，当然也不会否认。
"对不起，"
他捧起她的脸。轻轻摸索着，"如果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一定不舍得那么对你。"
高歌闭上眼睛，心想，如果早知道有这么一天，我一定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爱上你。
慕云泽，我不知道这段幸福能维持多久，但是我想陪你走下去，直到你放开我的手。
"怎么不说话？"
听不到回应，总裁大人有点不太爽。
"哦。"
高歌低声说了个这么个字。
"哦？"
总裁大人紧绷起下颌，"哦是什么意思？"
"哦的意思是--"
高歌顿了顿。故意拉长语调，淡色的嘴唇，轻轻动了动，微笑道。"我知道了。"
慕云泽……
她说着，站起身就想溜，慕云泽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带过来，摁在怀里，危险的眯起眸子，"你耍我？"
高歌一脸无辜，"又没谁规定。我一定要答应你的表白啊，我从小被表白到大，难不成我每个都要回应一下？"
"所以你什么意思？"
总裁大人语调暗沉，大有一副说得不满意。就地正法的模样。
高歌假模假样的咳了一声，"我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
总裁大人更不满意了。
高歌得了便宜卖乖，"你脾气那么差，说话又那么冲，动不动就吼我，还乱吃飞醋，我当然得好好考虑一下！"
总裁大人嗤笑一声，"你似乎忘了。你现在已经是慕太太了，名正言顺！"
最后四个字，他咬得很重，分明就是在提醒她已婚的事实。
高歌小小的郁闷了一下。嘀咕道，"结了婚也能出轨啊。"
"你说什么？"
"没什么。"
高歌笑眯眯得，眼神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我给你三个月考虑。"
良久，总裁大人非常宽容的给了她一个期限。
高歌眨眨眼，"同意怎样，不同意怎样？"
"同意的话，就能让你好好享受，不同意，我就只能硬来了。"
总裁大人威武霸气的丢下这么一句话。
高歌风中凌乱。
第一次见有人讲这种事情，这么不要脸得话挂在嘴边。
好吧，总裁大人，你赢了。
"对了，"
高歌想到刚刚总裁大人的告白，皱起眉，疑惑道，"你刚刚说什么打掉孩子什么的。什么意思？"
提到这个，慕云泽脸上的表情黯淡了几分。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
"嗯？"
高歌皱着眉，现在是我不知道啊，什么打掉孩子？
慕云泽抿紧嘴唇。起身道，"等我下。"
他起身进了房间，留下高歌一脸纳闷的坐在原地。
没多久，对方就拿着一张纸出来了。
慕云泽坐下后。将手里的化验单，推在高歌面前，轻声道，"因为节育环闹别扭那段时间，我无意间看见的。"
高歌拿过来，一看，脸色变得有点古怪。
慕云泽兀自难受着，"是不是挺可笑的，我知道它存在的时候，它却已经不存在了。"
他伸手抚摸着她的小腹，轻声道，"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里，曾经孕育着我们的孩子。"
高歌……
糟糕了，好像出乌龙了。
高歌表情有点小纠结。
"内个，"她犹豫的张嘴，打断慕云泽的"丧子之痛"，"老公，我跟你说件事，你保证不生气哈。"
慕云泽抬眸，疑惑的看向她，高歌舔了一下嘴唇，"其实，内个，我没有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