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这二人又要吵了起来,沈君兮就大喊了一声:“谁的有效,我听谁的!”
“你当然是要听我的!”赵卓就把沈君兮往自己的身后一拉,“你难道忘了,他刚把你可是吓了个半死!”
“谁说的!刚才小姐明明已经不再惧怕骑马,若不是你突然跑出来,她一拉缰绳便能控制住那匹马!”麻三也是据理力争。
感觉自己已经被纪雪浪费了好几天的沈君兮就不想再继续耽误下去。
她也就拉了拉赵卓的衣袖道:“那你说的方法是什么?”
赵卓就向麻三丢过去一个得意的眼神,从地上扯了一把草道:“骑马最重要的,就是要与马儿建立起深厚的感情,只要让它接受了你是主人,它自然就会听你的!”
说着,赵卓就抓着那把草去喂刚才沈君兮骑着的那匹马。
麻三就露出了一个不屑的表情,负手站在了一旁。
赵卓原以为那马会乖乖的来吃自己手里的鲜草,可谁知那马儿却是在看了他一眼后,将头转向了另一边,就好似完全没有看到赵卓和他手里那把草。
麻三见着就在一旁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的红枣又岂会乱吃陌生人给的东西!”麻三就有些得意地笑道,“你的这一招,对我的马儿是没有用的!”
赵卓却是冷哼了一声,吹了个马哨将自己的那匹白马给叫了过来,然后将手里的青草往沈君兮的手里一塞,道:“那你喂我的那匹!”
就在赵卓的白马嘚嘚地走过来时,麻三却是有些不敢相信地惊叹了一声:“这是大宛马?”
“不仅是大宛马,而且还是纯种的!”赵卓就有些得意地说道,“比你那枣红马不知道要高级多少!”
“是,是,是!”刚才还一直同赵卓抬杠的麻三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他就伸了伸手,想摸又不敢摸赵卓的那匹大宛马,要知道他一生的梦想,就是养一匹像这样的马。
赵卓一见麻三痴迷的样子,心里也就明白了几分,他将手里的缰绳往麻三的怀里一丢:“想不想骑着试试看?”
麻三一脸兴奋地问:“可以吗?我真的可以骑一骑么?”
赵卓默默地点了点头。
麻三就手抓缰绳一个跃起,跳上了马背,然后嘴里喊了一声“嘚驾”,那大宛马就在草地上狂奔了起来。
沈君兮就看着麻三的背影眨巴眨巴了眼,说好的教自己骑马,他却一个人先疯去了。
“我来教你吧。”见着那麻三走远后,赵卓也就对沈君兮说道,“不把他支开,估计我们吵到天黑也没有个结果!”
想着他们二人刚才面红耳赤的模样,沈君兮觉得赵卓说的也许会是真的。
“来吧,骑上马背,我教你遛马。”赵卓就笑着对沈君兮一抬下巴。
看着他那颇具感染力的笑容,沈君兮就深吸了一口气,就拽着马鞍子准备上马。
可是麻三的这匹枣红马比之前她骑过的那小马驹要高大很多,任凭沈君兮怎么努力,也踩不到那个马镫子。
她就不免有些气馁。
赵卓看着,也在一旁笑:“之前那么高的花墙你都能翻过去,没想这马背你却翻不上了。”
沈君兮就有些生气地瞪他,没想他却笑得更欢了。
“我来帮你。”赵卓二话不说地就半蹲下抱着沈君兮的腰将她举了起来。
这一次沈君兮终于没费什么力气,就坐上了那枣红马。
“双手拉住缰绳,双腿夹紧马腹……”赵卓就一项一项地同沈君兮嘱咐着,然后问道,“坐稳了么?”
一坐上马背就有些紧张的沈君兮就点了点头。
“那好,我们走!”赵卓就抬头一笑,牵着马儿的嚼头带着沈君兮慢慢地走动了起来。
“抬首,挺胸,坐直了!”赵卓在下面走着,却不忘时不时地提醒着马背上的沈君兮,“马是极通人性的,你如果让它觉察到你在害怕它,它可就不会听你的了。”
沈君兮一听,连忙调整了自己的坐姿,然后她就在不经意间瞧见了赵卓那微微翘起的嘴角。
明明是个笑起来很好看的人,可平日里为何总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呢?
沈君兮就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赵卓就这样带着她走了两圈后,便松掉了手里的嚼头,对她笑道:“现在你自己来。”
沈君兮很想说自己不敢,可她一接触到赵卓那鼓励的眼神时,却又想试上一试。
她微微拉紧了缰绳,又用双腿轻夹了一下马腹,那马儿果然听话地慢走了起来。
沈君兮就有些兴奋地看向赵卓,而赵卓也回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
如此这般的练过一两个时辰后,麻三终于骑着赵卓的那匹大宛马赶了回来,他一跳下马背就很是兴奋地道:“果然大宛马就是不一样,痛快!”
“那你明日还想骑么?”赵卓就看着麻三似笑非笑地问道。
“我明天还可以骑吗?”麻三听着就很是心动。
“当然可以,明天还是老时间,你带着她还到这里来。”说着,赵卓就指了指还坐在马背上的沈君兮。
麻三这才想起教沈君兮骑马才是他每天的正经事。
“没关系,你只管带她来,我来教她!”赵卓自然也是看到了麻三眼里的担忧,“这事只要我们三人都不说出去,又有谁会知道?”
于是那麻三就和赵卓在沈君兮的眼皮子底下达成了共识:每日麻三将沈君兮带过来,然后由赵卓教她骑马,而麻三则骑着赵卓的大宛马去狂奔。
沈君兮就提出了抗议。
赵卓则是挑眉看向她:“难不成你还想像之前那样在马背上疯跑一次?”
沈君兮就吓得不敢再吭声。
如此这般两三天后,沈君兮不但可以自己轻松地上下马,甚至还能一个人骑着马儿微微地跑动起来。
沈君兮就会有意无意地冲着赵卓炫耀起来。
而赵卓也会牵过护卫席枫手里的马,同沈君兮一起并驾齐驱,然后二人在这草场上慢跑起来。
独留下席枫一人,像棵树一样地站在那,看着他们在马背上有说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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